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瑾他呆了呆思考片刻,直接转身坐在了林清身上。
喝了将近一缸酒,少年脑子迟钝着,忘记把酒碗放下,转身时洒了自己和哥哥一身,这下两个人都是一身酒气了。
林怀瑾觉得自己好像做坏事了,他看着一身酒渍的哥哥,这样湿答答的哥哥会不舒服的?
他把酒碗一放,环视一圈,周围都是躺的四仰八叉的人,林怀瑾想了想,把环隐打开了。
然后下手将哥哥衣服扒开,从衣领开始,扒到手肘就不好脱了。
他使劲扒了几下,扒不下来还急了。
林清迷糊间醒来,就看见弟弟在扒自己衣服。
林清酒还没醒,也晕乎乎的,弟弟是在干啥?他伸手将衣服往上拉,但是却被弟弟死死拉住。
“哥哥,湿了,要换衣服。”林怀瑾固执地说道。
林清手一摸衣服,确实湿掉了,于是便直接又躺下了,衣服湿了确实要换。
这次林怀瑾扒衣服顺畅多了,扒到手肘时,林清还自己弯折手臂,将衣服褪了下来,上衣扒下来后,他往外一扔,却不小心将衣服盖到了金灿头上。
林怀瑾又不乐意了,他跌跌撞撞走过去将衣服从金灿头上扯了回来,盖在了自己头上,再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哥哥身边。
他手扯着哥哥的裤子,在思考,裤子湿了吗?裤子要换吗?
林清虽然也迷迷糊糊的,但是直觉觉得裤子不能脱,他抓起弟弟的手,往外一扔,不给他扒了。
林怀瑾终于思考清楚,裤子没有淋到酒,没湿不用换。
他从自己储物袋里拿出一件哥哥的上衣,慢吞吞的给哥哥换上衣,先是中衣,再是外衣。
醉后的林清迷糊着无比配合,该抬手抬手,该挺腰挺腰,换完两人都在深夜累出一身汗。
林清觉得依旧不舒服,闭着眼小声嘟囔着:“换,换。”
林怀瑾凑近听他说。
林清边嘟囔边扯自己刚换上的衣服,“汗,换。”
林怀瑾的脑子里觉得,不能脱了,会冷,于是他握住哥哥要扒衣服的手,十指相扣,压在了哥哥脑袋旁。
林清有点着急,衣服汗湿了,但是不给换,还把他手捆住了。
他瘪瘪嘴,想坐起来打弟弟了。
林怀瑾凑上前去,啄了啄唇,“冷,不脱了。”
林清迷瞪着睁开眼睛,弟弟为什么要啄自己?
林清手肘撑地,将自己上半身支撑起来,他真的要打弟弟了。
“不换就不换,你撒手。”
林怀瑾撒开手,却把双手按住了林清肩膀,稍稍用力,支撑到一半的林清又倒下了。
林清眼泪都要出来了,弟弟怎么还打人?后脑勺被托住了倒是没有磕到地上,但是背砸到了。
林清瞪他一眼,然而迷蒙着的眼睛,没有什么威慑力。
林怀瑾咽了咽喉咙,他低下头,额头贴着额头,凑的极近,“哥哥,我有点渴。”
几乎是唇与唇相贴,中间就相差一点点,说话时带出的热气喷洒在上面,林清迷糊中觉得有点热,附和着他的话:“我也有点渴,那我们喝水吧。”
“哥哥,喝这个。”说罢林怀瑾将还剩下的酒都弄了过来。
林清眼睛一亮:“甜的。”
林怀瑾笑了,他就知道哥哥嗜甜,平时冷静理智的时候,还需要假装一下才愿意吃甜的。
林怀瑾刚刚撒了一碗酒在身上,那缸还剩下几碗,林怀瑾引着甜酒朝林清嘴唇里去。“哥哥,喝甜酒。”
林清正想张开嘴,但是林怀瑾却直接把自己送了过去。
林清脑子里迷糊着想,甜酒呢?
......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陆陆续续起身,林怀瑾也早就清醒过来。
他心虚的整理好林清的衣服,绑好腰带,便躺在了哥哥身旁,枕着哥哥手臂看天边鱼肚白,渐渐天光大亮。
直到太阳冒头,林清才渐渐清醒过来,他感觉不太对劲,自己怎么睡的这么熟?
他回忆昨晚的篝火晚会,只记得大家都歇下了,自己也睡着了,一觉到大天亮?
他将弟弟的头移开,起身坐起,伸了个懒腰,突然又觉得不对。
自己昨天晚上换衣服了?还是小瑾给自己换的?
他转头看向林怀瑾,正好林怀瑾也在看他,黑黑的瞳孔,双眸明亮,映照着初升的太阳,更显润泽。
林清问道:“昨晚上你给我换衣服了?”
林怀瑾一呆,侧头直直地看着他,林怀瑾早上便在等着哥哥醒来,若是哥哥要兴师问罪,自己便说不记得了,喝醉了。
没想到,哥哥自己不记得喝醉酒后的事情了?
他试探的问道:“是呀,哥哥昨晚吐了你还记得吗?”
林清回忆片刻,呆呆的摇了摇头,他只记得睡着之前的事情了。
林怀瑾再次试探道:“哥哥,你吐了,我给你换衣服,你还咬我呢。”
林清一呆:“啊?我咬你了?”
林怀瑾仰起头,露出下巴下面,喉结上面,一个红色的痕迹。
林清脸一热,觉得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怎么自己喝完酒还会咬人的。
他慌忙掏出一瓶外用药,说道:“我给你擦点药膏。”
林怀瑾:“嗯嗯。”
他移动身体,将头靠在了哥哥腿上,方便仰头。
林清就低头仔细的给弟弟擦那块“小伤疤。”
林怀瑾看着哥哥认真的眼眸,只在里面看见了一点尴尬,看来哥哥喝醉后不记得事情是真的啊。
要不然昨天晚上的事,哥哥要么不理自己了,要么要教育自己了。
他冲哥哥开心的笑了起来,“谢谢哥哥。”
他知道以后除了月圆夜之外,还能和哥哥贴贴的方式了。
真不错啊。
不过不能让哥哥和别人喝酒,不然喝酒后的哥哥这么傻呆呆的,别人把他骗走了怎么办。
林清看着笑的灿烂的弟弟,不疑有他,“不用谢,我应该做的。”毕竟是自己咬伤的,一定得负责。
于是林怀瑾笑得更灿烂了,他说道:“哥哥要负责哦。”
林清说道:“嗯嗯,哥哥负责。”一天三遍药,一定保证弟弟的伤口愈合得完美。
气氛很融洽,直到旁边一声痛呼声,“啊,谁昨晚偷袭了小爷。”
林清侧头问道:“怎么了?”
金灿一手撑着脖子:“我脖子老疼了。”
林怀瑾二郎腿一翘:“你昨晚睡落枕了吧。”
昨天晚上自己担心睡旁边的金灿会突然醒来撞见,一掌将他敲晕了,确定他睡的不能再死了,所以现在有恃无恐随口胡诌。
金灿扭头:“啊?我落枕了?”怎么感觉有点不像呢。
林怀瑾:“对啊,你趴着睡了一晚上,可不得落枕嘛。”
金灿放松着脖子,自己昨天好像还真是趴着睡的,只好认可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