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头有没有奸夫,您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景娘娇嗔了声,扶着信王往屋子里走。
“你们快躲起来。”南许在柜子里催促。
宋枳软四处看了看,拉着晏骜川的手,就往里间的床底下钻。
好在床底下的空间够大,就算塞进去两个人,也还不会露馅。
“你们怎么过来的?”
晏骜川尚且还惊讶宋枳软她们怎么溜进来的。
“嘘。”
宋枳软捂住他的嘴,眼神示意噤声。
“你瞧瞧,这屋子里头有没有我的奸夫。”
景娘同信王并肩走进来,没发现两个年轻人的存在后,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你方才一个人在这儿喝酒?”
隔着缝隙,南许打量着信王,男人面庞上布满皱纹沟壑,身躯庞大,个子中等,走起路来一摇一晃,显然是年岁大了,步履比不得年轻人轻快。
好在景娘离开前,将小几上其余两个酒杯撤下去,不然还真叫这老狐狸发觉了。
“你新婚燕尔,有貌美如花的小娘子陪着你,留我独守空房,孤枕难眠,
难不成我连喝酒的资格都没有了?”景娘的语气委屈。
“景儿,你说这话,可就是伤了我的心了。”
信王搀着人的腰肢,领着人往里间走,“我若是心里真没你,怎么会此刻冒着风险过来?”
宋枳软只听头顶的床板发出沉响。
“你走开些,每次找我来,就是这档子事儿,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景娘哼了声,小声抽泣起来。
信王叹了口气,将人搂在怀里,“好姑娘,我可想死你了,
你以为我想要娶那姓金的,还不是他们想要用金家牵制住我,
将我死死地拿捏在手心里,那个姓金的丫头,我是看都不想看的,
小小年纪,脾气不知道怎么那般大,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
我今日出门,她还问东问西,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躲在床底下的宋枳软和晏骜川对视了一眼,都捕捉到了信王言语中的重点。
“好了,好了,我今日好不容易来见你,你就依了我吧,小姑奶奶。”
男人骗着哄着,只听景娘哼了声,紧接着就听见衣衫落了一地的声响。
宋枳软预感不好,头顶的震动传来得猝不及防。
她本来想着,景娘都不愿意了,应当也就不会……
这怎么……
说来就来。
尤其,宋枳软还跟晏骜川躲在人床底下,这也太……
耳畔忽然捂上来一双手,及时掩盖住时大时小的叫唤声。
宋枳软一愣,只瞧晏骜川忽然拉近的俊脸,他的手牢牢地堵住她的耳朵。
可即使如此,暧昧不清的动静仍然流进她的耳中。
头顶的吱呀声时轻时重,宋枳软都害怕,床板说不定会断裂,然后两人直接砸在他们身上。
“……”
宋枳软眼皮子颤动了两下,没忍住看向男子的反应,他只是低垂着眼睑,像是什么都没听见般。
或许是察觉了她的视线,抬起眼皮子,目光幽深地看向她。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逼仄昏暗的光线,她感觉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