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霖神色一怔,这怀王还真是处处小心啊,连送饭的宦官都已经交代了。
不过这也难不倒他。
“小哥,我给你的钱可不是白拿的,好好配合的话皆大欢喜,要不然我不介意诬陷你。”
年轻宦官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哀求道:“齐先生饶命啊,小的上有八十老母,就等着小的拿钱回去治病呢。”
齐霖嘴角一撇,这个年代活到五十都算是长寿,还八十岁。
真的八十岁也不会有这么年轻的儿子。
“小哥,看来你很不配合啊,那就怪不得我了。”齐霖冷笑一声,随即准备朝着门外大喊。
“先生,小的知识了。”年轻宦官面色惨白,死死的抓着齐霖的衣袖。
“怀王监国已经时日了,是女帝朝堂之上亲自下旨,只是..”
说到这里,年轻宦官欲言又止。
“哎,看来你还是不配合。”齐霖轻叹口气。
年轻宦官是彻底怕了,急忙开口道:“只是那日听人议论,陛下身子很不对劲,从那以后整整七日未曾出过寝宫半步,只有金太傅照顾着。”
齐霖面露凝重之色。
这所谓的金太傅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金南成。
这两人本就是青梅,如今再次见面对于女帝来说无疑是一个情感上的寄托,很可能真的会被对方迷惑。
等到年轻宦官走后,齐霖陷入沉思。
“小子,想到什么好注意没有?”寒王急忙问道。
“这可是皇宫,里外都是怀王的人,哪里这么容易出去,还是等到明日怀王召见的时候再想办法吧。”齐霖想了想摇了摇头。
“可若是怀王今夜就派人行凶呢?”寒王面色凝重道。
“不可能,除非是怀王真的是不想坐上皇位了,否则表面功夫一定会到位的。”齐霖淡然道。
寒王可是怀王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要是在怀王监国期间,离奇死在宫中,怀王的嫌弃都会洗脱不了的,而且还会伴随他一生,即便最后登上皇位,也会永远受人诟病。
“王爷,您就尽管放心吧,既来之则安之。”齐霖宽慰道。
寒王瞪了齐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回到房间休息。
等到晚上,齐霖辗转难眠,起来走到院外看着月亮发呆。
如今局势扑朔迷离,齐霖心中不禁担心起来女帝的安危。
可他现在身陷囫囵,怀王也控制了所有的进出宦官的口风,打探一点消息并不容易,甚至可能还是对方的反间计。
无奈下,齐霖也只能轻叹一声,等待着机会。
就在这时,墙头处传来声响。
齐霖急忙小跑过去,躲在一旁观察着
借着月光,他看到一道人影艰难的翻墙进入,不等对方有所动作,齐霖一把冲出从背后抱住。
“你是谁!”
“齐先生,是我。”那道声音慌忙回答。
“是你啊。”齐霖一愣,听着熟悉的声音,想起来了对方的身份。
“你怎么会在这里?”齐霖疑惑道。
“事到如今,就不隐瞒先生了。”怀月犹豫片刻,还是准备和盘托出。
听完之后,齐霖面色古怪起来,眉宇之中隐隐有一团怒火。
怀月则是站在一旁不敢搭话。
这事换做在谁身上都不好受,她也能够理解。
可眼下也不是埋怨的时候。
“先生,陛下现在情况很危险,还请先生能够伸出援手。”
齐霖没有回答,脸色阴晴不定。
怀月见状,咬了咬牙,直接跪了下来。
“先生,陛下也是身怀天下百姓不敢有任何的错误,要怪就怪奴婢怂恿的吧,等着事情结束,奴婢愿以死谢罪。”
看着怀月那满脸坚定的目光,齐霖苦笑道:“你误会了,我不会因为这点事就不顾你主子的死活,只是我在想如何能够扭转局势。”
“奴婢就知道先生和陛下一样都是心怀天下之人。”怀月称赞道。
齐霖摆了摆手,“好了,你就别拍马屁了,我什么人我心里清楚,倒是你为何会翻墙而过,难道你没有被怀王给控制?”
这是齐霖不解的地方。
就算当初怀月明查暗访,可如今回宫之后,怀王应该也有所察觉才是。
怀月解释道:“当初奴婢离宫之日并没有陛下之外的人知道,后来回来的时候本想着偷偷告诉陛下,结果发现宫中人员变动,于是通过之前关系不错的姐妹了解事情经过,悄悄地进入了皇宫,准备打探清楚,结果就听说了先生和王爷被囚禁在这里。”
齐霖并没有多问其他。
怀月身为女帝的贴身女官,在宫中可以说是大红人,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宫女宦官巴结,有自己的人脉也很正常。
“怀月,你知道女帝现在处境如何?”齐霖问出了关心的问题。
“陛下在养心殿住着,不过里外都有怀王的人看守,只有金南成陪着,根本接近不了,奴婢也怕打草惊蛇就没有尝试,反倒是公子这里就宽松许多了。”
齐霖点了点头。
他这里也就是一个临时的看管场所,并不会看守得太严格。
这倒是给他提了一个醒。
“怀月,听你的意思如今皇宫上下都在怀王的控制之中?”
“陛下将监国大权交给怀王之后,宫里一些人都被换成他的人,纵然是奴婢也不分不清谁投靠了王爷。”
“好吧这都是小问题。”齐霖揉了揉眉宇,感觉棘手。
这女人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敢把监国大权交给三王,说是脑子被驴踢了都有点抬举了。
“怀月,你要保证女帝的安危,至于其他的就交给我了,另外你还得出城一趟,让寒王的军对做好准备,至于夜王..也通知。”
“先生,夜王殿下进城时只有随行家眷,并没有带来军队,知道的人多了会不会走漏风声。”
齐霖笑道:“你啊,还是没有看到事情的本质。”
“桑年先皇有多少兄弟?”起来问道。
怀月一直都生活在皇宫之中,对这些事情自然是清楚得很,不假思索道:“共有十三人,顺利活到成年者八人,离开京都就番者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