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碧落宫的寝殿里灯火通明,祁渊一袭红色里衣长发披肩,从一旁净室走了出来。
林夕梦早已洗漱完半躺在软榻上合眼休息,听到动静转头眯眼看去。
乍一看,我去哪来的妖孽!
一袭酒红色缎面长袍,松松垮垮披着,胸前麦色肌肤若隐若现,乌黑长发披散在身后,性感喉结滚动透着一丝魅惑。
顺着喉结往上,一张俊逸出尘的脸忽然在眼前放大,只见他嘴角噙着抹邪魅狷狂的笑。
“好看吗?”
林夕梦下意识的摸了摸怦怦直跳的心口,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缓解了下激动的情绪。
就不想看他这嘚瑟样,更不想承认自己被她迷惑到了,“也就那样!”
“小骗子,明明眼睛都放狼光了。”祁渊气不过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呜……”林夕梦抬手推他,却被他搂的更紧。
祁渊哪肯放过她,唇齿相碰,原本他只是想要逗逗她,却不想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
“你,你冷静冷静,咱现在可不能轻举妄动。”林夕梦神色不自然的转向别处,她感觉大腿外侧有个异物顶着她了。
祁渊长舒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虽没有进一步动作,却也没有放开,声音沙哑带着欲求不满的意味。
“这可是洞房花烛夜啊!”
林夕梦闻言转头偷笑,还不忘往人伤口上撒盐,“一年冬至夜偏长,奈何春宵无事忙啊!”
窄小的软榻上略显拥挤,祁渊翻身下榻,将人打横抱起,“天色不早了去睡觉吧!”窄小的软榻略显拥挤,祁渊翻身下榻,将人一把抱起。
直到床帐放下,里头传来低沉的坏笑声,“反正你也跑不掉了,来日方长,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补回来。”
须臾,只听帐幔里传来一声长叹,“洞房花烛夜当真就这么过了?”
“老夫老妻了还要什么洞房?你睡不睡?不睡我睡!”有一道不满的娇喝传来,房间里总算安静了。
相较两人无事可忙的春宵,另外一边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司徒府里,闹洞房的人都被打发走了,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空气里一股无形的暧昧气息逐渐升温。
温如玉紧张的双手微颤,司徒皓深邃的双眸闪过一丝宠溺,“我又不是吃人的猛兽,战场上杀伐果决的女英雄,洞房害怕啦!”
“谁,谁怕了!”温如玉假装镇定,心里却紧张的不行,“我先去沐浴更衣。”
温如玉急匆匆躲进了隔壁耳房,紧张的大口喘息,胸口又热又闷透不过气。
虽然母亲已经告诉了她今晚会发生的事,也教了她该如何应对,怎么做才能让夫君愉悦。
可她还是有些害怕,温如玉甩了甩脑子里那些羞人的画像,害怕的抱紧双臂。
从今往后她的枕畔将多出一个人,他们同食共寝休戚与共,将会携手共渡余生漫漫时光。
可她不确定将自己的身和心完全交给另一个人的决定是否正确,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做好一个妻子一个母亲。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耳房的门被人推开,一阵风吹进来,温如玉这才回神,只见司徒皓一袭红色里衣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你,你怎么直接就进来了!”温如玉面色羞红,身体往下沉躲进水里,只露出一张蕴满水汽娇艳欲滴的俏脸。
“我若不进来你准备在里面躲到什么时候?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娘子难道不知春宵一刻值千金嘛!”司徒皓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刺激的神魂激荡。
只觉胸腔里一股灼热的火焰瞬间燃遍全身,朝思暮想的人此刻正一丝不挂的在眼前,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这致命的诱惑。
“水都凉了,我抱你起来!”司徒皓咽了咽口水,嘴里干渴的厉害,却不是想喝水的那种渴。
而是一种来自身体里饥渴而又蓬勃的欲望,他声音沙哑低沉道:“别怕,我会温柔的。”
温如玉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一双大手从水里捞了出来,紧接着一件红色里衣将她裹紧,随后落入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
一股男人身上独有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羞的温如玉低头不敢看他。
房间里一对如婴儿臂一般粗的龙凤红烛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昏黄的烛光闪烁。
一阵暧昧的喘息声从红色晃动的帐幔里传出,床边整齐的摆放着一大一小两对新人绣鞋。
暧昧的声音还在继续,忽而一阵低沉轻柔的闷哼声传出,夹杂着女子的不满控诉,“你,你说过会温柔的。”
回答她的是男人低沉而又急促的低吼,至此这一场婚礼才算圆满礼成。
就在司徒府两位新人温馨甜蜜相拥而眠之时,韩王府里此刻正闹得鸡飞狗跳。
“昌儿,你都是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这般不知礼数。”侧妃一脸得意的端坐在祁涵身旁。
“俗话说过门即是客,就算香莲不小心将撒了点糖水在新娘子身上,多大点事,这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动手推人啊!知道的是你护妻心切一时不小心,那不知道可不要说咱们堂堂韩王府、皇室宗亲血脉,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你从前虽不拘小节,却也不至如此不知轻重。”
话落,她鄙视的瞟了一眼阚新月,“家门不幸哦!都说娶妻娶贤,这才进门第一日就扰的家宅不宁,就为了这么一个不小心的小事,闹得宾客不欢而散,这像什么样子。”
阚新月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不幸的是我才对,遇到你们这个事精婆母,那个女人分明就是故意拿水烫我,谁家给新人准备的甜水是滚烫的开水?
是她无礼在先伤人在后,这些你倒是避重就轻只字不提,你这非命是搞针对啊!
你是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你外甥女?还是怕别人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无论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如今已经进门了,你趁早死心吧!还有从今往后你再招惹我夫君,我绝不会放过你。”
她可不惯着这个贱人,又不是祁昌的亲娘,她又没吃过韩王府一顿大米,这窝囊气她可不受。
祁昌闻言,鼻头一酸,胸口又软又暖,他站起身将阚新月护在身后,双手捏的咔咔作响。
“她伤了我娘子,我没剁了她的手就已经是客气的了,你若不待见我们你就回娘家去,没人拦你!”
今天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却生生被这个贱人搅了,都说新婚三日无大小,这连洞房花烛夜都没过,就开始摆长辈的架子,究竟是谁不知礼数。
“你,你竟然要赶我走?”侧妃瞪大双眸,转头看着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祁涵。
“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不等祁涵搭话,祁昌拉起阚新月,“你也不用在这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我娶媳妇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欺负的,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新月我们走。”
“等等,这大半夜的你们去哪?”祁涵站起身一脸不满的看向祁昌。
“反正洞房也被你们搅了,家也住不安稳,索性我带阿月进宫求皇后收留几日!”
祁昌说完转身就要朝外走。
“死小子,你给我回来!”祁涵气的直跺脚,这要让皇后娘娘知道,他们韩王府岂不是要倒大霉了。
侧妃一听要告到皇后那,瞬间止了哭,神色悻悻双眸心虚的看向他们。
俩人见状相视一笑,携手帅气转身离去。
今夜就暂且放她一马,人生有太多的美好,不值当为这样的人耗费如此美好的夜晚。
俩人双手紧握,漫步在寒冷漆黑的深夜,却不觉害怕和凄冷。
生活就是如此,不可能永远顺心如意,只要心中有爱,身旁有伴,前路有光就无惧黑暗。
而这些他们恰好都有,何其幸哉!
行文至此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