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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见到了陈皮的原因,解琬如这几天总是有些不安,一直都让系统盯着陈皮的消息,直到系统跟她说陈皮在长沙城外面找了个地方暂时住下,她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心虚下意识跑到张府来了,就连张启山坐到她面前都没发现。

“有什么事情能让你想的如此出神。”张启山不似刚来长沙的时候那般严肃,哪怕是对着其他人也都多了几分柔和。

“没什么,就是想起来前些日子嫂嫂说阿瑜哭着要来齐家找我,被兄长拦着,结果闹了一顿脾气。”说着她又笑了,“正巧我去了趟红府,不然嫂嫂又怕是睡不到一个安生觉了。”

“他倒是很亲近你。”张启山说。

红府的那三个小子,老大年纪稍长,对他也很客气,老二有些顽皮,对他更亲近些,老三却不怎么待见他。

“那是自然。”解琬如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想起之前答应张启山的替他“说好话”的事,这事对她来说就像还在几天前一样,可对张启山而言已经过了四五年了,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动作,有些说不过去了。

“下午,你得空吗。”她问。

“嗯?若是没有军机要事,是有空的,怎么了。”张启山说。

解琬如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捏了捏鼻梁,说:“之前不是答应你,要帮你‘说好话’吗,就……不小心拖得有些久了。”

张启山笑了笑,没想到她是尴尬这件事,忍不住觉得好笑。

“那你下午和我去一趟,跟黑爷谈谈呗。”解琬如盘算了一下,自己的交际圈里貌似就黑背难搞一些,其实她跟黑背的交流也不多,只是曾经在齐家的算命摊跟他有过一些交集。

*

当时齐铁嘴不在,是解琬如在香堂里打着转,结果就看见伙计客客气气的请了一个人进来,当时她还不知道这人是谁,以为是来买卦的,就让伙计上茶,带他到处看看。

“齐铁嘴在吗。”那人背上的刀从未遮掩,没有刀鞘,只是简简单单被他背在背上,像是方便他随时抽出来用一般。

“齐爷不在,若是要求卦,我也可以给你算一卦。”在系统的提醒下,解琬如才知道这人是黑背阿六(当时他还年轻,有个称呼叫“黑背阿六”)。

那人沉默的打量了她片刻,没有继续说求卦的事情,而是问了她一个奇怪的问题:“你头上的玩意哪里买的?”

头上?

解琬如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纯粹装饰用的绒花,这是她在街边买的,说:“出了这个巷子,往东边走两条街,在角落有个摆摊的老人,她说这是她年轻时候做的东西,如今拿出来卖。”

“嗯,多谢。”那人问完转身就走了,后来她才听齐铁嘴说黑背阿六找了两条街,花了大价钱跟一个老人买了许多小玩意,零零碎碎的,什么都有。

全都送给了他的相好。

说起黑背阿六的相好,附近的人都知道,那是个上了年纪的倌人,楼里面喊她一声“白姨”。

那些上了年纪的倌人,已经不再接待客人了,只能干一些粗活累活,过不了几年就会趁着还有些姿色被老鸨发卖出去。

白姨或许是因为有了黑背阿六这么个凶神恶煞的相好,一直没有被老鸨发卖。

而后解琬如在街上见过几回黑背阿六,他都有在解琬如看过去的时候跟她点头,像是在打招呼一般。

有一回她买了许多东西,没拿稳掉了一地,还是他帮着把东西送去了齐家。当时齐铁嘴还啧啧称奇,说这个阿六是不是转性子了。

*

“如果你是说那位黑背阿六,之前我已经跟他谈过一次了。”张启山说着,把桌上的一份点心移到了她面前,“尝尝,糕点师傅新做的。”

“蛋糕?”解琬如有些惊喜,这是装点好的精致小蛋糕,有奶油有水果,像是典型的奶油水果蛋糕。

“是啊,因为知道某人爱吃这些,就去请了个西点师傅。看起来成效还不错。”他说。

“你要试试吗?”解琬如用小刀切下一个小角,看向张启山问。

他摇摇头说:“之前试过了,太甜。”

“唔,这个是有些太甜了,下次奶油少放点糖。”解琬如也不和他客气,评价道。

原本她在张启山这蹭了一下午的西点还挺开心的,结果刚回到齐家遇见了晦气事。

“齐爷您看,这王地主家的儿子长得相貌堂堂,愿意出这个数的聘礼。最重要的是他家就他一个儿子,等他老子百年后就他说了算,所以啊,想托我来说个媒呢。”这声音是从未听过的,声音尖细,像是掐着嗓子从喉咙里说出来的。

解琬如还只是在门口就听见了里边的声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里一共就住了三个人,有哪个是轮得到媒婆上门说媒的?

“姑娘!姑娘!我这里正好有……”一个独眼的伙计看见解琬如和张启山一起进来了,连忙上前想把人拦下,结果先被张启山给挡住了。

“继续听听。”他们就站在一门之后,听着里面的人在谈话。

“你怕是走错门了吧,我家可没有要说媒的人。”齐铁嘴笑呵呵的说,完全没打算给这媒婆面子。

“哎!您是明白人,我也直说了。那些长官啊各个都是人精,当时说着好听的非卿不娶,结果扭头就另娶他人。

那位张长官不也就只是说说的吗?若是真有心,就该送上聘礼来了……再拖下去齐小姐就成老姑娘了,嫁不出去了,您看王家少爷这不是倾慕您家小姐吗……”

“自古妇人多舌害人命,你家里知道你在外面如此口无遮拦,诋毁张长官吗。”齐铁嘴看了一眼从门缝里漏出的两个影子,猜到门后怕是站了偷听的人。

“哎呀,齐爷,这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您不忘说,谁会知道。”媒人不知道是不知者无畏,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还有心思在这跟齐铁嘴打马虎眼。

“你……”齐铁嘴也是没想到有人撒野撒到齐家起来了,他都在怀疑这媒人是不是本地人。若是本地人也该知道不能得罪他们这些人,若不是本地人……她倒是谁的活都敢接。

“不过可惜,我们都听见了。”解琬如笑着推开门,却是不小心用得大力了些,木门嘭得撞到了墙上,吓得背对他们的媒婆打了个颤。

“哎呀,这位想必就是齐小姐了,果真是长得美若天仙……”媒人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跟着解琬如身后进来的张启山,声音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

“哦?看来你还认识我啊。”张启山挑眉看向媒人。

“张长官,我老吗?我觉得我不老呀?我不是才满二十二吗?怎么有个四五十岁老妪说我老啊。”解琬如勾上张启山手臂,话说出口却是满满的骄纵。

“嗯,张某觉得可能是这个老妪眼神不好,才会觉得齐小姐年纪大。你这般年纪明明最是该玩乐的时候。”张启山笑着看向解琬如,半分眼神都没有分给媒人。

媒人见刚刚提到的两位正主都在,也不敢久留,连忙找了个理由遛了。

“张启山,我不想那么早结婚,还想玩几年呢。不过咱们可以先订婚,不然又要有人说我是老姑娘啦。我喜欢西式的订婚宴……”她掐着嗓子朝着媒人的方向喊了一句。

“咳咳……张某都可,那可能要跟齐爷讨个黄道吉日了。”张启山忍着笑意,她这般故意气人的样子很是少见。

齐铁嘴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忍不住叹息。

而那媒人出了齐家还没走多远呢,就被一群士兵拿下了,任她再怎么叫唤都没人理她,甚至还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说是肯定做了什么坏事,才会被抓。

媒人这才惊觉,张启山来长沙五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可是百姓对他的信任已经到了闹事抓人,都是觉得肯定是被抓的人有问题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