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
我姐追着我喊,正在一头雾水的冯凯泽他们立马站了起来。
卫生间侧对面是一个小包间,门是半开着的,里面的声音很热闹,可我一眼就看到了正对门口的那个人。
一脚踹开了门,里面的人都吓的扭头看我,还有两个直接站了起来,他们六七个人,年龄都差不多。
我姐原来的男人叫张信和,当初之所以让我姐和他结婚,是因为他托人几次三番的上门提亲,张家有钱,而且那时候张信和对我姐那叫一个关心备至。
可等真的结婚以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出去鬼混,甚至带过女人回家,为这事儿,我爸妈找过他几次,可直到我进了监狱,这货也没能改了。
在我爸去世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才有了后面给我姐泼脏水、赶出门的事情发生。
“哟,文正啊,啥时候出来的。”张信和一眼就认出了我,嘲笑般的说。
那几个人不认识我,可我刚才踹门的行为,让他们此时都站了起来,有人还从地上捡起空酒瓶拿在手里。
“正儿。”我姐跑到我身边,拽着我往外走。
“姐。小琴,带我姐走!”
冯凯泽几人刚才就意识到出事了,这会儿也已经到了门口。
“正儿,正儿。”
我姐被陈小琴了连说带劝的拉了出去,冯凯泽他们走进了包间。
“哟,行呀,出息了,学着人家混社会是吧,就凭你个劳改犯?”
张信和知道今天这一架是非打不可,嘴巴里的话也开始难听了起来。
“张哥,这货谁呀。”挨着他的那个人问。
“来来来,我告诉你们啊,这位啊,就是方文雁那个贱货的劳改犯弟弟。”
“哎哟,就是他呀。”
“张哥,弄不弄他。”
我没有讲话,静静的看着他们嘚瑟的笑。
“正哥。”冯凯泽喊了一声。
我点头。
“干他们!”
见我点头,冯凯泽第一个冲了出去,票子紧跟着抄起一把椅子,直接砸向了张信和。
对面几人没想到我们会突然动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他们想要反抗的时候,其中两个已经被撂倒在地上。
鸭子和胖子从门口框子里拿着空啤酒瓶猛扔,地上的人想要站起来,就直接砸他们脑袋,虽然他们人多,可凯子他们下手贼狠,优势很快就明确了。
等那几个人都已经受伤,我拿起一个还有半份羊肉的盘子扔向了张信和。
他正在和票子单挑,盘子直接砸在了他面门。票子瞅准机会,一记狠拳打上去,张信和晃悠了一下就倒在了桌子下面。
“都他妈给我老实点,蹲好了。”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蹲成两排抱着头,谁敢抬头就被胖子和鸭子给一脚,到了最后愣是没人敢动,他们咋也想不明白,我们几个愣头青小子下手咋那么狠。
“兔崽子,老子草你妈,给我松开。”
张信和被票子掰着一条胳膊压在桌子上,整张脸刚好趴进芝麻酱的盘子里,他想要用另外一只手抓东西,被冯凯泽直接抓住,用力的朝后面扭,疼的他嗷嗷叫。
“张信和。”
我擦了擦手,扶起一把椅子坐下。
“文正,兄弟,好兄弟,都是一家人,你你,你就放过我吧。”
张信和怕极了,开始套近乎。
“一家人?呵,你欺负我姐的时候,想过会有今天吗?”
“一家人,你往我姐身上泼脏水的时候,想过会有今天吗?”
“啊?”
票子他们两个更用力了一些,张信和疼的五官都扭曲了。
我走到了他旁边,弯腰和他对视。
“你想干啥?你你你你。”
见我居然看着他笑,张信和彻底慌了。
“文正,你可是我孩子的舅舅,咱哥俩商量下,放过我吧,我把你姐接回去,以后肯定好好待她。”
他脸上全是芝麻酱和血,陪着笑脸继续套近乎。
“你也配?”我站了起来。
“你别欺人太甚了!”见我不吃他那一套,口气立马变了。
“我就欺人太甚,又如何呢?”我拿起一根筷子,在他的脸上敲了敲。
“你敢动我一指头试试,我可认识.......啊!”
凯子和票子不会给他放狠话的机会。
“我不动你一指头,因为,不够。”
我把桌子的半瓶啤酒倒进了铜锅里,在手里掂了掂。
“你你你,你想干嘛。”
“动你指头啊,按住了。”
我把张信和的一根手指插进了酒瓶口里,凯子俩人死死的按着他。
咔!
“啊!!!”
杀猪般的叫声在包间里出现,张信和的一根手指几乎九十度的竖着。
“记住了,这是你的报应!”
“啊!!!”
我把他另外一根手指也插进了瓶口,一用力,骨头错位的声音再次出现,张信和疼的浑身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