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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有可能,顺势而为本就不难,一句话的事,有没有枣子打一竿子就知道。

看向刘宏希冀恳求的眼神,李悠有些头疼,本就不善阴谋诡计,今天所遇全是尔虞我诈。

如果天天在这里跟人勾心斗角,真怕自己提前秃顶。

最关键的是,万一干着干着成了绝世忠臣,到时候造反人设崩塌,这特么还怎么搞事业,还怎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自己需要名声不假,这也是个绝好机会,但这与自己初衷相背,

正如于少保为大明续命两百年,但依然救不了大明一样,何况大汉根基已经烂透。

该昏庸的皇帝突然不昏庸,这一手着实难搞。

见李悠不语沉思,久未回言,刘宏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挺身,一把抓住李悠双臂,双目充血,惨白的脸上全是哀求,

“长生,朕大运加身偶登帝位,但似用尽了一生好运。朕自登基之日起,天灾人祸从未断绝,每每励志做个明君,事到临头却以昏庸收场,一切似有天定。”

叹了口气,自嘲一笑,“半生蹉跎一事无成,也深知昏庸之名改无可改。”

李悠继续沉默不语,这些话听得多了已经无感,简单说就是不想接受这“牛马”的课前教育。

的确,刘宏前半生被外戚势力桎梏,好不容易挣脱枷锁,后半生又被宦官势力裹挟,

可以说这货终其一生,都困在政治泥潭里,左脚拔出右脚陷,但这跟我李长生有个屁的关系。

见李悠不接话茬,又自叹一声:“白蛇断尾脊骨 195 节,如今已剩 36 年矣,朕不想协儿做那亡国之君……”

声音不小,明显后面还有话似有顾及咽了回去。

李悠没啥反应,也不关心,但一旁王美人听了个真真切切,

当即眼睛瞪得老大,素手捂唇,手臂愣生生陷了进去,心下怦怦直跳。

什么白蛇断尾脊骨,她听不懂,刘协是亡国之君的话入耳后,直接忽略亡国二字,只听见她儿子刘协是未来的君,立马被一股巨大惊喜包裹,表情直接发呆。

李悠撇嘴,这蠢女人,不知道来那么一下子会不会被染上蠢症,这不好说试过才知道。

王美人心生遐想,但身后几个御医却一脸死灰,躲来躲去最后一刀要了命,有点后悔刚才没在刘宏伤口处撒点盐。

刘宏说了一堆,言辞恳切,几分真假不做辩驳,不过这白蛇脊骨倒是真有些神奇。

大汉最后一任皇帝,也的确是刘协。220年曹丕篡汉建魏,算算时间距刘宏说的没错,先前在应天阁也说过这事儿。

不过就算是巧合,也只有李悠知道,刘宏凭什么笃定,还说的如此言辞凿凿,就因为西汉210年跟白蛇前半段脊骨正好吻合吗?

还是说,有人推算国运告诉刘宏这些?还真有可能,每个朝代都不缺这种人。

捏了捏眉心,现在确实没心思考虑这些,现在只想离开,开口就是官腔糊弄:“陛下,即君有令,臣必从之,何来言词相帮?”

退后数步再拱手,“如今陛下身体抱恙,不敢多做叨扰,下臣告退。”

说罢也不等回话,再退后数步转身急又消失在宫门外。

李悠刚走,一高帽太监推开墙上暗门,不急不缓行至刘宏身旁,无视地上赵忠尸体,见皇帝一身狼狈也不出言询问,笑呵呵躬身一礼:“可需要奴婢将之请回来,任凭陛下发落?”

“人请回来了?”

“回陛下的话,有人暗中守护,奴婢失手了。”

刘宏一听脸色阴沉,周身温度都似降了三分,死死盯着李悠离开的方向,眼神中全是一股势在必得意味。

一声冷哼:“既然未得手,还请他回来做甚?段珪,朕乏了,扶朕回寝殿。”

“诺。”

王美人听声一个激灵回神,刚才好事想得太入迷,什么时候多了个段珪都不知道。

见刘宏不似平日模样,也不敢直接贴上去,挪步上前,软语开声:“陛下。”

刘宏一听这温言意语眉头一挑,上下不停打量眼前俏佳人,

眼睛一眯,点点头,转脸微微一笑,样子还有些猥琐,变脸之快堪比小孩嘴脸:“美人,朕想到个好玩的事,想与你商量一二……”

话未说完,直接上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玉辇。

王美人见状,还以为刘宏又想玩什么荒唐游戏,

不过这一晚经历,她属实再难有以前心境,表情有些不自在,但也跟了上去,半依靠榻配合一声娇嗔:“陛下何处此言,不管何事臣妾都依就是了。”

声音还是酥酥麻麻,刘宏也不磨叽,一口气说完心中所想,直接给王美人吓的僵直原地不动,俏脸煞白,浑身抖如筛糠。

见皇帝上了车驾,段珪面带微笑,起身一挥手中拂尘,玉辇缓缓起行直奔西宫寝殿,

临走时,看了酒池肉林一眼,手中拂尘再挥,几十金吾卫悄然出现,个个抽刀齐步踏入,反手关上大门。

玉辇摇晃,刘宏有些坐立难安,身上伤口虽已恢复取出,但还是感觉隐隐作痛,心中啧啧称奇,世间还有如此神药,当真奇人必有奇物。

今日变故,既在刘宏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门口射杀何进副官的正是段珪安排的人,本来是射杀赵忠嫁祸李悠,

从而引宦官集团对付李悠,还派了死士去请蔡邕,万没想到失了手,

何进出现让事情更复杂了些,不过结果没变,只不过多死了五个。

瞥了一眼一动不动的王美人,呵呵一笑,抓手贴鼻一闻:“怎么?美人可是不愿?”

刘宏的话属实给她吓的不轻,提出这种荒唐事,她可是有封号的妃子,与那些舞姬妃嫔可不一样。

难道刚才对着李悠暗送秋波被发现了?王美人越想越慌:“陛下,臣妾知错,臣妾再也不敢了。”

刘宏呵呵一笑,反而目露疑惑,开口相问:“美人怎得如此惊慌,何出此言,又何错之有?”

听其言刘宏疑惑不似假装,这一下直接给王美人整不会了。

虽然内心不抗拒,反而还很乐意,但嘴上必须是拒绝,

当即,一副心若死灰模样浮上俏脸,不言不语只管哭,

内心已经想好,一会儿还要上演寻死觅活戏码,

毕竟皇帝让自己爱妃,奉旨去邀请其他男子同走一条路,成为同道中人这事儿怎么听都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