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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上仙有劫 > 第178章 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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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晏画的照料下,时嬴的伤恢复地很快,凤凰泪也经过处理后剔去了部分火性,被晏画掺入其他汤药中。

谢拂池倒是很好奇时嬴一直在吃什么来压制怨气,不过他总是避而不谈,她也不再追问。

晏画准备好汤药与引子,神色郑重:“我必须说好,剔去涅羽只是第一步,时嬴体内的怨气太深太重,必须尽快处理。这个过程十分痛苦,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

谢拂池“嗯”了一声,“你放手去做。”

“我怎么放手?”晏画白她一眼,“药浴还要我帮你看着不成?”

这个倒是不必了。谢拂池也撇过脸。

“先别想歪了。这个过程中他很可能会失控,像闻昼在障里那样。”

晏画拍拍她的肩膀,进入浴房在热水里添加草药,“你可是任重而道远啊。”

谢拂池无声地瞪她,“我哪里想歪了?”

“得了吧你,以前跟我一起在春宫画的时候,你可是说喜欢……”

“说什么?”

神君冷不丁走进来。

晏画手上动作不停:“她说要在这里守着你。帝君,喝完药以后,浸浴两个时辰,久一点也无妨,务必要保证怨气全部排出。”

说完晏画非常从容地走出去,甚至贴心地把门关上了。至于剩下的事怎么解释,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谢拂池看着那散发诡异气味的药,往他那推了推,里面的凤凰泪她没提,于是说:“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时嬴慢条斯理地喝完药,抬眼看着她:“没有味道。所以你喜欢什么?”

果然是听到了。谢拂池卡了卡,试图轻飘飘揭过这个话题,原本要说“你快脱衣去泡药浴吧,我帮你守着”,急中却脱口而出道:“我帮你脱吧?”

“……”

谢拂池干笑一声,扭过头看窗外,决定闭嘴。

身后簌簌的声响,水声,药味浓郁中,雾气蒸腾。

谢拂池紧紧盯着窗外一片秋色,不敢回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察觉他似乎没有声息一般。她接住一片枯黄的竹叶,惋惜道:“不知道闻昼如今在哪里,他这个人人品虽然不行,但品味还不错。他的春山现在应该还在开桃花,等你好了,我们就去找他顺便让他把五年前欠你的账都还了。”

“好,一起去。”

谢拂池微微笑道:“你不怪他了么?”

“……嗯。”

他的声音很轻,似在痛苦挣扎中慢慢挤出来的一个音节。

谢拂池微愣,忙转身看向他,只见他一身薄衣,身体簌簌发抖,凤凰泪已经见效,心口处些微金青光辉溢出,涅羽正在消融。

接下来就是那些沉积千年的怨气,一点一点被挤出体内。

这些见鬼的东西与时嬴已经共存千年,与他的灵力相互制衡。但一次次破戒使用银瞳之力,又加之上次进入万神冢为幻境为惑,终是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平衡。

流血是在所难免的,药液沾染神血,颜色越发幽深。

谢拂池见状,再也顾不得其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握住他紧紧攥着的手,将自身灵力输送过去。

怨气在体内横冲直撞,每一寸神魂都似乎在被撕裂,痛楚难言。他于极度失控中睁开眼睛,眼睫微颤,他看见谢拂池衣裙如云,她上半身的衣衫因为要努力俯身握住他手的原因,而尽皆湿透。

天界的衣裙纵然是最便宜的那一档,也尽量做的纤薄而仙气飘飘,以免仙子们在外行走而丢了天界的脸面,她的衫裙也不例外。

朦朦胧胧的秋光笼罩在她身上,圣洁如深渊里的神光,以时嬴这个角度,恰可以看见她雪白漂亮的锁骨。

他艰难地移开眼睛,谢拂池问:“有没有好受一点?”

温软的呼吸拂在颈侧,她自下而上的看着他,眼中凝聚了一片像云又像水的温柔。

时嬴伸手盖住她的眼睛,指尖犹在发抖,“别这样看我。”

他甫一出声,谢拂池才觉他嗓音些许沙哑,也没有动弹,眨了眨眼睛,“还是很疼?”

只露出半张脸的谢拂池,令他想起第一次住在人间客栈时,那只魇妖幻化出的模样。

长眉墨眸,红唇雪肤。彼时他尚不懂情爱,却也难免片刻失神。他喉结滚动,忽有些难以遏制的烦躁——

应该当时就杀了那只魇妖,和那个看过她这副模样的凡人。

许是身体的痛楚,又许是忽然躁怒的情绪无处宣泄,令他忽然变得分外放纵而大胆,这里只有谢拂池,他必不可能对她出手。

他的眸光逐渐晦暗,又充满痛苦与挣扎之色。

谢拂池只觉出他忽然的安静,和微微急促的呼吸,她不由手中捏住一个剑诀,以防他像上次一样失控。

许久没有回应,她不敢过多地做出些什么动作,但等久了也有些不耐,疑惑地唤:“时——”

他骤然俯首重重咬在她的嘴唇上,全然不温柔,就像上次在蓬莱喝醉了酒一样,粗暴地,甚至掺杂了星星点点点的恨意。

可是此时的心境又截然不同,她不再是迟疑的,不肯朝他走一步的那个谢拂池。

而他对她的感情,从来都是如此,十分的爱慕与占有中,又有一丝对她始终不肯回应的痛恨。

恨她的无私,也恨她的迟钝与吝啬。

谢拂池亦感受到那种近乎要灼烫她的情绪,唇齿纠缠分离的间隙,她声音有些颤抖,坚持喊完他的名字:“时嬴……”

话音刚落,扶在肩膀上的手顺着曲线往下,很快滑落在她的腰上,用力一带,谢拂池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但她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落入水中。

眉目幽深如画的少年什么也没有说,紧紧扣住她的腰,让她更紧密无间地贴近自己,而趁着她张口低唤自己名字的时候,更深地吻住她。

谢拂池意识到自己这两天的确有些过火,他本就正当年华,对自己也一往情深,她却仗着他对自己的爱重,肆意撩拨。

他本也不是十分克已,这下失了智,定是要一点点讨回来的。

他一点点顺着她的唇角吻下去,带着滚烫与危险的气息。谢拂池从未生出这样的惊慌,却又被他引诱着,无法将他推开。

她脑中已经一片浆糊,从未感觉自己有这样不清醒的时候,也从未呼吸这样困难过,好像要溺毙在这一池浅浅的水里。

该停下了。有个念头清晰地浮现出来,又倏尔被更凶残的亲吻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