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乐玄,乐辞显然有耐心很多,安安静静坐在一旁钓鱼。
乐屿已经钓了两条鱼了,看着皇兄水桶里的鱼,他在心里默默发誓今天非要钓上来一条不成。
而去找乐芝的乐玄已经在草地上玩的乐不思蜀了。
很快,他就看到了不远处采花的乐芝。
“皇姐,皇姐,你在干什么啊?我来了。”
他撒开脚丫子朝乐芝跑过去,见他如此,乐芝连忙说:“跑慢点,小心被脚下的石头绊倒。”
听到她的话,乐玄的脚步瞬间放缓了很多。
“我知道了皇姐。”
跑到自家皇姐跟前,看到她篮子里漂亮的各色野花,他说:“这些花可真漂亮,跟宫里的不一样。”
“皇姐,我跟你一起采吧!”
他现在是觉得干什么都有趣。
“好啊!”
姐弟两人开始采花。
不过没耐心的人干什么都没耐心,这不,刚采了一会儿他就觉得无聊了,不好玩。
看向一旁认真采花的人,他迈着小脚步走过去。
“皇姐,你采这么多花干什么?”
“我想做几个香囊送给父皇母后皇祖母还有外祖父外祖母他们。”乐芝将手中采下的花朵放进篮子里说道。
像太后这种地位钱财都到顶的人,这种带着心意的礼物才是他们最想要的。
乐芝想着他们给了她那么多的礼物,刚好最近她对女工很好奇,母后刚给她找了个师傅,等手艺好些了,她就亲自给父皇他们做个香囊。
“香囊?”乐玄一听乐芝要做香囊,闻着散发着幽幽香味儿的花,连忙问:“皇姐,那我有吗?”
乐芝停下手里的动作,伸出手指刮了刮小乐玄的鼻尖,笑着说:“要是你现在认认真真帮皇姐摘花的话我就给你做。”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小家伙一点耐心都没有,现在已经不想采花了,刚好可以用这个理由锻炼锻炼他的耐心。
乐玄原本是不想摘了的,可一听这个,最终还是妥协了。
“那好吧!我要是摘了,那我要两个香囊。”小家伙还知道讨价还价。
“行,成交。”
“耶!”小家伙高兴地立马撅着屁股去摘花了。
等南烟睡醒商钺陪她出来散步的时候,先是看到了安安静静钓鱼的两个孩子,看他们那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他们没有打扰。
往草坪远处走去,又看到采花的两个孩子。
他们站着看了一会儿,两个认真采花的孩子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南烟看着他们,忍不住笑着说:“没想到玄儿也有这么有耐心的时候,不知道芝芝怎么做到的。”
商钺轻笑了一声说:“总有制住他的办法。”
说罢,他转头看着一身便装,容颜清丽无双的人儿,“我们去其他地方走走吧!”
“好。”
两人抬脚向湖的另一边走去,到了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他们找了一块儿石头坐下。
享受着眼前美丽的风景。
第二天,他们带着几个孩子去林中深处打猎。
晚上在宅子里烤肉。
在梦幽谷的三天时间一晃而过,玩的乐不思蜀的乐玄乐辞觉得他们才刚到这里就要离开了。
乐玄扯着南烟的袖子,一脸伤心地说:“母后,我好舍不得这里啊!”
南烟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安慰道:“好了,不伤心了,等下次我们有机会了母后再带你们来好不好?”
“好!”
他重重地点头,无比期待下一次的机会。
一个月时间一晃而过,大军回到京城后,商钺就开始上朝了。
商垣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被商垣藏起来的景太妃等人已经被找到,全被幽禁在了原先辰王府的宅子里。
不过现在那座府邸大门上辰王府的牌匾已经取下来了,大商再也没有辰王,只有逆贼商垣。
收复的大元的各个城池也已经派去了官员管理。
至于元安辰,不知道逃到了哪里,始终没有找到。
商钺将派出去找人的士兵都召回来了,吩咐了各地的官员,如若看到元安辰,立即上报。
大军一到,自然有庆功宴。
庆功宴就定在中秋节。
八月十五日,阮宁安和元芊芊特意从勤远村回来参加庆功宴,最重要的是想把孩子带回来给太祖父太祖母看看。
今年以来老侯爷和老夫人的身子纷纷急转直下,他们还念叨着这个没见过的太孙呢!
去年二月的时候元芊芊生了一个儿子,现在一岁多了,也可以带着长途赶路了。
宫里已经两年多没有举办宴会了,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宴会尾声,论功行赏。
南洛被封了将军,毅勇侯已经是一品侯爷,赏赐黄金万两。
宴会刚举办完没几天,南烟收到了老侯爷病重的消息。
南烟蹭地一下坐起来,直接就让人送她去了毅勇侯府。
她到老侯爷的院子时,阮家的人基本上都在。
见她来了,纷纷要行礼,南烟连忙摆手,“大家不用多礼。”
阮夫人上前拉住她的手,红着眼眶说:“烟儿,你外祖父一直说要找你,你快进去吧!”
南家人也都在,阮玉柔趴在石桌上无声哭泣。
不少人红着眼眶。
见他们这样,南烟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说只是病重吗?为什么感觉情况很不好?
南烟没有时间想其他的,脚步匆匆地走了进去。
老夫人神色恹恹地坐在床边,听到动静连忙抬头一看。
“烟儿来了!”她脸上浮现一抹喜色,又连忙对着床上的人说:“夫君,烟儿来了。”
南烟忽然有些胆怯,不敢走过去面对,她愣愣地站在原地。
老夫人见她这样,招招手说:“烟儿快过来,你外祖父一直念叨着你呢!”
她一步步走过去,站到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的人。
一向高大威猛的人现在躺在床上,瘦了好多,头发花白,眼睛浑浊。
外祖父怎么成这样了,明明半个月前还不是这样的。
“烟儿……烟儿来了……”
他嘴里念叨着,声音不大,听着像是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说出的话。
南烟的眼眶瞬间酸涩不已,握住老侯爷的手哽咽着说:“外祖父,是我,是烟儿,是烟儿来了。”
说着,她眼泪啪嗒啪嗒就开始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