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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入骨瘾 > 第203章 爱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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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唇吻到骶骨的位置时,元知酌弓起身子,犹如狸奴卧睡,嘴里情不自禁地呜咽出声,“痒——”

像是浸在水里般,喉咙深处溢出的嗓音潮湿又软腻,叫人越陷越深。

迟奚祉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性地将人带进怀里,揉着她战栗的膝盖骨,“看来夫君比你的野男人要厉害。”

“幼稚。”这时候元知酌根本没有功夫和他逞强,她暗骂了句,便将脸缩进了他的怀里。

花落煎茶水,松生醒酒风。

迟奚祉格外贪婪她心口的刺青,就像是他烙印在她身上的诅咒,到死纠缠,执着如艳鬼。

于是乎,他张嘴用利齿狠狠咬在了上面。

元知酌又疼又酸,她扒着他的脑袋,企图让他停下,“这样好难为情,迟奚祉,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这样,总让她觉得自己在养小孩。

“不能,这时候乞求是没有用的。”迟奚祉拒绝的干脆利落,眼底的欲色与贪念越来越浓重,越来越猩红。

“酌儿知不知道有一种药物对身体无害,即使没有生产也能够——”

元知酌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将那三个字说出来,“不知道,不知道——你别说了,我不会答应的——”

迟奚祉吻了一下她的手心,笑得浪荡恣睢,“不用就是了。”

看着她的脸色稍稍好转,漂亮又媚色横生的眼睛里只有自己,迟奚祉却敛起了笑容,他一言不发地埋下头,即使元知酌疼得揪他的头发,他也不改行径。

从元知酌记忆混乱的第一天开始,迟奚祉步步为营,对她哄骗、编造、强留,要说只是为了她的安危,而他不存一丝的私情,这可能吗?

迟奚祉承认,他趁人之危卑鄙龌龊,打蛇七寸狠戾薄情,但是他舍不得她,他也不放心她一个人。

借着她记忆错乱,他做了很多从前不敢做的事情。

爱与恨从来不好分明。

迟奚祉感受着怀里人儿不可抑制的颤抖紧绷,看着她的薄汗和眼泪一道滑落鬓角,无声地笑了笑。

她怎么会只是恨他呢?

若是实打实的恨,他们都只该恨没有办法和对方永远融为一体。

——

晚间,元知酌睡得熟了,迟奚祉拿起床榻旁一沓凌乱皱巴的宣纸,凤眸里的欲色还未完全消褪,猩红的颜色好似腿面上人儿心口侧露出来的血芙蓉,靡艳轻慢。

【淡极始知花更艳,任是无情也动人】。

任是无情也动人。

浓尽必枯,浅者屡深。

迟奚祉的指腹摁在那个没写稳的“人”字上,还有些湿的墨迹印进他的指纹里,他压低眉骨细细摩挲着,余光瞥到身侧睡得安稳香甜的元知酌身上。

含笑的目光凝在她的小脸上,倏地伸手,他将那墨渍印到她光洁的额心上。

她生的这般柔颜鲜艳,微张的唇不点而红,隐隐蹙起的黛眉不画而翠,那一双紧闭的杏花眸,似乎不用她睁眼便能将春水绵意传至人的心底。

这样好容貌,就是处事不亲不疏,待人有情似无情,罕言寡语,那也同样动人摄魄呐。

还记得,迟奚祉第一次掐元知酌脖子的时候,他是真的动了杀心,那时他觉得,她这张嘴说的话怎么这么难听啊?她身边为什么总跟着那么多的男人啊?她的好心肠就不能是只对他一个人吗?

可看着她渐渐失色的小脸,迟奚祉又真的不忍心了,他真的舍不得她死。

再后来他精心布局,以身为饵,逼她入局。

在占有欲最病态的时候,迟奚祉也在思考,如果自己死在元知酌的前头,她伶仃一人在这世间该怎么办?

他荒诞地想要她给他殉葬。

现在想想,也是觉得可笑。

迟奚祉不耐其烦地一张一张翻着她那些潦草的字迹,长灯之下,他的手忽而顿住,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微芒。

满页的纸写满了他的名字,连笔的行书张扬又急躁,似乎看得出写字人心气的浮躁不安。

长夜坍塌失陷,月色倒卖心跳,迟奚祉弯了弯唇角,他俯身在她的发顶轻轻烙下一吻,像是奖励,“你心里有我就好。”

不论爱恨。

——

翌日的一早,迟奚祉是被床榻旁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吵醒的,他捏了捏眉心,昨天的鸿门宴上他喝了不少的酒,如今醉意倒有点儿反扑上来的错觉。

“别走,陪我再睡会儿。”迟奚祉往外去拢她回来,手却捞了空,他眸底的睡意惺忪,半睁的眼睛透着不清明的情绪,很淡也很无害。

元知酌跳下踏跺,她退远了些,心虚地往外躲了躲,有些哑的声音软绵,“陛下,叫人瞧见了不好,您也早点回去。”

这话好笑,迟奚祉躺平身子,微微上仰的脖颈露出带着挠痕的双喉结,他笑意轻慢狎昵,“我和我的皇后有什么不好?”

听罢,元知酌反倒一怔,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是如今的北燕皇后。

迟奚祉看出了她的恍惚,揉了揉眉心,“过了一段粗茶淡饭的日子,朕的皇后都快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

这是进到竺桉园以来,迟奚祉第一次用尊称,只为了提醒她的身份。

反应过来后,元知酌低头将衣裳的绑带系好,她扯着嘴角,阴阳怪气回去,“记不得也不想记。”

迟奚祉漫笑,他的睡意都被她闹没了,“酌儿的转变也太快了些,昨夜在榻上你可是——”

话没有说完,就被元知酌厉声打断,“你闭嘴。”

她整理好自己的发髻,脸色有些难看,但依旧梗着脖子不甘示弱,“陛下就当是我寂寞了,找了个人一夜生情而已,酒后的东西谁会当真。”

说完,她便转身开门。

听着门开门关的声响,迟奚祉抬手擦了下琵琶骨上面的咬痕,凝住的血轻轻一抹就洇开在他的指尖。

啧,真难伺候。

——碎碎念

迟奚祉:真难伺候。

小芙蓉(一眼看穿):那你别伺候了。

迟奚祉(微笑):难伺候又没说不伺候。

亲妈我:看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