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此时可是在大殿之上,不可不敬。”怀王打趣道。
此时的他已经是大权在握,昔日的势均力敌也不复存在。
对于寒王,怀王可没有想过能够和平相处。
“哼,虽然我不知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有面见女帝的权利。”
怀王摇了摇头,“女帝身体不适,在养病期间,一切由我监国,若是不从,本王可以先斩后奏。”
寒王面色一寒,朝着文武百官看去,只见一个个低着头一言不发,瞬间寒王明白了一切。
能够让大臣集体沉默,说明这命令还真是女帝下达的。
“摄政王,我和寒王赈灾刚回来。能不能先下去休息,等明日再通禀这些时日的经过。”说着,齐霖还很识趣的低着身子。
“齐先生说的在理,倒是本王考虑不周了,就先在皇宫休息吧。”
说完,怀王立刻命令禁军将两人“请”下去。
齐霖无奈,此时还没有彻底搞清楚情况,不敢贸然起冲突,只能够听之任之。
一处偏院内,寒王气得面色铁青,咒骂道:“这绝对是一场阴谋,轩辕雪儿就算是白痴也不可能将监国大权交给轩辕青锋。”
齐霖也很赞同寒王的观点。
三人之中,寒王性子耿直,怀王内敛,夜王不喜朝堂,就算是放权也只会给夜王,以免养虎为患。
可此时的情况由不得两人不相信。
“王爷,闲着无事,不如咱们复盘一下经过。”齐霖提议道。
寒王同意,两人开始推敲起来。
一个时辰后,齐霖突然面色大变。
“我知道哪里出问题了,金南成!”齐霖惊呼道。
“这是何人?”寒王有些不解。
“是金家的后人,年少时和女帝是青梅,后来远走边关,据说是去了西域求学,而怀王管辖两州,有一部分的领地便是和西域一小国接壤,或许就是那时候起两人有了联系。”
“我和你一同前往赈灾后,南宫笑驻守皇城之外,南宫问天吞并西域,夜王不喜朝政,身边一个可以压制怀王的人也不在,换作我也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寒王听明白了意思,心中也是咯噔一声。
“你的意思是,女帝被金南成迷惑,让怀王监国,这也是为何大臣纷纷沉默的原因。”
齐霖面色难看的点了点头。
“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此时女帝的安危。”齐霖担忧道。
寒王摇了摇头,“女帝不会有危险的,他即便想要坐上皇位,也要顾及是否名正言顺,就只有女帝禅让这一条路。”
齐霖一想也是,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寒王询问道。
“怀王刚当上监国没几天,也不会大张旗鼓地收拾我们,很可能是继续囚禁,能到稳住大局之后,斩草除根。”
寒王面色一惊,他也怕真是这个样子。
怀王本身兵力就比他多,而且还是名正言顺,只要利用这段时间铲除异己,他就是待宰鱼肉。
齐霖此时完全放松下来,因为他知道,这段时间他是不会死的。
反观寒王却焦虑不安。
“小子,你有没有什么计划,难道你不想帮助女帝重掌大权?”寒王蛊惑道。
齐霖却很干脆的拒绝。
“女帝既然主动放权,那就归不得别人,而且能够和王爷同死,也是一桩幸事。”
寒王气的恨不得冲上去就是一拳,理智还是阻止了他。
“你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送你下阴曹地府先去占位置。”寒王说完,缓缓起身,一脸的杀意。
齐霖急忙摆手,讪笑道:“其实很简单,就是等到怀王放松警惕的时候才好逃出去,现在他肯定是把守的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即便是着急也没用。”
“哼,我给你一个时辰,想不出来让本王出去的办法,我就送你下去。”寒王威胁道。
齐霖也怒了,在外面威胁恐吓就算了,在这里都是阶下之囚,还摆什么谱!
“王爷,你就是给我一天时间我照样没什么办法,况且就是有,就你这反复的性格,我也不敢说出来。”
寒王听明白齐霖话语中的意思,只好放低姿态。
“齐霖刚才本王也是着急,这不仅仅是你我二人的性命,就轩辕青锋这卑鄙小人当权,不知道多少人会无辜惨死,全天下的百姓都要靠你了。”
寒王的高帽子直带到了齐霖头上,听到这夸大其词的言语,齐霖气消了一般,故意回怼道:“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而且怀王未必不是一个明主。”
“你!”寒王为之气结,他何曾这般低三下四过。
“齐霖,你莫要不识抬举,真惹怒了本王,定不饶你。”寒王怒斥道。
齐霖冷笑一声,“王爷,你也别吓唬我,大不了一块死就是了,我倒是无所谓,你的命可金贵着呢。”
寒王被气得完全没了脾气,直接别过头去。
齐霖嘿嘿一笑,他刚才就是故意为之,当目的达到也开始思索如何逃出去。
在这里早晚会被困死,只有出去才有一线生机。
可轩辕青锋大权在握,并且还被关在皇宫之中,想要接触外界都十分困难。
就在齐霖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王爷,小的来给您送餐食了。”门外宦官呼喊道。
齐霖前去开门,发现是一个年轻的宦官。
“小的参见齐先生,拜见王爷。”宦官急忙行礼。
“小哥客气了,初次见面小小礼物不成敬意。”齐霖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笑嘻嘻地塞进了年轻宦官的袖口里。
“齐先生,这可使不得,要是被总管知道了会打死小的。”年轻宦官吓得面色惨白,连连后退。
齐霖却淡淡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不收的话,我就告诉总管你私藏金子。”
这话起到了效果,年轻宦官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拒绝。
“小的多谢齐先生。”
齐霖摆了摆手,顺势问道:“怀王监国多久了?”
“小的实在是不知道啊。公子莫问了。”年轻宦官慌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