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拍到什么就好。”阿贤笑着回答,想起什么,又对记者补充了一句:“只是薇薇小姐不喜欢麻烦,照片还是销毁的为好。”
记者点了点头,又同阿贤再三保证,阿贤这才放心离去。
“没事吧?”霍承邺扶着她去一旁坐着,给她递了水。
温挽摇摇头,方才若不是她反应及时,差点就被拍到了,好在霍承邺也帮了忙,这才没酿出什么大祸。
“你去陪陪市长吧,我一个人坐会儿。”她觉得屋子里闷,想透透气。
霍承邺有些不放心,可想到这儿遍布了他从余州调来的副官,便又放下心来,还命阿贤跟着温挽。
屋子里人声熙攘,温挽叫阿贤和自己出去透气。
等到了小花园,温挽才问了阿贤关于矿洞的事情。
“阿贤,你们少帅打算什么时候去考察矿洞?”她故作漫不经心的问。
阿贤摇了摇头,霍承邺还没下令,估计还在和市长商谈,于是如实回答了温挽:“许是要等和市长商谈好再去的,若是温小姐觉得时间久了,我可以先送您回越乡小住,等少帅事情忙完了再来接您。”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温挽摆摆手,又问阿贤:“大抵是多久呢?少帅会亲自去吗?”
阿贤思考了一番,算算时间,他回答温挽:“最迟应该是后天之前,少帅还得赶着去金陵,不会在这边拖太久,至于矿洞那边,少帅应该会亲自去考察,督军也说,要少帅亲自考察基层,日后也才好坐稳高位。”
督军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显然是要将自己手中的江山交给霍承邺的。
温挽问清楚了,看来她势必要陪着对方去矿洞的。
怕温挽一个人待着无聊,霍承邺与市长简单商谈好事宜后,就带着温挽回紫荆公馆了。
“少帅,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到温挽房间门前,眼看霍承邺就要走,她立马问了。
她最怕的就是自己睡醒起来霍承邺人不见,就是去矿洞考察了。
“不确定,或许没有。”霍承邺回答。
“那要是有的话,可以带上我吗?”她不自觉拉上了霍承邺的手,语气有些撒娇的意味,让人难以拒绝。
“好。”
他垂眸看了眼对方拉住自己的手,简单回应。
温挽笑了出来,踮起脚对着霍承邺的脸颊用嘴唇轻轻碰了一下。
只见他眼底的冰冷立刻消散,不可置信的看着温挽。
“我是薇薇,方才的吻是外国人见面和分别的方式。”她这样解释。
霍承邺的耳尖红的似要滴血,看着温挽洁白纤细的脖颈,觉得浑身燥热,他不敢多留,叫对方早些休息后,便大步离去。
计谋得逞,温挽勾起嘴角,眼底噙着笑意,她从没想过,高高在上的军政府大少帅竟被自己三两句花言巧语给骗住了。
回房间梳洗过后,温挽看着衣橱中挂起的那件鹅黄色礼裙,心底的愧疚之意又浮现了出来。
她在思考,解除婚约后她该做什么?或许是成为霍承邺的人,又或许是离开余州远走高飞,一切未得可知,可她知道,不管是哪种结局,一切少不了霍承邺点头同意。
这一夜,她难得的失眠起来,她开始认真思考以后的退路。
同样失眠的还有一个,那就是霍承邺。
对方靠在盛满冷水的浴缸中,脑中回想着温挽勾人的模样,她的脸,她的脖颈,她露出的肩,以及那个踮起脚尖主动的吻。
心底那股无名火在他的体内肆意流窜,直到泡了半个小时,他才勉强压制住。
夜里,他拿了杯红酒坐在了窗台上,一边感受着风,一边感受着红酒的酸涩味。
温挽和他房间隔得不远,恍惚中他好像看见对方的房间也亮着灯,霍承邺看了眼腕表,发现已经凌晨,他不禁蹙眉。
正在想对方那么晚不睡觉做什么,下一秒就看见温挽从房间内走到了窗台。
只见温挽穿了件真丝睡裙,散着头发在吹风,许是风有些冷,她又转身从屋内拿了件披肩搭在身上。
吹了这么有一会儿,她才注意到右侧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的霍承邺,对方手中拿着酒杯,显然是在借酒浇愁。
温挽同他招手,她也想知道高高在上的大少帅会为什么而烦忧。
霍承邺没有拒绝,总归是睡不着,拿了酒去温挽屋里。
二人相对而坐,温挽先开口:“少帅,这么晚了是为什么烦忧呢?”
霍承邺不好意思说是因为她,便撒谎:“为了天下万民,为了这片土地。”
她笑着,打趣霍承邺道:“少帅还真是,为国为民的好人。”
她的话,像带了嘲讽,霍承邺瞪她一眼,又反过去问温挽:“那你又因为什么睡不着?”
“当然是因为少帅了,少帅勾的我动心,既不给我财也不给我色,我除了夜夜难寐还能做什么?”她假意用披肩抹泪,说的自己楚楚可怜。
“你倒是张口就来。”霍承邺说她。
温挽却不服气,有些嗔怪的意味回怼道:“若不是记挂在心,我又怎会将这些话日日挂在嘴边说着。”
霍承邺将酒杯放下,两步到了温挽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少帅,总不能生气吧。”她看对方脸色黑沉,以为他是生气了,又急忙讨好。
哪知霍承邺只是将她抱起来,而后朝着床榻走去:“有困意了,睡觉。”
温挽可不想这样没名没分的和他乱搞,于是立马求饶:“少帅,我,我胡说的,怎么着也得有名分了再做那种事吧。”
霍承邺没听她说什么,将她丢在了床上,自己则脱了身上的睡衣,只剩了件裤子。
温挽吓的抱紧被子,一副不希望霍承邺乱来的样子。
昏暗的灯光下,霍承邺勾起唇,就爱看温挽这副模样,于是上了床,将靠在角落的温挽一把拉过抱在了怀中。
温挽吓得神经都绷直了,反应过来后,立马扭动着身躯,以示抗议。
“好了,不许乱动。”霍承邺再次收紧了手中的力度,二人紧紧贴在一块。
“下午不是才说就爱贴着我吗?这会儿怎么怕了?”他又反问,好笑的看着温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