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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林然的心脏仿佛暂停了一瞬,他的思绪瞬间变得空洞,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然而,他内心深处又顽固地相信,自己确实没有听错。

房间内的空气顿时凝固,静得可以听到林然心跳的声音,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抓住陆祈琛身前的浴袍。

紧接着,陆祈琛猛地翻转身体,将林然压制在下方,轻柔地在他的脖颈上印下一个吻,低声在他耳边轻语:“留下来吧,为了我留下。”

林然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无法平静。他的目光与陆祈琛相遇,突然猛力地扯下陆祈琛的衣领,仰头吻了上去。

……

第二天早上,阳光洒进房间,轻柔地落在床上。那里,宋知珩仍在沉睡,身上只披着松松垮垮的睡袍,露出大面积的红痕。

他的右手腕被手铐铐在床头,手腕上的红痕明显,嘴唇上也伤痕累累,他就像一个破碎的娃娃。

可能是被阳光照着太过刺眼,宋知珩的眼皮动了动,他伸手挡挡光线,缓缓睁开眼。

刚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手腕上的红痕,随之而来的,是浑身的酸痛感,仿佛全身的骨头都在隐隐作痛。

他自从掌权了宋氏就很少接触运动,还几乎每天熬夜,身体机能根本不行。

想起昨晚的一切,想起周景寒那张脸,他莫名感到恶心,胃里翻江倒海。

下一秒,他无视身体的疼痛,挣扎着翻身到床边干呕起来。等停下后,他才发现右手手腕被手铐扣在床头。

他愤愤的骂了一声,随后又开始干呕,明明胃里空空,但他仿佛要将胃酸吐出来一般。

房门突然打开,周景寒端着早餐走了进来。他看到的就是宋知珩趴在床边干呕的场景,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关切的神色,快步走了过去。

他将早餐放在床头柜上,拿过垃圾桶放在床边,然后蹲下身子帮他顺背,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我帮你看看。”

然而,宋知珩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更加剧烈的吐了起来。这次,他真的吐出了胃酸。

周景寒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看着宋知珩呕吐,语气也冷了下来。他冷笑一声,道:“宋知珩,我就这么让我恶心?”

宋知珩吐完之后,身体稍微恢复了些许力气。他抽了张床头柜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角,随手丢进垃圾桶里,然后一手撑着自己靠坐在床头。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轻蔑和嘲讽,看向周景寒,“你自己恶不恶心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却丝毫不输气势。

周景寒怒火中烧,他最受不了宋知珩那轻蔑的眼神和嘲讽的语气。他双手紧握,心中的怒火如同烈火一般燃烧。

宋知珩对他的反应不屑一顾,声音带着挑逗:“怎么?睡醒了就想打我?”

周景寒深吸一口气,试图压制内心的怒火。

他一言未发,只是默默地端起一碗白粥,坐在床边,轻轻地舀起一勺,吹了吹,然后小心翼翼地送到宋知珩的嘴边。

宋知珩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被冷漠所覆盖,然后扁过头,“拿开,我不吃。”

周景寒耐心地等待了几秒,然后将勺子放回碗里,接着端起一杯牛奶,递到他面前。

宋知珩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声音冷淡:“解开我的手铐,我自己吃。”

周景寒终于失去了耐心,把牛奶放下后,站起身对宋知珩说:“吃不吃随便你,手铐我不会解开。”

宋知珩愤怒地瞪着他,质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打算把我一直关在这里?”

周景寒笑了笑,点了点头:“你说对了,不过我不会一直关着你,等我离开m国的时候我会放你走的。毕竟如果我现在放了你,你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所以为了避免一些没必要的麻烦,就委屈宋总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另外放心这是我在m国买的房子,不会有人来的。”

“周景寒!”宋知珩怒不可遏,“妈的,放开我,你当我跟你一样闲是吗!”

周景寒无视宋知珩的怒气,一边挥手一边开门:“拜拜,晚上见,宝贝。”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宋知珩看着关上的门愤怒得浑身发抖,他扫掉了床头柜上的所有东西,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发泄过后,他又陷入了沉默。

宋知珩渐渐冷静下来,他看向地上的一片狼藉,不知在想什么。

房间里再次归于沉寂。自从周景寒到来后,他就一直处在失控的状态中。他讨厌这样的自己,这样的他根本不是他。他开始思考自己的行为和情绪,试图找到一种平衡。

……

早上,林然一如既往地和陆祈琛一起吃完早餐,然后陆祈琛把他送到公司。

然而,他坐在办公椅上,有些失神。随后,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传来苏伯伯的声音。

“喂,小然,有什么事吗?你什么时候来F国?”

林然犹豫一秒,开口道:“苏伯伯,我暂时不去了,你帮我看顾好外公。”

“怎么了吗?是不是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苏伯伯追问。

“没事,我就是还有点事情要做,外公那边就拜托你了。”

“这个你放心,对了你母亲昨日也来看过了,她有告诉你吗?”

林然默了几秒,道:“没有,住处我会安排好,让母亲在F国定居吧,以后别回来了。”

“这是为什么?”

“在那更好看望外公,也省得两国跑,这件事你去跟母亲说吧,她会听你的,但别说是我让的。”

“你们母子是怎么了?”

“没事,他们就都拜托苏伯伯了。”

对面的苏伯伯察觉林然并不想说,也就没坚持“行,你就放心去做你的事情吧,等忙完在过来也不迟。”

“嗯谢谢,苏伯伯。”

正当林然准备挂电话时,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一些问题,于是喊住了苏伯伯。

“嗯?怎么了?”

“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以前关于陆家的事情。”

“陆家?大概什么时候?”

“差不多我10岁的那个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