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又捧着他的脸,很认真很认真的问:“虞子瑜,你告诉我。救你的那个人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很过分的事情?”
虞朔眨眨眼,不明白秦苏说的意思。
秦苏亲亲虞朔的唇,一触即离,“这种事情,做过吗?”
她很介意这些,或许在其他贵女看来她有些苛刻,但秦苏就是觉得自己无法忍受。
虞朔摇摇头,即便眼神懵懂,看不出半点说谎的痕迹。
“那她对你做过什么?”秦苏温柔的抚摸他的头发,他身上的衣服不像在京都那样精致,面料也很粗糙,可即便是这样都掩盖不了他的俊美和尊贵气质。
“换药。那个姐姐给我换过药,还拿走了我的衣服和饰品,说是报酬。”他隐约知道报酬是什么意思,母后曾经和他说起过。
秦苏倒是不觉得那女子这般做有何不妥,她于虞朔有恩,报酬是应该的,不过东西还是得拿回来。虞朔是皇子,东西不能这般流落在外,如果有能证明身份的就更加不便。
而且那女子的身份也得调查,到底是巧合救了人?还是……有心人故意设计?
不怪秦苏这般阴暗思想,要知道控制了虞朔,至少能控制大安一半势力,一般的军权。
“那是谁给你换的衣服?”秦苏也觉得自己这般计较略显小气,虞朔那般情况也是身不由己。
“我自己!我妻子姐姐我厉害不?我超棒!母后说过,只有未来媳妇才能给我换衣服!”
秦苏忍不住笑了。
太后在这方面的确把虞朔教育的好。
“好,那我们回家吧。”她牵着虞朔的手,就这么带他出来。
虞朔并不认识秦苏,但是他就是觉得眼前这女子十分亲切,说不出来的亲近。
分明他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很抵触旁人的接触,但眼前的女子……他就是觉得想和她在一起。
来到院中,那名女子看见虞朔就想冲过来,可又被人按住动弹不得。
“你们放开我!再这样我要报官了!还有没有王法?”
庄和裕嗤笑,和宸王妃谈王法?到底谁是王法?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救了我夫君我很感激,你若是有所求也可同我说。还有我们无意伤你。”
虽说这女子已经从虞朔身上收刮了财物去,从某种意义上交易已经成立。但毕竟救命之恩,秦苏可以允许这女子提一些要求,前提是不过分。
这个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秦苏等人毫无遮掩的过来已经惊动了附近的人,很快村民就围在院子周围,更有甚者已经进来。
秦苏本来一心扑在虞朔身上,并未注意到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住户,但听说这里是“枣村”,那必然还有其他百姓。
倒是可以从这些百姓中得到些消息。
女子不看秦苏,目光直直落在虞朔身上,她期盼的问:“小傻子,她说她是你妻子。你不是告诉我你没成亲吗?”
秦苏的眉头皱的很紧,她当然不会质问现在的虞朔。
从虞朔刚才的表现来看,他不仅仅智商回到孩童时期,就连长大后的记忆都没了。这种情况下即便告诉他人自己没成亲也无可指摘。
秦苏察觉衣袖被人拽动,她扭头看向虞朔,他眼睛澄澈而懵懂,长长的手指指着女子,说:“她胡说,我分明说的是不知道。”
“你。”女子眼眸含泪,“我照顾了你这么久,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吗?”
虞朔着急的扯着秦苏衣袖,“我、我……”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是觉得那女子的话让他很不舒服。
“妻子姐姐。她拿走了我一个荷包。红色的。”小虞朔似乎想到什么,立即指着女子满脸控诉,“那个荷包对我很重要。妻子姐姐帮我要回来好不好?求求你了。”
秦苏对平时的虞朔就没什么抵抗力,更何况还是现在这个。
她锐利的目光立即扫向女子,质问:“荷包在哪里?”
她从不怀疑虞朔说谎的可能性,即便他现在心智很小。
女子眼神闪躲,“我、我没拿。”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们走一趟。”
秦苏让重阳先把人带走,她牵着虞朔走向那些百姓,她从腰间取出一些碎银子,说:“我有些事情想询问一下这户人家,不知村长在何处?”
她容貌精致,但气势迫人,百姓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个中年人冲里面走出来。
“不知夫人想问什么。”他笑容和蔼,但眼中有些警惕。
秦苏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只是问些简单问题,“我想知道这户人家姓什么?”
村长见她问的事情并不什么刁难人的,于是说道:“这户人家姓刘,我们枣村也叫赵家村,村子里几乎都是赵姓。”
秦苏微微颔首。
村长试探性问:“不知夫人是何人?为何要将赵小翠抓走?”
秦苏笑眯眯的说:“这叫什么抓?她于我夫君有恩,我只是请她去作客。”
村长可不觉得秦苏说的是试刷,那架势哪里像请人作客的?分明就是强迫他人。
“赵小翠她家中只有她一人?”
“嗯,她父母接连去世,其他亲人也都不来往。”他眼神闪躲,似乎心虚。
村长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好开口。
一个碎嘴的夫人走上前,她说:“哎呀,村长犹豫什么?赵小翠那丫头看你家夫君长得不错,打算留着做上门夫君来着呢。”
秦苏绷直嘴角,面色不好看。
虽然早就从赵小翠那里察觉到不对劲,可被其他人说出来依旧觉得不爽。
自己男人被他人觊觎,这种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京中有几个不觊觎虞朔的?
依旧觉得不舒服,京中那些女子可不能近身。赵小翠不一样,她和虞朔朝夕相处多日。
想到对方到底有救命之恩,秦苏忍了忍。
“说什么呢?赵小翠那也是逼不得已。”村子瞪了一眼碎嘴的妇人,他看得出来秦苏身份不简单,生怕给枣村带来麻烦,他连忙笑道:“那丫头也不容易,她家里的亲戚都不是个东西,想着她爹娘已经去世就打算让她嫁人,霸占家中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