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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亭月牵着若若走在街上,四周都是自己人,干净安全,却也空旷的厉害。

街边摆的摊还在,铺子里老板也都在,殷勤着笑着凑上来,用温和的语气跟若若说话,但她一直兴致不高。

逛了一大圈,若若也只要了串糖葫芦。

也是府里让人做的,她年纪小,不敢让她吃外面的东西,李云柔特意叮嘱过的,姜亭月也没办法。

若若抱着姜亭月的腿,闷声道:“姑姑,外面怎么没有人?”

“因为得保障你的安全。”虽然姜亭月心里也觉得很没意思,但她还是弯下腰,认真解释道,“若若,你太小了,等你再大一些的时候,就像姑姑这么大的时候,你再出门,就不用清场了。”

“但是,阿爹带我出门的时候,外面有好多好多人。”若若对这套说辞并不买账。

姜亭月不敢跟她聊姜川柏,聊到姜川柏,必定要拐到苏婉身上,为了不让她想起苏婉,姜亭月在若若一大早还没清醒的时候就带她出门了,就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

一开始若若还是有些兴致的,但逛的多了会儿,她就越来越失落。

姜亭月思索着,总归是为了让若若高兴的,都是人没意思,但没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小时候跟着出门,也爱往人堆里钻。

能理解,姜亭月问:“要不,咱们去瓦肆听书?”

若若没听过几回,府上是有说书先生的,专门给她这种小孩讲她能听懂的故事,又能打发时间,也有乐趣,但她听过两回就觉得没意思了。

瓦肆里有说书的,也有跳舞唱戏的,鱼龙混杂,其实不大适合若若这种小孩,也不适合姜亭月这种大家闺秀。

但她以前跟着她哥混的时候,没少女扮男装往这种地方跑,她跟这里的老板很熟,再加上她有钱有势,所以稍微整改一下,改成仅供若若玩闹的地方也不是不可以。

若若咬着糖葫芦,歪头问:“也是只有我们自家人吗?”

“当然不是。”姜亭月牵着她的小手,说,“人可多了,但需要等会儿,我们先上马车歇一歇。”

她回眸,给了桃喜一个眼神。

桃喜顿时领悟,带了人,先一步赶往瓦肆。

唱戏的,说书的……内容都改成适合小孩听的,至于客人,一人给一笔银子,让他们接着听戏,但派了守卫,守在门口,以免有人闹事,不愿意接着听的,领一笔银子,自己离开就是。

瓦肆一楼没怎么动,重点动的是二楼,连带着摆件都一并换了。

姜亭月小时候比这还要夸张,她小时候没去过瓦肆,但去过其它差不多的地方,都是一样的待遇。

不仅摆设装饰焕然一新,家里人甚至细致到安排了每一个过路人,模样不能丑,笑起来得好看和善,每个人都要拿出十二分的耐心与温柔,见她就笑,说话轻柔,还会夸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小孩。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姜亭月都傻傻的以为,这世上每个人都是温柔耐心的好人,直到她再长大些,栽了个大跟头,幡然醒悟,她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

姜亭月没打算让若若像她小时候那样活在虚假的环境里,但也没打算让她这么小就体会到人间险恶。

所以只是打点了些,特意叮嘱过一番,倒是没夸张成她幼时那样。

瓦肆一楼,某间厢房内,陆慎正与一位中年人对坐,二人下棋,你来我往,厮杀当中,借着屋外唱戏声音遮掩,那中年人,胆子大了些,直接道:“殿下,三皇子那边,手段确实不大干净,要不要,直接派人将证据送到大皇子手中?”

“不。”陆慎轻轻落下一子,眉眼淡漠冷静,道,“还不是时候,这份证据,应该在日后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简直是糊涂!”中年人捋了下胡子,重重拍在桌上,“为了一己私欲,置天下黎民百姓于不顾。”

他说话又急又快,根本不给人插嘴的机会。

“皇帝虽昏庸,但好歹心里还念着百姓,他的两个儿子,倒是一个不如一个,大皇子软弱无能,三皇子阴毒无情,谁都不适合那个位置。”

“更何况,原本这个位置就是他们弑兄夺位抢来的,他们就不配天下共主的位置。”

他震怒出声,尾音落下的刹那,屋外唱戏声一顿。

陆慎眼眸微动,往外望去。

男人有几分忐忑,“我声音没这么大吧?”

陆慎警告道:“霍将军,慎言,以后这种话,你我心知便是,无需多言。”

他耳朵微动,听着外面的动静,微微皱眉道:“应当不是你的问题,似乎是什么大人物来了。”

“大人物?”将军微微皱眉,“无缘无故,怎么会有大人物来这种地方?”

他有些忧心,他与陆慎的会面,应当不会有人知晓才是。

陆慎起身,推开窗户一角,往外望去,瓦肆不知道什么时候,增添了许多守卫,守在各处,每个人手里都得了银子,有人坐下,有人离开。

不像是来查人的,因为守卫根本不看是谁,只是守着各个出口,也不检查人,只是不准往楼上去。

他合上窗,道:“此时不适合离开。”

原本选在瓦肆见面,就是因为此地鱼龙混杂,随时能来,随时能走,谁都不认识谁,你见过谁,跟谁说过话,在此地根本不会被人在意。

但如今守卫一拦,二人见面之事,难免被有心人发现。

中年男人问:“我们的行踪应当不会暴露,除了我与殿下,没人知道我们约在此地见面。但这个时候来人,不太对。”

“等一等。”陆慎再度落座,淡定道,“与我们无关,应该待不了多久就可以离开。”

听他如此说,中年男人也安静下来,二人静静对坐。

不多时,外面说书先生再度一拍惊堂木,唱戏声也再度响起来,却不再是哀怨婉转的腔调,而是清脆的童音,词也写的天真活泼,似乎,是专门唱给小孩子听的。

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