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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将至,夜半时分天空纷纷扬扬飘起大雪,一夜之间万物披上了洁白的婚纱,为这一场婚礼披上美丽的外衣。

朱雀街上沿街商户自发清扫门前雪,只因今日皇后娘娘的凤鸾车驾要从这条街经过。

卯时初,温府已经开始忙活起来,温家嫁女,三位新娘同时出嫁,是喜事但也着实累人。

温府人手不足,好在礼部和宫里的嬷嬷早在半个月前就在帮忙准备,这才不至于忙中出错。

林夕梦一袭黑色曲裾长裙,上锈金线彩凤吉祥花样,内衬红色里衣,头戴赤金凤冠。

璃国以黑为尊,虽说是身份的象征,可林夕梦看着一身乌漆嘛黑的衣裙,甚是嫌弃。

再看一旁的阚新月和温如玉,两人均是一身大红色束腰长裙,一个绣着祥云花纹、一个是花开并蒂。

白雪衬红裙,美的热烈而又明艳,光是想象那画面就视觉冲击力拉满,哪像她活脱脱一只被烧黑了的火鸡。

“瞬间不想成这个亲了怎么办?”

陈嬷嬷整理裙裾的手一抖,她伺候的这几日,整日里提心吊胆,一时嫌弃婚礼流程太繁琐不愿成婚、一时又担心婚后没自由不愿成亲,总之一天能有八百个不想成婚的理由。

好不容易熬到婚礼这天,就差临门一脚,她恨不能给娘娘裹吧裹吧塞车里。

好在马上她就要彻底解脱了,陈嬷嬷笑盈盈劝道:“皇后娘娘,今儿可是大喜的日子,可不兴说这样的话,不吉利!

娘娘若有何不满,不妨说出来,老奴这就命人改了就是!”

“淼淼怎么了?”阚新月双手拎起厚重的裙摆走了过来。

她一脸担忧的看向林夕梦,只以为她是因为嫁衣太重太繁琐上妆时间太久太累,有些不耐。

休说淼淼如今身怀六甲本就比旁人更容易累些,就这一身沉甸甸的衣服和头饰,就够人受的,这还是她们一再要求简化了的。

“没事没事,别紧张,我就是这么一说!”林夕梦理了理胸前衣襟。

现在外面都是人,迎亲的队伍马上就到了,现在反悔,某人非发疯不可。

屋外锣鼓炮竹声越发近了,环儿匆匆跑进暖阁,笑得格外讨喜,“迎亲队伍到了!”

“这么快?”陈嬷嬷立刻慌了神,“快,快将娘子们的却扇拿过来。”

话落,屋外喧闹声已经进了院子,原本按照习俗,门外该有人拦门,一为了热闹,其二以示娘家人对出嫁女的爱护之意。

可有祁渊在,谁还敢拦,他们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的进来了。

天上飘着鹅毛大雪,院中一片雪白,喧闹声仿佛驱散了小院的寒气。

祁渊一袭玄色长袍外罩黑色狐裘,头戴冕冠 一身帝王之气。

司徒皓和祁昌一袭酒红色长袍外罩同色披风,三人身形高大,在漫天大雪中俨然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惹得一众看热闹闹的女娘惊呼不已。

“新娘出门、举案齐眉!”屋外哄闹声不绝于耳,吉祥话一箩筐一箩筐的。

三人在一声声的吉祥语中,缓缓走出暖阁,周围惊艳声再次响起。

勾的林夕梦好奇死了,自己结婚远没有看别人结婚有意思。

林夕梦视线被却扇遮挡,看不见正前方究竟是个什么情形,她忍不住好奇今日的祁渊与往日里究竟有何不同。

就在她跃跃欲试的时候,一只大手握住了她被冻的有些麻木的手。

“又调皮,这个时候还不老实!”紧接着一道三分宠溺七分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腰也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搀扶住。

“我就是好奇嘛!话说这个颜色真丑,谁成亲穿一身黑啊!”

林夕梦轻声吐槽,余光瞄了一眼两边,只见另外两个新郎都是红色,虽没有新娘衣着红艳可看着就喜庆。

收回视线,再看他俩,无力吐槽。

话说回来,祁渊的这张脸,很难想象他穿红色会是多么惊艳。

祁渊感受她灼热的视线,低头邪魅一笑,“想看?晚上穿给你看如何?”

“你个色狼,我现在这样你可别诱惑我!”林夕梦暗暗扣他的手。

说话间,众人已经出了温府,三人各自坐上了花轿。

六人三队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从此开启人生新的旅程。

身后祝福声不断传来,两边百姓也不停齐声高呼,“花开并蒂结连理,鸳鸯比翼共白头。”

林夕梦坐在马车之上,看着车窗外的大雪,心头一酸颇有些感触。

这已经是她来这里过的第二个冬天了,时光如梭,转眼又是一年。

物是人依旧,这大概就是人生最大幸事。

马车朝着皇宫而去,大臣们早已在凌霄殿外等候多时。

两人携手而来,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一步步朝着大殿走去。

林夕梦目不斜视装出一副端庄持重的样子,嘴上却不闲着,“怎么样“二婚”感觉如何?”

她指的是他和白月光的那次婚礼。

祁渊原本满是笑意的眸子冷了一瞬,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这么郑重一生只一次的场合,能不能不闹。”

“哦,对不起,没忍住!”林夕梦抿了抿嘴,认错快嘴更快,“可你都是二婚了,哪来的一生一次?”

祁渊忍无可忍,拦腰一把将人抄起打横抱在怀里,“可我只认定你,这条路也只与你同行。”

林夕梦顺着他的方向看向高高的台阶,这是帝王权势的象征,通往凌霄殿的正道,只有帝王才可以走。

即便贵为皇后也只有在封后大典这一日才可以踏足。

看着九九八十一个台阶,林夕梦转头看向祁渊,“八十一个台阶呢,你确定要抱我上去?”

“如何是不是很感动?”祁渊温柔一笑,这份殊荣历朝历代都没有过,这不就是淼淼想要的独一无二的偏爱嘛。

这小妮子心里指不定感动成什么样,他期待的看着她,等着与她感动又欣喜若狂如小鹿般的双眸对视。

“不敢动,一点不敢动!”林夕梦害怕的要死,一动不动的看他,整个人像个木偶一样僵着。

这雪天路滑,裙摆又长,这样抱着还不如她自己走来的有安全感。

“嗯?”祁渊错愕一瞬,脚步也不由一顿。

“我怕你把我给摔了!”林夕梦勾紧他的脖子,不放心道:“要不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祁渊轻叹一声,脚步不由加快,“要不你还是先别说话了吧!”

没一句是他想听的。

俩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的完成了封后大典。

大臣们诧异的看着两人,他们来了又好像没来,皇上只顾着照料皇后,皇后只顾着看皇上,两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聊的忘我。

完全把他们当成了空气,仿佛他们身边有一堵无形的墙,将他们与外界不相干的人全然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