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是——”望着聚光灯下的假面美少女组合，李云东像是被当场抓包的罪犯般面露震惊，整个人都忍不住向后踉跄两步。
“既然你没皮没脸地发问了。”假面少女c单手按住自己平坦的胸脯，一对虎牙闪闪发光。
“我们就厚颜无耻地告诉你。”假面少女t双手插在白大衣的口袋里，嘴里叼着一根试管。
唰！
两位神秘少女从舞台上一跃而落，灯光无比配合地照亮她们的身影，像是印度电影里帅到无边无际的主角。
“为了防止b以下的平胸被歧视——”假面少女c如祈祷般向天空伸出自己的双手。
“为了摘下诺贝尔医学奖的桂冠——”假面少女t如宣誓般将紧握的拳头架在胸前。
“贯彻热兵器与生化战的理念——”地面上亮起霓虹特效的“武”与“药”两个汉字。
“可爱又迷人的美少女双煞——”两位假面少女分别站在两个汉字之上，光华璀璨。
“成夕阳！”假面少女c单眼一眨。
“屠地黄！”假面少女t试管一甩。
“我们是穿梭在青禾高教园区的倾国倾城战队——”
“黑洞，乌漆嘛黑的未来在等着你们！”
轰！
试管落地的瞬间，五彩斑斓的烟花顿时在两人背后绽放开来，可谓是华丽无比。
“竟、竟然是倾国倾城战队！？”李云东倒抽一口冷气，让室温都是骤降下来。
“怎么，你很熟？”江书夏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是很想掺和到这场闹剧里面去。
“当然！”李云东微微睁大眼，压抑住内心的震撼，沉声说道：“这两个雌雌双煞，顶着个倾国倾城的名号，干的却是屠城灭国的狠事。一个能强行调动地球上所有国家的导弹系统，仅仅是因为无聊就让洲际巡航导弹玩随机组合的接力赛，看哪个组合先绕满地球三圈，据说就是受这场接力赛的热量影响，北极的冰川融化才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成夕阳，为地球带来日落的女人，恐怖如斯！”
“哦，那另一个呢？”江书夏的语气毫无波澜，像是个机器人一样。
“另一个最擅长制造各种离奇的药物，对生化武器的研究领先现代社会一个纪元，曾经让整个五角大楼里的成员和热带雨林里的大猩猩完成灵魂互换，震撼了全球！据说她制造某款药物的时候，需要大量的臭氧，结果导致了南极上空的臭氧层空洞到今天还没有修复的迹象！屠地黄，为地球带来枯萎的女人，恐怖如斯！”李云东一本正经地表示道。
“要我说，能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编出那么离谱又合适的设定的你，才是真的恐怖如斯。”江书夏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束手就擒吧，李云东！你的罪行已经暴露了！”成夕阳以舞台剧般浮夸的姿势指向李云东，义正辞严地呵斥道。
“你试图通过想象力篡改世界底层逻辑的行为，触犯了教育部颁布的《中小学生日常行为规范》，属于严重犯罪，我将判处你吃药噎死之酷刑，感受名为现实的痛苦吧。”屠地黄从口袋里抓出一大把神秘药物，冷酷无比地望着李云东。
“可恶！我们行事都如此隐蔽了，没想到还是被条子发现了，准备跑路吧江兄，交易中止！”李云东很是烦躁地一咋舌，冲着江书夏说道。
“不是，关我什么事？”江书夏不禁一愣。
“别装傻了，她们连我的身份都调查得清清楚楚，你干的那些损事肯定也早就暴露了。”李云东阴恻恻地笑了笑，说道：“你通过特殊的文字排列法，在自己的小说里布下强烈的心理暗示，所有看过你书的读者都会因此而产生严重的阅读成瘾性，堪称是精神毒品，他们一天看不到你的更新就会发狂发疯，但又不敢在现实里闹事，就专门在网络上无差别地攻击其他作家，已经导致了大量的写手因网暴而退圈，这场被称为‘网文大灾变’的里程碑事件不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
江书夏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忍不住说道：“那你之所以走上犯罪之路，也是因为在那场‘网文大灾变’里遭到疯狂网暴，只能铤而走险？”
“哦，那倒不是，我只是正常扑街而已。”李云东瞬间变得面无表情，板着脸说道：“所以我才要报复这个不懂行的世界，用我的想象力狠狠地搅和这个名为世界的粪坑，成为那根伟大的搅屎棍。”
“——”
江书夏默默地将口罩戴回去，冲着气势汹汹的倾国倾城战队说道：“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而已，两位请随意。不管是把他绑在洲际巡航导弹上送往北极，还是把他炼制成补天石去修复南极上空的臭氧层空洞都可以，当然，我个人建议直接把他扔粪坑里。”
“你居然要背叛我！？”李云东难以置信地望着江书夏，说道：“你难道要放弃我们之间的合作吗！？”
“我姑且问一句，你和不是我的某人之间达成了什么合作？”江书夏很是严谨地说道。
“你的文字排列法要生效的话，必须严格遵守一定的排版顺序，但众所周知，电子版的小说是会自动调整排版的，所以你必须发行实体书才行。而为了控制印刷成本，减少前期资金投入，你这才找到了能用想象力干涉现实的我，让我直接用想象力帮你印书，我们两人缔结着密不可分的合作伙伴关系啊！难道你连这份情谊都忘了吗！？我曾经为了帮你印书，三天三夜都没有合过眼啊！”李云东瞪大眼说道，可谓是痛心疾首。
“你别说，乍一听还挺合理的。”江书夏事不关己地表示道，而后有些古怪地瞅了李云东一眼，说道：“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现在明显已经不需要你了吧？上瘾的人都那么多了，还需要考虑什么成本，怎么想你都已经没用了。”
“什——”李云东如遭雷击地跪在地上，倾盆大雨淋在他的身上，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在他的脸上滑过。
“很遗憾，你现在还涉嫌性○扰，罪加一等。”边上，成夕阳神一脸深沉地掏出银色的手铐。
“你这是莫须有的罪名吧！？”李云东不禁睁大眼，驳斥道：“我哪有性○扰——”
“‘搅屎棍’。”成夕阳沉声打断道，她一本正经地盯着李云东，说道：“这个词还不算性○扰吗？”
“——”
淋漓的暴雨当中，李云东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而江书夏站在局部暴雨的外头，如旁白般意味深长地念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荤。”
……
“cut！完美！一条过！你们是最棒的！”场外，屠天青戴着蛤蟆镜用力地拍着手，像是个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