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自然是因为他还有个别的家,对我也就是忽冷忽热了。”
景娘喝了几杯酒下肚,也就跟着吐露心声,眼神里的幽怨难以隐藏。
“这么说,他还有个夫人?”
晏骜川神色鄙夷,“这样的男人,你要他作甚,不如弃了他?”
“弃不了,这事情哪里有说的这样简单。”
景娘饮下一杯酒,晏骜川自觉起身替她斟酒,“怎么会弃不了呢?”
“他位高权重,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景娘此刻的笑容看得出有几分苦涩,撑着额头,“你们或许不明白,我心里的苦楚。”
“姐姐若是说这话,我可就心疼了……”
南许将另一坛子酒也打开,借机坐在了人身侧,询问:“你夫君是做什么营生的?
不如你就跟了我们走了算了。”
“跟你们走?”
景娘轻笑了声:“他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将你们都除了,我若是跟你们走,
那就是真的害了你们了。”
“他这样厉害?难不成是当官的?”南许惊讶。
“比当官的还厉害。”
景娘喝到了兴头上,也不担心别的,“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他就是信王。”
“信王?”
南许吃惊地往后退,“信王是你发夫君?”
“你怕了?”景娘抬起眉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其实你不用怕,
咱们的事情,不会被他发现的,他老了,不比从前,
我十五岁就跟了他了,到如今都十多年了,
他又娶了个小夫人,你们不用担心,他现在的心思,
至少还得分一半到那小夫人身上。”
“当真是没想到啊。”
晏骜川佯装出紧张的模样,问:“若是被他发现,他该不会杀了我们吧?”
景娘喝得已经足够多了,笑了笑,随即起身,走到晏骜川的面前,伸手揽住人的脖颈。
“小郎君,不要怕,没想说过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着,女子就抬起唇贴上来。
晏骜川下意识往后躲。
连带着柜子里的宋枳软也跟着一颗心悬了起来。
“咚、咚、咚——”
宅子外的门骤然被敲响。
景娘被吓了一跳,尚未碰到晏骜川,就从地上弹了起来。
“景儿——”
“景儿——”
年迈且粗犷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晏骜川和南许对视了一眼,腾的一下起身。
“你们快躲起来。”
景娘酒都被吓醒了,连忙将两个年轻男子推开,“动作快些,若是被他发现了,
我们都得死。”
南许啊了声,“这、这,我们躲哪儿啊?”
“随便,你们快点躲起来。”
景娘面庞上都是慌张,从屏风上取下外袍就套在身上,往外跑。
“乔乔——”
南许急转回去,将柜子门打开,“咋办?咋办?”
躲在柜子里的宋枳软都被吓了一跳,连忙跑出来,将南许推进去,“你躲这儿。”
刚将柜门关上,就听到宅子外的门响起闭合的声响。
“怎么这么半天不开门?该不会是背着本王,找了个奸夫吧?”
信王半是开玩笑,可眼神已经落在了屋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