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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后宫红颜录 > 第323章 静贵嫔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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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趾宫

静贵嫔今日突然有些心神不宁,手指无意间摩挲着小腹,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

平日总是温柔小意的脸上此刻面如冰霜,倏尔,她开口问道:“关雎宫还没动静吗?”

“主子,按着时间来算的话,想必也快了,最多不过月余时间,主子不必着急。”

镂月在一旁安慰道,就凭妍贵嫔那个低贱的出身,如何能查出这药中的异样,主子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些。

“未必,本宫总觉得云氏这个人颇为诡异,去传话,明日本宫便要听到她伤重不治的死讯。”

静贵嫔摇摇头,耽搁的太久了,快两个月都时间,难免变数太多,还是早些了结了好。

“是,奴婢这便出去传话。”镂月点点头,话音未落,便见云开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出了何事?”静贵嫔刚刚放松的精神,又紧绷了起来。

“主子,是宫正司的夏总管来了,求见主子。”云开的语气中多了一丝焦急。

“夏珏,他来见本宫做什么?让他进来,云开你为本宫端一碗羹汤来,本宫近日总是觉得格外的饿。”静贵嫔使个眼色给云开。

云开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可惜刚走出门口,就被夏珏带来的人,拦了下来。

“奴才给贵嫔请安。”夏珏手持拂尘,面色冷凝都走了进来,虽然看着恭敬,可笑容不答眼底。

“夏总管?不知夏总管是因何来了本宫的麟趾宫,又因何拦住本宫的婢女啊。”静贵嫔面上多了一丝怒气,不过一个阉人,也敢来她宫中造次。

“回贵嫔,奴才是奉陛下之命,搜查麟趾宫,还请贵嫔行个方便。”夏珏声音凌冽,隐约带着一丝势在必得。

“放肆,本宫是陛下亲封的贵嫔,岂是你说要搜宫便要搜宫的,本宫还不知发生何事?夏总管便带着这许多人闯进本宫的麟趾宫,简直是毫无道理,陛下下旨搜查?诏书呢?若无诏书,本宫看谁敢动这麟趾宫一下。”

静贵嫔简直是怒不可遏,这是把她的面子放在脚下踩,若是今日让夏珏得逞,明日她岂不是成了这后宫的笑话。

“贵嫔不必动气,奴才不过是个奴才,难不成还敢假传陛下的旨意不成?贵嫔不知发生了何事,便有奴才为您一一道来,只是奴才到底还有差事在身,不好让陛下久等,搜宫都事,便让底下的奴才去做,如何?”

夏珏脸色也沉了下来,丝毫不给静贵嫔面子,话音落下,手掌一挥,一群跟来的奴才一部分看着麟趾宫的宫人,一部分便一窝蜂似的冲进各处,开始翻箱倒柜。

当然主殿除外,不说静贵嫔如今还未有罪名在身,即便是来日定罪,也不是这些奴才可以随意拉扯的。

主殿之内,倒是一片静谧,静贵嫔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怒气,眼神甚是的看向夏珏,冷冷道:“那便请夏总管为本宫好好讲讲,本宫到底是犯了何罪?竟让夏总管带着一群奴才,在本宫的地盘如此放肆。”

“今日关雎宫妍贵嫔身中奇毒,命在旦夕,陛下听闻,心中震怒,命奴才严审关雎宫的奴才,不巧,有一位招了,是受贵嫔您的指使,

还从她房中搜出了毒药,整整一瓶呢,经由柳御医辨认,却是与妍贵嫔所中之毒一模一样,陛下震怒,便命奴才,来麟趾宫查看一番,

若是此事与贵嫔无关,也好还了您的请白不是?”

比起先前的强势,此刻的夏珏,倒是平和了不少,一五一十,没有丝毫偏颇的讲了事情的始末。

静贵嫔听闻便是心中一沉,不过所幸她心中早有准备,即便让他们去查,也查不出什么。想凭这些给她定罪,休想。

即便她有了害云舒窈的心思,也付诸于行动。可有了上次的教训,她又岂会轻易留下把柄,她可从未让人留下什么毒药,都是三日一送,而且那奴才忠心于她,如何会说出她来,简直是无稽之谈。

“夏总管,本宫从未做过此事,那个招供的奴才呢,本宫愿与她当面对峙,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话,都能诬蔑在本宫头上。”

静贵嫔自然不会承认,脸上带了一丝被人诬陷的愤怒,看起来自然极了。

“不巧,这奴才不中用,不过几板子,便去了,临死前并未改口。”夏珏轻飘飘的说道,这宫里掌刑的奴才手里可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只要稍稍挪动手中的位置,不过几板子,便可了结一条人命,毕竟命如草芥,这宫里的奴才最是不值钱,哪日不死几个?

“这么说来,是死无对证了?”

“确实如此。”

两人一问一答,殿内顿时一片安静。

“陛下驾到,景夫人到。”随喜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安静。

“妾给陛下请安,陛下圣安。”静贵嫔眼眶迅速红了起来,随后又看向郑惜年,福了一礼说道:“见过夫人,夫人金安。”

“贵嫔不必多礼。”郑惜年面色温和,丝毫看不出想要眼前人立刻去死的冲动。

“宁卿,起来吧,事情始末你可是清楚了?放心,有孤在,自然不会让你被人冤枉。”尧帝语气温和,丝毫看不出刚才在关雎宫的愤怒,只能说这宫里,便没有几个不会演戏的。

“陛下,妾冤枉啊,妾自入宫以来,一直安分守己,从不与人交恶,妾竟不知,到底是谁想要如此陷害妾啊。妾与云妹妹素来交好,她受伤之后,妾还曾去亲自探望于她,妾如何会害她?”

静贵嫔跪在地上,眼眶通红,却始终忍着没有落下来,语气更是带着委屈。

“你先起身,只是如今证据指向你宫里,孤也不好过于偏颇你,你放心,等事情查清,孤为你亲自作证。”尧帝的话语里满是维护之意。

“谢陛下,妾相信陛下,清者自清,妾没有做过的事情,任是谁,也诬蔑不到妾的头上。”静贵嫔似乎有些激动,通红的眼睛里满是对帝王的依赖和信任。

“本宫也相信贵嫔,只是可惜了云妹妹,如今生死未卜,不知是否还有醒过来的可能,说起来,也就贵嫔你,与云妹妹素来走动勤了些,这做起事来也方便些,

若不是恪夫人今日恰巧路过关雎宫,再拖上一时半刻都,这云妹妹便救不回来了。”

郑惜年在一旁不紧不慢的说着话,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静贵嫔的身上,似乎要看出些什么。

顾氏?静贵嫔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只是面上仍旧镇定,她已经可以肯定,今日之事,是栖梧宫与关雎宫合谋,中间玉华宫还掺和了一脚。

也是,顾氏虽然蠢笨,可难保不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这是栖梧宫给了她好处,让她来揭发她吗?

可惜明惠夫人早已故去多年,即便顾氏察觉了什么,也没有证据。

栖梧宫如今咬着她不放,这是为明惠夫人报仇来了,可惜啊,太迟了。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妾与云妹妹素来交好,妾并没有害她的理由,夫人一口咬定妾做了手脚,莫非夫人比陛下知道的还要多吗?妾不得不怀疑,此事是否有夫人的手笔。”

静贵嫔分毫不让,郑惜年从前不过是崔婉瑜身后的一个小尾巴,论心机手段,比崔婉瑜差的远了。

“贵嫔急什么?本宫不过随口一说,贵嫔随意一听即可,本宫可没说是贵嫔做了什么,贵嫔如此着急辩驳,莫非是心虚不成?

本宫可和妍贵嫔没什么太深的交情,不过是寻常嫔妃之间的往来,不比贵嫔和她,素来亲密无间,更何况本宫掌管宫务,如今也不过是按例询问一番罢了。”

“亲密无间”四个字,郑惜年说的格外是重,意有所指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此刻倒也不称呼云妹妹了,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来才是最要紧的。没看陛下是眼神都不对了吗?

“吵什么?一个个没有规矩,是非对错自有证据来说明,都安分些,吵的孤头疼。”尧帝不耐烦都说了一句,紧接着便是不住的揉着额头,似乎真的很不舒服。

不过尧帝的话也透露出一个意思,他只相信证据,若是今日麟趾宫什么也没搜出便罢,若是搜出来,此事亦是不能善了。

“陛下,奴才已经搜到了。”夏珏在尧帝来了之后,便出去亲自坐镇,此刻手中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三张微微有些泛黄的纸。

从郑惜年不着痕迹的挑拨,意味不明的说辞,她的态度,从一开始的笃定变得有些松动,也不知这麟趾宫是否如她想的那般安全。

栖梧宫此次是有备而来,蛰伏了这么久,自然不会轻易罢休。

原以为是只绵软的羊,如今看来却是只狡猾的狼,竟能隐忍了这么久,是她小瞧了她。

不过那又如何?不过几张无用的废纸,还能定了她的罪不成,更何况,她如今有了倚仗,陛下不会真的狠心处罚她的。

郑惜年的神色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云舒窈果然没有骗她,静贵嫔对她这两个侍女倒是颇为信任,这么重要的东西也敢放在她们手里。

不过这也恰恰说明,静贵嫔此人足够心狠,东西是从奴婢房中搜出的,大可以是说她们被人收买了,不过她是不会让她有机会辩驳的。

“如何?可查清了?”尧帝的眼神讳莫如深,语气里也多了丝晦暗不明。

“回陛下,奴才请柳御医查看过,有两瓶药确实与从前的沈淑仪,和今日妍贵嫔所中之毒一模一样。”夏珏说着又从袖中掏出几个小瓷瓶。

静贵嫔眼中是不可置信,凡是她研制的药,都是随用随做,从未有过留存下来的,这药是哪来的?

“哦?这是药方?”尧帝看着夏珏呈上来的三张纸,微微皱眉,问道。

“是,陛下,柳御医说是药方。”夏珏回道。

“这瓶中的药可是根据药方配出来的?可否请柳御医过来一趟,如此心思歹毒的药方,本宫听了便害怕。”郑惜年微微蹙眉,眼中带着惊恐。

“去宣柳禹城。”尧帝一垂定音,似乎是做最后的宣判。

静贵嫔此刻心中急得不行,不过是养身汤的方子,怎么会是秘药的配方?

是谁背叛了她?还是有人在她的寝殿如入无人之境,轻飘飘的偷出了她的东西?这不可能啊。

“这药和药方是哪来的?”尧帝似乎是终于想起了两样东西的来处。

“回陛下,这药方和药瓶分别是从贵嫔身边的镂月姑娘,和云开姑娘房中搜出来的。”夏珏不经意间瞥了镂月和云开一眼,说道。

两人听闻,忙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柳禹城也在此刻走了进来,仔细观摩了三张药方,思索片刻,回道:“回陛下,这三张药方,臣在心中仔细配比过又根据脉象,得出答案。

其中一张,与从前的沈淑仪所中之毒一样,另一张与妍贵嫔所中之毒一样,确凿无疑,

至于另外一张,根据药量,似乎是用在了有孕之人身上,可以耗尽有孕之人的心血,让其难产,或是一尸两命。”

郑惜年的心中似乎有什么炸开了一样,果然如此,她的姐姐,死得何其无辜,宁氏,本宫与你不共戴天。袖中的拳头渐渐收紧,尖尖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似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柳大人,本宫问你,明惠夫人当初的脉象,全是你诊脉,你可还记得?本宫记得姐姐当时,便是神思倦怠,不思饮食,后来更是在生产之时用不上力气,最终离世。”她实在是不忍心说出姐姐离世时的惨状,剖腹取子,她该多疼啊。

柳禹城垂眸仔细思索片刻,终是回道:“确有相似之处,不过臣还需要好生研究一番,明惠夫人离去多年,臣还要好生查看封存是脉案,再仔细辨认。”

“不必了,宁氏,你可还有何话要说?”尧帝震怒,再次砸了一个茶盏。

“陛下,妾是冤枉的啊,妾不知这药方是如何出现在妾的宫中的,妾可以对天起誓,若是这桩桩件件皆为是妾所为,妾愿承受极刑,陛下,妾,妾的肚子好疼啊……”

静贵嫔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发誓,紧接着便是面色苍白,鹅黄色的宫装上渗出点点殷红。

柳禹城也不等尧帝吩咐,便上前把脉,得出一个结论:“静贵嫔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