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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若若趴在栏杆前,踮起脚往底下看。

底下是专门唱给小孩子听的,不少人欢呼着捧场,有真心,也有姜亭月买的托,但若若看的很高兴,也跟着抬手欢呼。

整个二楼,都被姜亭月包了下来,临时改造了一番,唱曲的,说书的,跳舞的都在底下,她们位置好,想看什么都行。

若若撒欢的拉着姜亭月跑来跑去,这边听一会儿曲儿,那边听一会儿说书先生,中间偶尔会撞到人。

甚至在姜亭月的默许下,若若还认识了两个唱戏的小孩,也都是小姑娘,年岁不大,嗓音稚嫩,但唱的都是活泼轻快的词,很适合若若听。

她从前没见过这种,玩的有些疯。

小小一个人,也不知道哪来的精力,硬生生把姜亭月折腾累了,她还有力气满场跑。

姜亭月倚着门,手里的团扇轻轻扇着风,她按揉着眉心道:“若若,我跑不动了,你别跑太远,不能甩开身边婢女知道吗?”

“姑姑放心,我不会乱跑的。”上一刻信誓旦旦的小丫头,下一刻撒欢跑的飞快,姜亭月连忙让婢女丫鬟都跟上。

她实在是有心无力了。

瓦肆里都是姜亭月的人,这里很安全,让人看着若若,也只是怕她跑太快摔了。

她坐回桌边,桃喜为她倒了杯茶。

一楼,人影错落。

不多时,有人敲了敲门,“客人,我们主子今日要用瓦肆,不论客人是走是留,都有赏钱。”

陆慎眼睫微垂,没说话。

霍将军回头,中气十足道:“不需要,我坐会儿就走了。”

屋外脚步声渐远,霍将军放低声音道:“殿下,好像有些不对,我看那些守卫都只是吆喝一声,并不打扰客人,愿意领赏钱的自个儿去领,怎么还有上门问的?”

“看来是有人想浑水摸鱼。”陆慎端着茶,抬起眼,却丝毫不慌,唇角微勾道,“霍将军,你那边出问题了。”

霍将军顿时额头冷汗涔涔。

他与陆慎见面,给他送信的是陆慎的死士,按理来说,不该有其他人知道,可如今不光有人知道,还有人来查他们了。

“叩叩”两声,房门再度被敲响,依旧是上回那个声音,“客人,真不需要赏钱吗?我家主子交代了,我若是不做的尽善尽美,回去要挨骂的。”

霍将军看陆慎,陆慎微微颔首,他便站起身,向门口走去,犹豫了一下,还没拉开门,一回头,陆慎已经不见了。

原本对弈的棋局,也被他随手弄乱。

他终于放下心,脸上做出一副不耐的模样,重重拉开门,“老子都说了不缺你那点银子,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白脸青年低下头,声声道歉,却偷偷的,将屋里打量了一番,屋子不大,也没什么遮掩,却是空空如也,根本藏不住人。

“抱歉……”白脸青年弱声道歉。

门外,有熟人经过,见了霍将军,对他喊道:“霍将军,你也来这里听书啊?”

霍将军脸色阴沉,“文大人,我并非来听书的,今日是我亡妻忌日,我是来祭拜她的。”

那位文大人面上笑意一敛,连忙道:“对不住,我误会了。”

霍将军冷哼一声,重重将门合上。

待门彻底合上后,白脸青年走至文大人身后,悄声道:“屋里没有人,棋局是随便摆的,对面也没有茶,没有丝毫第二个人的痕迹,应该如他所说,他确实没有见别人。”

霍将军的亡妻,早些年是在瓦肆卖酒的,做的正经生意,这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二人也是在此处遇见,他来这里祭拜亡妻,也说得过去。

“但祭拜亡妻而已,有必要偷偷出府吗?”

圣上忌惮霍将军手中兵权,借着从功之名,将他强留在上京,事事监督。

不怪圣上忌惮,他从前是在先帝心腹,但后来圣上登基,与夏国连年开战,朝中能用之人不多,只好重新将他提拔起来,如今他军威甚重,圣上不能直接夺走兵权,又不得不防备他,只能找借口将他一家扣留在京内。

白脸青年又望了眼楼上,问:“要不要查一查上面的?”

文大人犹豫一瞬,道:“算了,姜世忠的女儿,惹不起。”

那位才是个真疯子,爱女如命,根本不能惹。

-

二楼,陆慎手里端着他那杯茶,从窗口翻身上楼。

一转头,他觉得不对,却没有看见人,直到衣摆被拽了下,他目光再往下看,就见一个五岁大的小姑娘,正仰起头问他,“你是手艺先生吗?”

陆慎:?

这小孩,怎么生的有几分眼熟?

如果他没记错,姜亭月兄长有一个女儿,年岁似乎与这小孩差不多大。而且如果是姜家的女儿,那今日瓦肆闹出这种动静也不奇怪。

陆慎蹲下身,与之对视,问:“你身边的婢女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

“被我偷偷甩开了。”若若高兴道,“我打算给姑姑送个礼物,可我还没想好送什么,你是手艺先生吗?小春说手艺先生什么都会做。”

陆慎笑道:“我只会木雕,不知道你姑姑看不看得上。”

“那你可以雕一只狸奴吗?”若若惊喜的说,“我听我阿娘说,姑姑特别想养狸奴,但祖母碰到狸奴就会生病,所以姑姑一直没养成。”

“可以。”陆慎没有拒绝。

同时,姜亭月那边收到了若若不见了的消息,她猛地站起来,怒道:“一个五岁的孩子,她怎么甩的开你们?”

“罢了,先找着人再说。”姜亭月强压着怒意,冷静分析道,“去一楼的地方有人守着,不会放她一个人离开的,若若肯定还在二楼,仔细的找,我不信找不到。”

就在姜亭月带人四处寻找之时,空荡荡的厢房内,茶盏孤零零放在桌上,若若坐在一边,聚精会神望着陆慎动作。

不大的木块,碎屑掉出,他手中小刀飞转,狸奴一点点从他掌中初现雏形。

若若眼睛都亮了,问:“能不能写上姑姑的名字?”

“我姑姑叫小月牙,祖父祖母,还有阿爹都是这么喊她的。”

陆慎动作一顿,心下将这个小名细细念过一遍后,轻勾了下唇角,耐心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