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应该是在思索。
林然耐心的等了一会,对面的声音再次传来。
苏伯伯思索了一下后回答:“当年陆家确实大变,其中确实有几处奇怪的地方,具体的我也不记得了。”
林然继续追问“那奇怪的是哪几处?”
苏伯伯回答:“一处应该是祈爷的变化,但陆家发生那些事他的变化也是可以理解,还有一处就是他太爷爷,当时陆家发生那么多事,但他太爷爷始终没有出面,也没有任何动作。”
听到这里,林然不禁开始疑惑:他太爷爷自己似乎从没有见过,自己跟陆祈琛结婚这么久了他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其他的我就不记得了,反正也都是些过去的事情,小然你只要记住他太爷爷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他当年没有动作肯定也不简单,所以你如果想去查这件事最好还是放弃吧,这恐怕会引起他的注意。”
苏伯伯一下便知道林然心中所想,他确实想调查这件事,他对陆祈琛身上的疑点太多了。
“我知道,我心里清楚。”
挂掉电话后,林然陷入了沉思。当年的那件事确实有古怪,难道他太爷爷真的是不在乎吗?
林然沉思了一会,再次打了通电话。
“去查查十四年前有关于陆祈琛的事情。还有陆家老宅。”
“是,但恐怕不好查。”
“我知道,但也要查。”
“是。”
……
F国,江泽集团办公室。
江淮坐在华贵的办公椅上,身着浅蓝色西装,高贵而优雅。
他的脸上没有戴面具,以漫不经心的神色看着面前的电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而电脑上正播放着林海死时的监控录像。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江淮淡然的开口:“进。”
门被推开,江淮的特助走了进来,恭敬地开口:“林总,关于您回国的事情,我们已经安排妥当。另外,林海的尸体还没有人去认领,你看...?”
江淮嘴角挂着的笑意瞬间凝固,他冷冷的声音透着不紧不慢,轻轻地说道:“林总?”他的话音落下,眼中带着几分凌厉的笑意看向唐特助,那份杀气逼人。
唐特助一时间惊慌失措,跪倒在地,连声喊道:“江总,江总,江总。”
江淮却只是轻描淡写地笑了起来,他的神情也随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起来,没让你跪。”
唐特助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头压的低低的,不敢说话。
而江淮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语气平和地问道:“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唐特助紧张地开口:“回国的事宜都安排好了,还有,林海的尸体还没有人认领。”
“嗯。”江淮淡淡地应了一声,轻描淡写地关掉了电脑,嘴角的笑容再次绽放,轻松地说道:“告诉他们直接烧,骨灰也不需要保留了,随手撒了吧。”
“是,我立刻去通知。”
江淮站起身,向外走去,“走吧,回去,别让我家小然等急了。”
……
晚上。
宋知珩整整一天都坐在床上,静静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周景寒从外面回来,他走进房间打开了灯,瞬间,整个房间都明亮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亮光刺痛了宋知珩的眼睛,他微微眯起眼,这才回过神来,目光转向门口的周景寒,淡然无波。
周景寒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和宋知珩苍白无力的脸色,知道他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当他们的目光交汇时,他微微一愣,抿了抿唇,避开了他的眼神,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宋知珩也始终沉默不语。
过了会儿,他淡淡地说:“已经一天了。”
周景寒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抬头疑惑地看着他:“所以呢?”
宋知珩收回目光,仿佛不想再理他,一副“不想理傻子”的样子。
周景寒也没有坚持,低头继续收拾。
收拾完毕后,他拿起垃圾走了出去。
宋知珩全程都没有再给他一个眼神,直到他关上门后他才看过去,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过了有一会,周景寒再次走进房间,这次他手里只端着一杯温好的牛奶。他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几小瓶玻璃罐,当着宋知珩的面就打开往牛奶里倒。
宋知珩一直盯着他的动作,满脸警惕:“你倒的是什么?!”。
周景寒没有回答他,只是端起杯子靠近他,对他露出笑容“你不想吃东西,那就喝牛奶吧。”
“滚开!”
宋知珩伸手推开,牛奶都差点洒了。
周景寒也不恼,只是淡淡一笑,将牛奶收回来自己浅浅喝了一口。
看到这一幕,宋知珩的眼神明显放松了下来。
周景寒看破了他的想法,舔了舔嘴角,将牛奶再次拿到他眼前:“喝吧,没毒。”
宋知珩看着眼前的牛奶没有动一下,面露恶心,他缓缓扭过头去,冷冷地说道:“拿走。”
周景寒手握牛奶,脸上的表情逐渐冷凝,他低声问道:“又恶心了?”
宋知珩没有回应他,但他脸上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周景寒冷笑两声,下一秒,他伸出手掰过宋知珩的头,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喝了一口,猛然吻了下去。
宋知珩不张口他就捏着他的下颌,迫使他开口,将牛奶渡了进去。
宋知珩想吐出来,他就用手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吐。
他狡黠地看着他,嗤笑出声:“不是恶心吗?我让你恶心个够。”
宋知珩瞪大眼睛盯着他,最终还是咽下了那口牛奶。
周景寒见他已经咽下,才松开他,将牛奶放下,随后他靠近宋知珩的耳边,轻声道:“知珩,你不舍得的,放弃吧。”他的话音刚落,手就已经伸到了宋知珩紧握的手上,轻轻掰开他的手,取走了他手中的玻璃碎片。
宋知珩浑身颤抖,双眼猩红,紧盯着周景寒,而他紧握碎片的手掌已经鲜血淋漓。
周景寒将碎片随意丢进垃圾桶里,然后拿出医药箱,熟练地为宋知珩包扎伤口。
他一边包扎,一边轻轻吹气,动作轻柔。
宋知珩全程都看着他,眼底发酸,他确实犹豫了。
“你怎么知道的?”
周景寒头也没抬,专心处理伤口,解释道:“我拼了你砸碎的杯子和碗,少了一块。”
宋知珩直接被气笑了,“你出去就是为了拼碎片?”宋知珩反问。
周景寒耸了耸肩:“也不是,突然想到的。”他打上最后一个结,抬头看着他,“不过就算我不知道,我也不担心我知道你舍不得。”他说得坚定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