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妈老实点。”
冯凯泽过去抽了女人几个耳光,女人流着泪,眼神里是哀求,目的是不想两个孩子被伤害。
“没必要动手打他们吧。”齐修远擦着眼镜,慢悠悠的说。
“你说什么?”冯凯泽显的有些生气。
我没管他们吵闹,而是蹲在了地上男人的身边。
见我这样,他们都闭嘴,安静的看着,只有男人哼哼着。
“又见面了。”
我把刁老四的头从泥水里拽了出来,盯着他的眼睛。
他的惊恐,是强烈的。
我松开手,他的头重新掉进了泥水里。
“修远。”
“正哥。”
齐修远到了我身后。
“成年男人身体里,大概有5000左右毫升的血,如果按照稳定的流速,应该可以流,嗯,一个多小时,只要控制好伤口的大小。”
“刀。”
我伸手,票子拿了一把匕首给我。
“嗯!嗯!”
刁老四绝望了,他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整个人开始更加用力的挣扎,冯凯泽他们走过来,死死的按住了他。
“吊起来,用导流管,效果会更好。”
嘶!
齐修远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人群里有人吸冷气。
刁老四被吊在了树上。
沙晋鹏亲自跑了一趟,也不知道从哪里买回来一些吸管。
虽然这中间我们又等了半小时左右,可我有足够的耐心。
树林里的雾气更浓了,能见度也不过三五米。
“我来吧,哥。”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沙晋鹏。这件事,我得亲自来。
呲!
匕首划开了刁老四脚腕上的皮肤,里面的血管也被划破。我伸手进去,把吸管套在了血管上。
又是一刀,另外一条腿也没有幸免。
血液顺着吸管流出来。
护着两个孩子的女人早已经昏死了过去。
我一手握着刁老四的脚,另外一只手用匕首的尖,在他的脚底正中间刺了个口子,吸管插了进去。
第二只脚。
刁老四起初还在挣扎,还在呜呜的叫,可架不住被冯凯泽他们几个控制着,到了现在,连叫都忘了叫。
手腕上的血管被划开,用同样的办法。
手心,肚子......
几十根吸管插在刁老四身体不同的位置,血开始流的很快,渐渐的就成了缓速,那是因为齐修远调整了下吸管的位置,让血一直保持着滴答的状态。
“正哥。”
齐修远让黑蝠的兄弟们拿出来个不大的箱子,里面是他等我来的那个间隙所准备的东西。
水蛭!
我至今也想不明白,他从哪里弄到了那些东西。
蚂蚁!
蜂蜜,以及,盐。
“把他的嘴巴松开。”我说了句,冯凯泽直接把绑在刁老四嘴上的布条给解开了。
“啊!”
“啊!”
“方文正,你不得好死!”
“啊!你杀了我,你杀了老子,给老子个痛快的。”
他的惨叫声把昏死的女人给喊醒了,她是刁老四的老婆,其实很少有人知道他具体的住处和家里的情况,只是现在,他们一家四口都在这里了。
“别着急。”
我用匕首划开他身上的衣服,匕首轻轻的在他皮肤上划动,匕首走过的地方,我另一只手会撒一些盐上去。
刁老四疼的已经翻白眼了,嘴巴除了惨叫,已经再不会骂我,女人想要救,可哪里能成。
几十刀下去,刁老四和死了差不多,伤口撒盐,奇痛无比!
我这几十刀,都是在他的上半身,见他已经昏迷,我让人弄了一些水,泼在了刁老四的那些伤口上。
“啊!”
“疼死我了!”
刁老四醒了过来。
我打开了装有水蛭的瓶子,慢慢的倒在他的身上。
水蛭嗜血,若是普通的伤口,它们会吸附在伤口,可如果是大的伤口,它们会不断的顺着伤口中的血液钻进去。
“啊!”
树林里回荡着刁老四的惨叫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我看着那些水蛭爬着,有些在伤口附近动着。
“把他裤子弄开。”
几番撕扯,刁老四身上只有几块布条。
我拿着匕首,在他小腿上比划下,然后轻轻的划了上去,一刀,两刀,三刀......
每一刀下去,就会有一些血珠冒出来。
蜂蜜!
齐修远帮我把那些蜂蜜倒在了刁老四的伤口上,又把蚂蚁撒了上去。
惨叫声,哀嚎声。
有些人听不下去,干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还有些走的远了一些,浓雾还没散去,看不到彼此具体在哪个地方,想必许多人能接受杀人,却接受不了这样虐杀一个人。
“把他弄醒。”
失血过多,加上身上那种又痒又疼的感觉,让刁老四和死了也差不多了多少,可,这不是我想要的。
他们几个把刁老四身上的吸管拔掉,又用水冲掉了他身上的一部分蚂蚁和水蛭。只是有些已经钻进伤口里面,那就让它们在里面待着吧。
“放了我爸爸。”
小男孩嘴巴上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弄掉了,他冲着我们这群人喊。
“凯子。”
冯凯泽拿着刀想要过去,被我给拦住了。
“你放了我爸!”
等我到他们三口跟前的时候,小男孩朝我很凶的吼着。
“抱歉,我不能放了他。因为,他杀了我爱的人。”
“你如果不把我爸放了,我早晚杀了你。”这样的话,从一个小孩嘴里说出来,显的有些幼稚天真,可他的态度是那么的认真的。
“好,我等你,等你来找我报仇。”
我站起身,刁老四已经被放了下来。
“我可以放你们走,不要再回来。不然,我会送你们一家四口下去团聚。”
女人拼命的点头,不断的用身体碰着小男孩,让他不要再讲话。
小女孩眼含泪水的看着我。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在我们拖着刁老四往树林外面走的时候,他们三口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
“好,我等你。”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男孩,那双满是仇恨的眼睛。
“安排好了吧。”
我坐在车上,问前排的陆恒。
“正哥,都安排好了。”
票子在我旁边坐着,只是轻轻的擦着刀。
我看了眼正在开车的冯凯泽,他应该有话要说,可直到我们到了地方,他也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