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惦记我外祖家留下的那点余威,想为你铺路。”
她可能会错了意,于是毫不犹豫的开口讽刺。
霍驹行百口莫辩,他算是知道,自己饶是讲什么,温挽都不会信了,只能悻悻闭嘴,免得她生气。
到了酒店大楼,温挽不禁想起了当时和盛京意听墙角的事情,不免有些尴尬。
“她在那儿。”霍驹行指了指对面二楼窗户的位置。
温挽低头,果然看见了汪阑珊,对方带着鹿皮小帽,穿了件白色风衣,正与对面的男子侃侃而谈。
她从包里拿出枪,不知是什么情绪,紧张的手都在发颤。
霍驹行是第一个发现的,于是走到了她的身后,将她圈在自己怀中,随后帮着她一同握住那把手枪。
“别紧张。”他安慰。
温挽则垂眸看了眼他宽大的手掌,随后冷声开口:“放手。”
“时间来不及了,别闹。”他继而说道。
温挽觉得这人无赖,懒得和他废话,只是挣脱开他的手,又瞄准了汪阑珊的地方。
就当开枪之际,对面的男子不知和汪阑珊说了什么,就见汪阑珊起身,随后朝着一旁走去,也正是这一动作,让温挽歪了两分,只打到了汪阑珊的胳膊。
街道有警卫巡逻,一听见有枪声便开始寻找刺杀的人。
同样的,汪阑珊中枪后立马被男人抱着上了车,根本不给温挽开第二枪的机会。
“快,快走,车在外面等着。”霍驹行提醒她,顺带将她的枪收走。
二人这才一同出门。
只是快到酒店大厅时,霍驹行忽地揽住她的腰。
温挽气的推了他一下,又怒斥道:“你要再这样借着这些理由和我动手动脚,你趁着我还没彻底想杀你之前,滚。”
他无奈的叹息一声,解释:“门口一定会有警卫排查,我是为了你好。”
说着,他拉着温挽的手臂往外走了两步,果然瞧见门口有警卫站着,在挨个排查酒店出入的人员。
虽说是这样,那也无法掩饰霍驹行占她便宜的事实,况且她十分讨厌霍驹行,等她报完仇,最后一个要杀的,就是霍驹行这个纵容汪阑珊害死自己的同伙。
温挽没说话,可也不让霍驹行揽住自己的腰,思虑一番,还是挽住他的手臂。
霍驹行好受许多,他就怕温挽宁愿冒着被抓的风险也不愿意如此。
走到门口,警卫将二人拦住。
其中一人,看着温挽觉得十分可疑,于是开口道:“你,过去搜身。”
温挽当然不怕,她的枪都被霍驹行收走了,只是不知道霍驹行该如何应对,她老实站到一旁,等待搜身。
另一边的警卫没注意看霍驹行,也将人带到一旁。
正打算搜身时,就见霍驹行掏出口袋的枪指着对方的头,不客气的开口:“你他吗看清楚我是谁。”
温挽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尤其是拿枪指人的样子,像极了前世的霍驹行。
警卫被吓了一跳,随后就见在场的四五个警卫都拿枪指着霍驹行,为首之人觉得霍驹行看着眼熟,正想问话的时候。
酒店大堂走来了一个男人,将这群卫兵臭骂一顿:“你们干什么吃的?霍二少帅都没认出来,还不快滚!”
男人一袭警服,身后跟了三两个警卫,一看就是警察司的高官。
或许霍驹行早就知道对方在这里,故而挑这里动手,以免过巡查。
“少帅,实在是不好意思。”男人走过来,做出略微讨好的姿态。
霍驹行将枪收回,看了眼那些警卫,眼底全是蔑视的朝着男人开口:“要我说,就该拉去枪毙,都惊扰我的阿挽了。”
说完,他将温挽一把揽入怀中,宣示主权。
男人眼皮跳跳,他不知道二少帅什么时候有个女人,可看二人刚从酒店出来的样子,就知道关系不简单。
于是立马问道:“不知这位是?”
“前些日子退婚的未婚妻。”他们退婚这件事,全国上下都知道,他没必要隐瞒。
男人虽不明白退婚原由,可看见二人这亲昵的模样,还是恭维道:“原来是温小姐,久仰久仰,看来二位是好事将近。”
霍驹行抬了抬下巴。
男人又朝着温挽开口:“实在抱歉,温小姐,我的人冒犯了您,不知......”
温挽有些无语霍驹行的擅作主张,但如今情况紧急,她也不好怪对方,于是朝着对面的男人摆摆手,说道:“不必了。”
说完,她又看向霍驹行,说道:“驹行,我们走吧。”
做戏要做全套。
听到她的称呼,他先是一愣,随后才缓缓应了一句,这才跟着温挽出酒店,上了自己的车。
警察司的男人见二人走后,松了口气,要说这二少帅和大少帅都是在北平读的书,他们的同学校友都是如今响当当的人物,方才若是他的人搜了霍驹行的身,那他也可以收拾收拾滚出警察司了。
车内,温挽沉默不语。
这次的失败,让她有些不开心,她在想,如果不骂霍驹行那两句,会不会就已经成功了,看着汪阑珊在自己的面前倒下。
可直接给汪阑珊一枪结果了她,温挽又觉得不甘心,不甘心对方死的这样简单。
“阿挽,你刚才,叫我什么?”霍驹行见她一直在思考事情,于是大着胆子问了。
这也让温挽回过神来,看着他,觉得他很莫名其妙。
“驹行,有什么问题吗?”她不解的看向他。
霍驹行摆摆手,他自然不觉得有问题,于是又试探的问:“那以后,你可以都叫我这个吗?不要再叫我少帅。”
想得美!
这是温挽的想法。
她觉得是自己给他脸了,才让他如此得寸进尺。
“少帅还是注意点分寸。”她好意提醒,不想与他过多纠缠。
听到她拒绝的意思,霍驹行深感挫败,他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改变温挽对自己的看法。
“我该怎样,你才能像对霍承邺那样对我?”他又问她。
回答她的,是温挽的沉默,她不会给霍驹行任何希望,自然也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