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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非不着急回席,也顺着她的目光往后看了一眼,“娘娘,您之前答应给微臣的手机......”

他看永宁王已经用上了。

“哦。”贺云轻转头,“忘记带了,等明天我让绿萼送到监察署给你吧。”

“多谢娘娘还记着微臣。”林景非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那今日微臣救了娘娘一次,微臣可否能携恩图报?”

贺云轻睁着一双大眼清澈又愚蠢地看向他,不是,怎么还真有携恩图报的。

她挠了挠头,“你要什么?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林景非轻声一笑,将宫灯递还给她,“微臣还未想好,等哪日想好了便来寻娘娘。”

说罢,他拱手行礼,率先转身离去。

贺云轻望着他的背影许久,君羡辞像个鬼一样出现在她身旁,“云轻,你在看什么?”

她被吓了一跳,瞬间跳出去两步,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人吓人,吓死人的!”

君羡辞被她凶,委屈得不行,他没有想吓她,明明是她在走神。

东宫。

君泽明没能见到贺云轻,摔碎了一地的瓷器。

一直服侍在他身侧的内侍满脸肉痛,敢怒不敢言。

他还当自己是从前备受宠爱、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太子殿下呢?

呸!

让他摔,摔了让他直接用手接开水喝。

虽然心里已经骂了君泽明八百遍,但表面功夫依旧得做,内侍躬身,目光紧紧盯着自己鞋尖,“殿下息怒。”

“神女大人身怀神力,咱们之前就想到过的。”

“殿下不必太忧心,只要殿下心诚,总能感动神女大人的。”

君泽明半倚在榻上,眼角余光瞥了内侍一眼,“那你说,孤该如何做才能显得有诚心?”

内侍犹豫半晌才道:“奴才听闻,神女大人是觉着奉天楼的供奉不够才化身下凡的。若殿下能得机会亲自去奉天楼一趟,诚心祈求神女大人垂怜,或许有用。”

君泽明眼珠转了转,挥挥手让内侍退了出去。

此举或可一试,只他无法光明正大离开东宫。

得想个法子。

庆功宴临近尾声,周贵妃身边的宫女俯身在她耳旁低语两句,她随即便起身告退。

贺云轻差点被有心之人带去和废太子见面一事并未引人注目,众人只当她是出去透风了。

她重新坐下后仔细观察了来往的宫人,果然不见方才那个宫女。

想来紫宸殿宫女的身份也是作假。

废太子虽然被幽禁,但眼线依旧遍布宫内,贺云轻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君以渡说一声才行。

恰巧散宴,张德宝来请她,说陛下对日程表还有些地方不太清楚,这正合她意,带着君羡辞就前去紫宸殿找君以渡。

张德宝毕恭毕敬在前方带路,贺云轻回忆着那宫女的面容询问:“张公公,紫宸殿最近有新提拔的宫女吗?”

张德宝没想到她会询问这件事,愣了一瞬才如实摇摇头,“并未。陛下身边向来不用宫女伺候。神女大人何故有此一问?”

果然。

贺云轻彻底确定,看来是她离宫几月,紧绷的情绪放松,都忘记了对陌生人设防。

她摇摇头,并不言语。

两人一路进了紫宸殿大门,君以渡换了常服,略有些疲惫地坐在桌案前,桌上正摆放着她写的日程表。

贺云轻跟君羡辞对视一眼,两人走到桌案对面,她转过宣纸看了一眼,“哪里看不懂?”

君羡辞偏过头看着她的字迹,心中暗想,云轻写字还挺好看。

君以渡抿唇,伸手指着八点、一周等字样。

贺云轻“嘶”了一声,从笔山上捏起御用朱笔逐一修改。

她对古代的时辰并不习惯,顺手还是用了现代的计时方式。

“你先按照日程表作息和运动。催眠这个再等一段时间,我还不能上手。”

君以渡依旧抿唇,左手微微收紧,看了看君羡辞一眼。见对方十分没有眼色,只得当着他的面咬牙询问:“一定要每日都围着紫宸殿跑步吗?”

他这一国之君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他只要想想自己跑步会遇上宫人,而后他们都在背后议论自己那模样,就完全不想实行。

丢人。

贺云轻倒是没想这么多,“你不想在紫宸殿可以去演武场啊。反正必须得跑,我会让张公公和福禄监督你。”

她按亮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时间,又在宣纸上补上一条——戒酒。

“现在已经九点半了,陛下你该去睡了。”

桌案上的奏折堆积如山,他瞥了一眼,“再等一个时辰。”

他许久不曾如此早休息过了,失眠更是常有的事。

君羡辞摩挲着下巴在宣纸上点了点,“云轻,辰时是否太晚了,皇兄还要上朝。”

“那就改上朝时间啊,起来这么早做什么,脑子都不清醒。朝臣百官也得早早起床从府中进宫,这不纯纯添堵。”

“改到巳时二刻也不晚啊。”

君以渡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他忍住想按肩膀的冲动,“此事......”

话刚出口,看着贺云轻紧盯自己的眼神,他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咳,提议甚好。”

君羡辞也点点头,“臣弟也觉着不错。皇兄,你就听云轻的吧。”

君以渡,“......”

他不想听也不行。

回想起午后她看自己的眼神,所说的那些话,君以渡垂下眼睫,低低应了一声。

“今日先作罢,等明日上朝将消息传下去再按照这日程表来。”他小心翼翼观察贺云轻的反应,临了补上一句,“可好?”

“随你,我七日后再来。”贺云轻将宣纸推还给他,“我还有一件事要说,今天夜宴时有一个宫女假扮你的宫女来寻我,后来发现她是废太子的人。”

此言一出,君以渡跟君羡辞两人皆是一惊。

君羡辞拉着贺云轻的胳膊仔细检查,“你受伤了吗?方才为何不说?”

君泽明的脾性没人比他们俩兄弟更了解。

君以渡看着弟弟的手握住贺云轻的胳膊,眯了眯眼,目光似乎化作实质,想要拍掉弟弟的手臂。

贺云轻摇摇头,“我没事,我多聪明的人,又怎会被他欺骗。只不过他被幽禁在东宫,手还能伸得这么长,我觉得你们自己要多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