“理由啊？”闻言，成曦不禁露出几分迟疑的神色。
“怎么，不好意思说吗？可以理解。”李云东微微颔首，语重心长地说道：“毕竟赞美对方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相当于承认自己的缺憾与不足，不是每个人都能直面自身的局限之处的，但你平时不是能很自然地指出别人的优点吗，怎么现在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了？你要勇敢地说出来啊。是因为你看到了我想象力的无穷潜力？还是因为你从我身上找到了浪漫主义的共鸣？是因为你相信我的失利只是千万分之一的偶然？还是因为你已经预见我站上奥运会领奖台的未来？说吧，我脸皮厚，实力强，再甜美的捧杀我都承受得起。”说着，他的眼神都是变得温柔如水起来。
“哦，那倒不是。”没想到成曦忙是摇摇头，她有些尴尬地说道：“就……身高平均值嘛。我和学长你的身高加起来，近似于学姐和青青姐的身高和，这样才比较均衡。”
“啥？”李云东眨眨眼，笑容不改地确认道：“所以你不是看好我的实力？只是看好我的身高？”
“看实力的话，我肯定选择学姐啊，她刚才都打赢了。”成曦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但、但她的胜利很不讲武德啊！你作为一个习武之人，难道看得惯她这种卑鄙的行为吗？”李云东睁大眼说道，终于是失去了笑容。
“学长，现在的你才比较卑鄙。难道以后你和你女朋友吵架，你试图跟她讲道理，而她上来就挠你抓你掐你的时候，你也会说她无理取闹，说她很卑鄙吗？”成曦很是怜悯地问道。
“那当然。”李云东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说的。”
“难怪你找不到女朋友。”成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也没打算找啊，你这话破不了我的防。”李云东淡淡地表示道。
“难怪当年迪○奥特曼不要你的光。”
“这话恶毒过头了吧！？”李云东瞬间破防。
“其实真要按实力分配的话，这种组合也是最均衡的。”成曦耸耸肩，解释道：“你看嘛，两边都是‘winner+loser’的组合，学长你输给了学姐，而我赢了青青姐。”
“等等，李云冬是loser我可以理解，但你什么时候赢了我？你那只是追平了我而已，我们也不是凭最后一球来决胜负的。”屠天青忍不住挑起眉梢。
“哦，那是把我们出生以来的所有战绩统计之后才得出的结果，从胜场的绝对数量来说，我应该远大于青青姐你吧？估计都超过一个数量级了。”成曦勾起唇角，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呵。”屠天青还没回话，李云东倒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无比温柔地拍了拍屠天青的肩膀，说道：“同为综合性的失败者，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闭嘴，loser。”屠天青恶狠狠地一瞪李云东。
“你这个‘loser’带点侮辱人的性质了吧！？”李云东再度破防。
“总而言之，学长你和学姐肯定是要分开的，你不是觉得这么输了很不服气吗？那和学姐分到一队去的话就没有扳回一城的机会了，至于我和青青姐——”成曦想了想，说道：“说实话我去学姐那边也无所谓，但我是觉得和学长你在一起的话会挺有趣的。”又立刻补充道：“就……双打要看契合度的嘛，我们的系列招式适配性是比较高的。”
“怎么说？”李云东起了几分好奇心。
“很单纯的道理啊。改朝换代就是灭了原来的国家嘛，而发展过程中还可能灭掉其他的国家，这不就证明灭国者杀球系列和‘啊！我的君主’系列关联性很强嘛。”成曦竖起手指表示道，遂又说道：“从这层意义上来说，我和青青姐也能组双打，灭国者杀球系列和治疗球系列算是一枚硬币的两个面吧，破而后立的感觉，但我和青青姐组合的话，学长学姐你们就要组合起来了，那就没意义了。”
“是有几分道理。”李云东摸了摸下巴，而后望向江书夏和屠天青，举一反三地说道：“这么说来，江书夏和屠天青的组合也有很强的适配性啊。修辞手法系列和治疗球系列，这不就是典型的弃医从文——哦不，怎么说，文学针砭时弊，也是一种给社会给人心动精神手术的东西嘛，和医学治疗也差不多的啦。”
“而且从招式的丰富性上来看，这种分配也是很均衡的，我的灭国者杀球系列和学姐的修辞手法系列都是招式比较丰富的，而学长你的‘啊！我的君主’系列和青青姐的治疗球系列都是更在乎招式质量的，尽可能多地去开发一个招式的效果。”成曦进一步加码提出合理性。
“我纯粹是因为古今中外的统治者数量太多，觉得筛选设计起来太麻烦了而已……但你的意思我倒也可以理解。”李云东微微颔首，说道：“行吧，本来你残忍地把我定义为loser，我还打算直接和屠天青组成失败者联盟，向你们成功者联盟发起复仇的，但看在你认真思考过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地放下心中的芥蒂，和你组队吧。”
“谢谢学长，爱——”成曦本来想像以前那样来一句“爱你哦”，结果话到嘴边，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含糊其辞地变调道：“爱——阿——嚏！”
“你这个喷嚏打得怎么还带慢镜头的？”李云东有些古怪地瞅了成曦一眼。
“想象力的锅，想象力的锅。”成曦抹了抹鼻尖，将责任全都推给这个集体幻觉空间。
“那你们两位可以不？”李云东也没在意，朝着江书夏和屠天青确认道。
“我无所谓。”江书夏淡淡地瞥了屠天青一眼，说道：“我反正只是想和她交流一下而已。”
“我倒是觉得可以加个轮换规则。”屠天青意味深长地眯起眼，说道：“四个人二二一组总共有三种排列组合的情况，那么每隔两球，我们两边就交换一名队员再打两球。这样，打完六球之后，看每个人各自获得的胜场数量，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loser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