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颜芳和吴秋桐就和周自悦对簿公堂。
周自悦找来证人,证明他和何颜芳分开的时间以及江皎月出生的时间,他阴阳怪气道:“大人,这条时间线就说明江皎月是我的孩子,否则,就是何颜芳红杏出墙,早早就勾搭上了江成。”
吴秋桐见何颜芳气得牙痒痒,怕她说错话,一把拉住她,浅笑道:“周公子,你如何证明你的时间是对的?你大可以去查查,五年前,我就已经和颜芳结为了夫妻,你莫非是认错了人。”
她朝知县大人一拜:“大人,如果不信,您大可以去查草民的过往。”
当初何颜芳和周自悦成亲的时候,周自悦再三推脱,两人一直没有去官府办文书,就连分开,周自悦也只是把何颜芳赶走,也就没有写休书。
现在来看,优势在我。
其实这个方法何颜芳她们都知道,只是除了吴秋桐自己开口,否则府衙里的齐大人根本就不愿意这样做,所以何颜芳只能先把吴秋桐叫回来。
吴秋柏为她弄的假身份陈期和都查不出不妥之处,她就不信,周自悦可以看出异常。
周自悦自然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何颜芳与她朝夕共处多年,他还不至于认错人。
他十分自信地表示自己没有认错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吴秋桐。
结果让人大吃一惊,吴秋桐也不和他纠缠,扶着何颜芳离开。
周自悦现在只感觉头皮发麻,这江成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可以把假的做成真的。
他还想垂死挣扎,转念一想却担心自己在人家的地盘上吃亏,而且只是一个女人和女儿,还不至于让他处于危险之中。
吴秋桐见他脸色苍白地看着他,朝他挑眉道:“周公子,你还想说什么?”
周自悦问:“你到底是谁?这怎么可能?”
吴秋桐也不和他绕弯子:“一个你不能招惹的人,对了,周公子,我也不知道您为什么要来找我的妻女,但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向来是记仇的,既然你敢挑拨我和颜芳的夫妻关系,那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周自悦这几年过得春风得意,自己颇具才华,娶了富家小姐之后,也在秀州衙门找到了官职,前些日子更是在岳父去世之后,接手了所有的钱财,深夜躺在床上,旁边是悍妇,难免想起温柔贤惠的前妻,一打听,知道她现在在悠州,还生了一个女儿,就想着把她们母女接回家,当一方外室,也算实现了当年的诺言。
哪里想到,如今碰到了硬骨头。
他看着吴秋桐,心里很是惶恐:“你想做什么?”
吴秋桐拍拍他的肩:“怕什么,在下无权无势,怎么可能对朝廷官员做什么?”
回到家,何颜芳还没有平复心情,思考良久,她终于开口:“二成,我这心里还是不放心,周自悦阴魂不散,我怕他还会回来。”
吴秋桐轻轻地拍着她的手,安抚道:“颜芳,不必担心,他忙不过来的。”
她抿了口茶:“如果不是县衙里有熟人,咱们又要吃亏了。”
她叹了口气:“咱们也可以体验体验仗势欺人的感觉了。”
她知道,这里没有公平正义,只有权势压人。
周自悦现在在秀州任职,岳丈家又是富商,这其中是否清白只要一查便知。
何颜芳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那我再去添一把火,那位小姐应该不知道他的往事,我写一封信过去,看他家里会不会鸡飞狗跳。”
吴秋桐夸道:“聪明,如果他还可以翻身,那就见鬼了。”
眼见这场闹剧终于收场,吴秋桐也把心思放在了回京上。
两个月后,陈期和来信,他们可以出发了。
吴秋桐收拾好了衣物,只同姐妹们说是回家探亲。
大家给她准备了不少好东西,让她带给家里人,她们都已经知道了吴秋桐的真实身份,自然知道她心中有所牵挂,只让她放心,这里一切都有她们。
吴秋桐挥手与她们道别,抱着嚎啕大哭的女儿安慰道:“月儿不哭,乖乖等爹爹回来,爹爹两个月之后就回来了。”
何颜芳抱过孩子,道:“二成,去吧,我们在家里等你们回来。”
春兰也取笑道:“届时咱们家里就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