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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天命:从大业十二年开始 > 第三十一章 轻松议色厉内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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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轻松议色厉内荏

弓高、阜城、乐寿三县,分属平原、信都、河间三郡。三个县形成了一个基本等边的三角形。弓高县城在阜城县城的东南边,阜城县城大致在乐寿县城的南边,三县相距皆百里左右。又弓高、阜城两县,俱在漳水的南岸、永济渠的北边,亦即两县都处在漳水、永济渠之间。

与胡苏的位置,则是如前文所述,弓高县城在胡苏、东光这两个紧邻的县城的西北边,弓高与东光两座县城,中间隔着永济渠,——东光离弓高更近一点,其城位处胡苏的东北方位。

阜城,在胡苏、东光的西边,仍是东光离阜城更近,两个县城也隔着永济渠。

弓高县城到东光县城大约三四十里,到胡苏县城多出了一二十里。阜城县城到东光县城大约百十里,到胡苏县城也是多出了一二十里。

窦建德自乐寿出兵当日,接到了又一道最新的军报。

“李善道遣袁德珍、陈虫儿,引兵两千,渡过了永济渠,立营东光县城对岸的永济渠北岸。”

——袁德珍也是较早从附李善道的一将,他是在李密打下兴洛仓后,投附李善道的几个流民率之一,在之后跟从李善道的历战中,常有功劳。陈虫儿是陈敬儿的族弟,打清河城时立有不小的功劳,得了“清河攻坚团旗”一面。李善道这次扩充部曲,就把他两人俱擢为了营将。

“立营东光县城对岸的永济渠北岸”,却是东光县城距永济渠很近,其县城离永济渠只有几里地。东光城,李善道也已打下。袁德珍、陈虫儿系是在对岸的渡口边上筑的营地。

窦建德与王伏宝等将说道:“此定李善道知悉了我亲率大军出战,因遣此两将,扼东光北渡。”

“末将敢领本部,去将这俩贼厮立的营寨拔了!”殷秋自告奋勇,请战说道。

窦建德摆了摆手,却未允许,说道:“一营而已,袁、陈又非名将,无需挂齿,先不必理会。等我军分驻进弓高、阜城,观李善道接下来的应对举止之后,再作进战之议不迟。”

催促兵马,加快行速,限期两日内,须得分别进驻弓高、阜城。

又传令渤海郡,身在渤海郡治阳信的王小胡,令他严守城池,只管纵容王薄抄掠,不得浪战。

……

云聚云散,天光转暗。

傍晚时分,胡苏城外大营中的李善道,得斥候禀报:“窦建德兵出乐寿以后,先是做一支兵马行军,行一二十里,分为两支。一支果是由其亲率,约两万众,南下赴阜城方向;一支由曹湛领之,约万余众,赴西面之弓高方向。两支兵马行皆甚速,至多明日即分别可达。”

又接信都斥候禀报:“驻在鹿城之范愿部,遣兵千余出城,向鼓城方向游弋;驻在衡水之曹旦部,分兵四千出城,两千开向鹿城,余下两千往东北而上,亦在向阜城开进。”

每逢大事要静气。

与窦建德寻机决战一下的决策,既然已下,这两天,说实话,李善道也很紧张,——或者说,不仅是紧张,还有大战前的兴奋,然在薛世雄、于志宁等文武部曲面前,他表现出来的,却是比往常更加多的镇静。看完这两道禀报,他摸了一摸短髭,看似很轻松地笑了一笑。

“明公,有何可笑?”于志宁诧异问道。

李善道从容说道:“窦建德,我本以为他也称得上豪杰,今以观之,色厉内荏。”

“明公此话何来?”

李善道说道:“范愿遣兵千余,往鼓城方向骚扰,这肯定是窦建德给他的命令。所为者,无非是为扰我贤兄,使我贤兄不好攻复深泽等县。他的打算很好,却只敢以千余兵马出扰,这点兵马,放到真格上,又能起什么作用?由此足可见,经与王伏宝一战,窦建德、范愿皆已颇忌惮我贤兄矣。窦建德已引三四万众,来与我战,今又调曹旦部两千亦往阜城,增援与他,由此则可见,窦建德这位老兄,对我等现也是甚为忌惮!岂不他虽兴师动众,然色厉内荏?”

大战在即,当下需要用一切的手段,鼓舞自己的士气,灭敌人的威风。

此即“战略上重视敌人,战术上蔑视敌人”。

于志宁等以为然。

薛世雄问道:“明公,窦建德兵马已出,我军底下是不是该做些准备了?何以迎战?”

“确实是该做些准备了。敬儿,你领你部,今日开拔,沿永济渠一线南下,分兵扼守各个渡口,做出阻击窦建德兵马渡永济渠的架势。传令高曦,令他率部进驻长河,亦做出阻击窦建德入平原郡之架势。同时,传檄王薄,令他继续掠阳信、乐陵,我军放出将入渤海郡的风声。”

薛世雄说道:“明公的意图是,使窦建德相信,尽管他已率部亲援渤海,可明公仍要攻渤海?”

“不错,我正此意。”

薛世雄迟疑了下,说道:“却只怕窦建德,不太会相信吧?”

对呀,人家窦建德都带了三四万兵马来打了,你还要打渤海郡,这的确是有点假。

李善道却没有再作解释了,只是笑道:“薛公,有道是,‘假作真时真亦假’。”

薛世雄等都是满腹疑窦,但李善道不肯再多说,他们也没法追问,只好罢了。

却议事罢了,命令传下,薛世雄等离开之后,萧裕转了回来。

“明公,‘假作真时真亦假’,此言诚乎有理。末将斗胆,妄猜测明公之意。摆出仍攻渤海的架势,可是欲以此诱窦建德为救渤海,不得不渡永济渠,兵来胡苏,与我军决战?明公此意,固然甚是,但薛公所虑,不为错也。方今窦建德提数万之众,分向弓高、阜城,以胁我军侧翼和后路,这个形势下,我军若仍还摆出欲攻渤海的架势,末将亦忧,窦建德怕是不会相信。”

李善道摸着短髭,笑道:“萧公,要的就是他不信啊。”

“要的就是他不信?明公何意?”

「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