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位。”温挽用力挣脱,可却无济于事,对方的手愣是像铁钳一般。
见温挽如此挣扎,霍驹行才贴着她的耳畔开口:“嘘,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我知道你是谁,不会认错。”
温挽大惊,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阿挽,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不会说出去。”他又一次开口,这一次,他见温挽不再挣扎,索性松开了她。
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替她将面罩摘了下来。
温挽神情麻木,她没料到霍驹行竟然知道;可如此,对方却欣慰的一笑,捧着她的脸,在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还是喜欢你这个模样。”霍驹行道。
方才的吻,让温挽回过神,她嫌恶的擦拭额头,直到额头泛红,这才停了手中的动作。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温挽问他。
霍驹行思考了一番,还是没说假话,如实回答了她:“你成为薇薇的第一个晚上,我去温府找你的时候。”
温挽蹙眉,找不出自己的错处。
只听他又说:“阿挽,我本是怀疑,可你头发上有彩缎,你自己都没发现。”
温挽想起来了,想到那日霍驹行说替她拿去头上的枯叶,实则是彩缎。
“你为何不那日就拆穿我?”温挽看着他,眼底充满了恨意。
“你想玩,我便陪你玩,只要你最后还属于我,就好。”霍驹行回答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替她整理方才弄乱的头发。
“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我不会和你有任何关系。”温挽毫不留情的开口,试图将他的幻想彻底打破。
可她忘了霍驹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事情没到最后一步,他就一定还有机会扭转。
“阿挽,别和他走太近,我会吃醋。”霍驹行只交代她,没理会她方才说的话。
温挽觉得他不可理喻,转身要走。
霍驹行却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的同时,将面罩重新戴回到她的脸上。
“阿挽,出门在外戴好面罩,当好薇薇,不要用温挽的身份去做不该做的事。”说话间,他脸上浮起了笑,温挽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恨恨的瞪着他。
“没办法,我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着想。”霍驹行又说,这才松手,打算放她离开。
她讨厌霍驹行,讨厌对方喜欢将事情掌握在手,更讨厌对方这一世对他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温挽并不认为霍驹行喜欢她,或许是霍承邺还活着,霍驹行想与对方争个高下,而她与权力之间,她却是最好争的,所以霍驹行才选择来不顾一切的占有她。
离开了那间屋子,温挽刚走下楼,就遇到了在客厅来回踱步的霍承邺。
见她来,霍承邺两步上前,关切的问她:“你去哪里了?我找遍了整个公馆都没瞧见你。”
温挽有些心虚,毕竟方才的她是在霍驹行的房间内,她没想告诉霍承邺对方知道她是谁这件事,只回答:“许是方才在洗漱,没听到你来找我。”
“是吗?”霍承邺有些狐疑的开口。
“是啊。”温挽肯定的回答。
霍承邺也没再怀疑,毕竟他方才确实没去盥洗室,只到房间内简单扫了一眼。
“好了,吃了早饭我们就去总统府。”霍承邺拍了拍她的肩。
方才被霍驹行用力抱着,她的肩有些疼,被霍承邺这样一拍,她疼的倒吸凉气。
“怎么了?”霍承邺瞧见她的不对劲,便问了一句。
温挽摆摆手,表示是昨夜睡觉压着的缘故,霍承邺这才放心,带着人去餐厅。
直等到早餐上齐,霍驹行才慢条斯理的从楼上下来,而他像换了个人一般,此刻的他没了醉酒后的狼狈,穿了套西服,又用发蜡梳了头发,除了眼睛内有些红血丝,其余都好。
见霍驹行来,霍承邺嫌晦气,自然没给他好脸色。
温挽也因为方才的事情觉得尴尬,所以也不看他,低头小口小口的喝着粥。
一顿饭吃的异常安静,霍驹行倒像个没事人,直等临出门时,他还坐上了霍承邺与温挽的车。
“你堂堂霍家老宅养大的少帅,既不缺钱又不缺权,何苦来与我们挤一辆车。”霍承邺阴阳怪气的讥讽。
他可没忘记昨夜霍驹行是怎样说的。
霍驹行将他的话当耳旁风,硬是挤了进去,而温挽坐在中间,难受的是她。
见温挽蹙眉,霍承邺生气的推开门下车,自己走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坐着。
“阿诚,去总统府。”霍承邺开口,没好气的白了眼霍驹行。
对方恍若未觉,坐在温挽身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温挽被他看的发毛,干脆侧头去看风景。
车开了一会儿,到了一条种满法国梧桐的路上,又上了山,这才到了总统府门口。
几人下车,后面车内的副官也下了车,提着杭素心提前备好的礼品便进了门。
总统府内,汪阑珊本还在抱怨霍承邺当众拒婚的事情,可下一秒,听到佣人来报霍家少帅登门,她便立马坐在梳妆台前打扮起来。
“阑珊,你就这样喜欢那个霍家大少帅?”总统夫人满面哀愁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就怕对方死脑筋。
“姆妈,你不懂,以前在燕京大学,就他最优秀,长相也好,家世更好,我不嫁他还能嫁谁?”汪阑珊解释。
看着满心欢喜的女儿,总统夫人无奈的叹气。
“可他们霍家与你阿爸合不来。”夫人又说。
汪阑珊不在意,看着她的姆妈,又过去挽住她的胳膊,撒娇般的开口:“我和他结婚了就是一家人了,总是会合得来的。”
“你想和他结婚,我劝你趁早私心。”
不知何时,汪总统来了,站在汪阑珊的房间门口,一边抽雪茄一边说话。
“阿爸,我就喜欢他,就是要嫁给他。”汪阑珊撒开自己的母亲,过去挽住了汪总统的胳膊。
汪总统冷哼一声,又叫她去窗台看看。
汪阑珊虽不解为何要这样做,却还是听话的去了窗台。
只见戴着面罩穿着时髦的女人挽着霍承邺的手,身旁跟着霍驹行,身后是好几名副官带着礼品。
她看后,气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