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说她放弃你是你没用了,配不上她。她嫁人是贪慕虚荣。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让我忍不住骂了她。”
想到自己当日的恶语相向,林朗的神情浮现了一丝懊悔之意。
许漾苦笑了一声,语气中夹杂着心疼:
“婠婠她一向聪慧,她是想跟我坚决断开关系,担心让我起疑,去查一年前的事情。”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脸,遮掩住自己的情绪,嘶吼了一声:
“可是,我怎么可能不查,心安理得地去过自己的生活。婠婠,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你受了什么委屈?”
林朗有些动容地扶上许漾的肩,宽慰道:
“许漾,我们一定能查出事情真相的。”
御景苑内,靳明珠刚吃好了早餐,想到门外花园坐坐,环视了一圈发现身边没有人。
“王妈、小梅……”她喊了几声,同样无人应答。
看了看打了石膏的腿,眼角抽了抽。
已经快半个月了,她就这样被拘在顾宅,偏偏还是她自己作的,想想就后悔。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会疯的。”靳明珠心想。
借口让她安心养病,顾怀瑾收走了她所有的通讯设备,她与外界完全断开了联系,止不住地担忧许漾的情况。
靳明珠伸手撑住桌子,靠没受伤的腿支撑着,轻轻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时重心有些不稳,她险些往地板上摔去。
危急关头,她竟稳稳当当地站好了,受了伤的脚没感到丝毫疼痛。
她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的脚,照医生说的,她是骨裂。
现在这个动作,脚上应该疼痛难耐才是,可是她没有感觉,靳明珠不可置信地重新将受伤的脚提起来,又放回去。
还是没感觉,她心里顿时一喜,竟然这么快就好了?
她身体顿了顿,不禁生出了疑惑,骨裂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
想到她当初担忧害怕,而顾怀瑾云淡风轻的神情、医生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一切都有了答案:
他们联手来诓骗她,还给她打了石膏,让她困在顾宅。
“啊啊啊啊!”靳明珠气愤地喊出声来。
她就说只是扭了一下,怎么可能到骨裂的程度,怪只怪这些演技精湛的演员演得太好,让她蒙在鼓里。
“怎么了怎么了?”王妈听到她的喊叫,急忙从后院回来。
靳明珠趁机坐了回去,目光流转间,计上心头。
她虚弱地撑着自己的脑袋,神情难掩的痛苦:
“王妈,我刚才摔了一跤,我的腿好疼……”
王妈听了这话,心脏一阵狂跳,急声问道:
“夫人,我马上去找医生,您坚持一会儿。”
靳明珠下狠手掐了掐自己,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来:
“呜呜呜,王妈,真的好疼,我可能要瘸了吧。呜呜呜呜呜呜。”
“夫人,您别吓自己,我马上给少爷打电话,让他回来。医生马上就到了,不害怕啊。”
王妈轻声安抚道,和佣人一起将靳明珠搀扶到沙发上靠着。
另一头则火急火燎地给顾怀瑾打去了电话,对方接到电话心头一惊,抛下所有的事务直往家里奔。
靳明珠半闭着眼,听到电话那头的担忧,神情依旧痛苦,嘴角悄然浮现一丝笑意。
敢捉弄她,看她折腾不死顾怀瑾,她就枉为靳明珠。
顾怀瑾疾步进入客厅,便听到靳明珠的哭喊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见到靳明珠虚弱地趴在沙发上流着眼泪,姣好的面容上覆上了一层薄汗,心中顿时一紧。
他连忙上前将靳明珠抱在怀里,担忧地问道:
“婠婠,怎么了?”明明他早上出门时,靳明珠还好好的,刚才听到王妈说靳明珠摔了一跤,目光向下探寻着她的伤势。
“你终于回来了。”她流着泪,神情都是委屈。
顾怀瑾心中一阵阵地柔软,将她半抱在怀里,轻声安抚道:
“老婆,我回来了。”
这句话像导火索一般点燃了靳明珠的情绪,她“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指给他看:
“顾怀瑾,我刚才摔倒了,我的腿好疼,是不是要瘸了。”
一旁的医生和护士一脸地为难:
“顾总,夫人她不肯给我们检查。”
顾怀瑾低头哄了她几声,让医生检查。
靳明珠微微闭着眼睛,实则打量着他们二人的表现,她见到医生疑惑不解的目光,顾怀瑾关心担忧的神情,只觉得精彩至极。
见顾怀瑾紧张的神情,医生的话一时噎住,他挥了挥手,医生退到屋外。
顾怀瑾则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轻声道:
“我去去就回。”
“怎么回事?”顾怀瑾的声音说不出的着急。
“夫人只是简单的扭伤,按理说早就该好了。我刚才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她受伤,许是今天摔了一跤,又扭到了伤处。顾总不必过于担心,好好照顾夫人就好。”医生斟酌着用语,小心说道。
顾怀瑾应了一声,随后嘱咐道:
“关于她的伤势,对所有人都保密。”
“是,顾总。”
医生应下,刚才对上靳明珠探寻的目光,他险些破防,他只是个医生,不是演员啊。
顾怀瑾重新回到房间内,见地散落了一地的物品,都是他平日里的收藏品,价格不菲,如今被人毫不怜惜地砸在地上。眉头跳了跳,眼眸掠过几分心疼。
靳明珠见他回来,嘴巴立即瘪了起来,委屈道:
“你去哪儿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是我错了。”见她害怕的样子,顾怀瑾忙将她揽住,出声安抚。
接下来的几天,靳明珠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折腾顾怀瑾,不仅指挥他将自己抱上抱下,还在精神上百般凌虐他。
这不,喝的粥烫了一些,她就直接扬了粥:
“太烫了,我不吃!”
顾怀瑾一面按了内线叫人进来打扫,一面轻声安抚着她的情绪:
“老婆,没事,我重新让人给你换一碗。”
看着顾怀瑾眼上的两个大黑眼圈,靳明珠止不住地想笑,压制住自己上扬的唇角,装作委屈的样子软进他怀里。
“老公,是不是我太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