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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悠神情自若,赵忠几步上前也没了先前咄咄逼人,腰身微弯,一个笑脸送上:“李司隶,可借一步说话?”

李悠瞥了一眼,轻嗤一声,这面皮嘴脸还真是随意切换,这点不得不服。

这举动,想拉自己上船的嘴脸简直不要太明显,说不得现在已是晦气临身,还借一步?半步也不借!

语气一冷,出声呵斥:“赵常侍,为陛下安危计,还请止步。若再敢上前,休怪本校尉拳锋无情,将尔等诛杀当场。”

本想直接动手擒杀眼前赵忠,还是忍了下来,十常侍横行多年,拥趸自然不少。

自己不可能傻乎乎去当冲锋在前的冤大头,让外戚坐收渔翁之利。

况且宦官乱政,外戚就是好人?呵呵,一丘之貉罢了,包括世族,士大夫群体。

当然,其中也不缺忠贞敢言之士,那些才是李悠真正需要的人。

但想让这些人靠近,就需自身大义无缺,除宦竖就是最好的由头,

既不能让宦官集团将矛头指向自己,让其他人坐山观虎斗,又要除宦竖取大义,这度当真不好拿捏。

李悠话说得不客气,赵忠半点不恼,眼神中尽是坦然讨好,还自退一步,语气更恭敬三分,

“校尉大人哪里话,司隶校尉部乃陛下直属,是天子近臣,我等宦官是天子奴仆,同为陛下办事,说到底咱们是一家人。”

说完嘿嘿一笑,手在宽袖中一阵捣鼓,摸出一把钥匙,摊掌一递:

“我知大人托身甄氏不缺财帛,但先前多有误会冒犯,这是西宫外一座四进小院儿,一直落锁无人居住,也无人知晓,虽上不得台面,全当做赔礼赠与大人有空小憩,还请笑纳。”

这狗太监还真是巧言善辩,话语中淡淡威胁意味,李悠自然听得出来。

且不管自己世族身份,还是士大夫身份,都与外戚不睦,能顺手灭之,外戚也乐的下手。

话说的的确不假,自作聪明者闻其言,说不得已经开始胡思乱想。

区区小院还上不得台面?呵呵,在洛阳,四进院落王侯府邸不过如此。

摇摇头,只等刀兵碰撞声传来,自可动手。

但此时此刻,也乐得与其胡扯打发时间,要不然一直听刘宏哼哼唧唧,脑中画面自显,又挥之不去,属实恶心的紧。

冷笑一声:“士名造册,尔等阉宦也配与本校尉齐名?”

眼睛一眯:“赵忠,尔敢辱我?”

李悠一再出言嘲讽,赵忠始终笑脸相迎,只喜不怒,

“大人呵斥得对,瞧我这张嘴。大人年少有为,又这般风神俊秀,相貌堂堂,不知是多少女儿家的心尖尖呐。残人族中自有绝色,送与大人当个活盂也是能上台面的事。”

“活盂?”

呵呵,变态才做的事。

见李悠一点表情也无,赵忠嘿嘿一笑,埋头低声再言:“大人若不喜少女,贵妇亦可寻得。”

说完眼神还瞥了一眼王美人,意思不言而喻。

这赵忠能走到今天,就凭这嘴上功夫就是旁人难以企及。

这一会儿,财帛、地位、美人,这些谁都喜欢,连削带打,心智薄弱者,真不一定扛得住。

话都说到这份上,看来是铁了心想拉自己上船,二人只要异口同声,还能反咬一口,将事情上升到皇储之争,只要刘宏还有一口气在,此局立破。

那自己就是为人不齿的宦官一党,李悠哪能如他所愿:“赵常侍,不必浪费口舌……”

话还未说完,宫门处有呼喝打斗声传来。

李悠抬眼一看,火把攒动林立,已在百步之外。

赵忠脸色一变,一咬牙,趁李悠抬头瞬间,想也不想就地一滚拉开身位,大喝一声:“李长生你好大胆子,尔敢弑君……”

同样话还未落声,已经被李悠钳住脖子举了起来,赵忠眼中满是惊恐难以置信,手脚踢蹬不停。

“你当我是傻子,全无防备不成?”

手指一用力,咔嚓一声,赵忠脖子一歪,权势滔天的一代阉宦死得不要太草率。

一切发生太快,众人还在惊疑门外为何有刀兵声,赵忠已经身死。

随手一扔,落地翻滚几圈,手脚无意识抽动几下便没了动静,赵忠卒。

发声在前,一群金吾卫已经冲了上来,数根长戟齐力绞杀。

宫女太监惊叫四处乱窜,特别是王美人叫的声音特别大。

不过几个老御医倒是镇定自若,躲在角落跪坐一团,闭眼假寐,一副事不关己模样,当真好心性。

长戟临身李悠一动不动,“一群蠢货,自寻死路。”

抬手一圈一绞,抱戟大力一扯将数人缴械,

忽感后背劲风凌厉,李悠后背生眼,侧身偏头连续躲闪,提身一跃,直接跳出包围圈,空中鹞子翻身,手中长戟直射而出,立毙几名金吾卫。

稳稳落到不知往哪里逃的五人身前。

嘴角一咧,扫眼看向十常侍其余五人,嘿嘿一笑,酱油角色连名字也不配提及,求饶垃圾话都没有,一手抓一个,如抓鸡仔畜牲提起就砸,毫无反抗之力。

砰砰几声,两人立毙,三人倒飞而出,砸倒数名金吾卫,落地已是尸体一具。

一帮酒囊饭袋,还真是弱得可怜,难怪让董卓轻而易举击溃。

不知哪个聪明人喊了一句:“护驾!护驾!”

哼!,让尔等护驾,我不成了反贼?

脚下一勾一带,两根长戟跃空,李悠探手一抓,各手持戟,二话不说,冲进人群一阵猛扫猛砍,大开大合如若无人之境,速度之快,力道之大简直难以想象。

立时惨叫声四起,挡者立毙,几息不到就已破开一条血路,

几十金吾卫片刻不到已去大半,当真是杀人如剪草,长戟鲜血嘀嗒不停,

见无人敢前,李悠呵呵一笑,各持长戟,双臂一展护在刘宏纱帐前,真像个拼死守君的忠臣良将。

刘宏还在闭眼哼哼唧唧,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来药性还在。

十几个男宠也早就躲在纱帐角落,与几个嫔妃挤作一团,瑟瑟发抖。

李悠瞥了一眼刘宏,“咦”声音拉长表情立时扭曲嫌弃,打了个冷颤,简直不忍直视。

冷哼一声:“还不为陛下解毒,若出了意外,尔等皆无性命可活。”

闻言,十几人本就被吓得不轻,表情愁苦有些难言,但也不敢不听,慌慌张张连滚带爬又救刘宏。

李悠手中长戟一钩,拉过屏风遮挡,以免刘宏看到血腥场面睡不着觉,贴心还看李长生。

几声喊杀声迭起,倏忽间一群兵士气势汹汹掩杀而来,口中不停呼喊“保护陛下,清君侧,诛杀阉宦。”

李悠嘴角微翘,果然如此,今晚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