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搞事情,萧文凯很震惊,他沉思片刻,便温声开口,“大哥,你是不是误会了,娘从来没有想过要骗婚,她是真心实意希望珍珠嫁个好人家。”
“老二,你这声大哥我可担不起,你我又不是亲兄弟。”萧文景冷漠地看向萧文凯,他说完,又把视线移向杨婆子。
“老太太,纸终究包不住火,我已经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
“你....你胡说八道,如果你不是我亲生的,我会养你吗?”
杨婆子本能地解释,村里的谣言她都知道了,她敢百分百断定是沈云笙夫妻俩故意找人散播的。
“养我,你会那么好心吗?”萧文景冷笑,他就是个工具人,何来养育之恩。
“文景啊,你别听靖川家的胡咧咧,她到处造谣说你不是我亲生的,主要是想挑拨我们母子俩。”
杨婆子上前拉萧文景的手,萧文景毫不留情地甩开她。
“老太太,我们好聚好散,我今天过来主要是通知你,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母子。”
“什么?你要和我断绝关系吗?”杨婆子的嗓音陡然提高,那个秘密她藏得那么好,大儿子不可能会知道。
萧文景:“没错,我不仅要和你断绝关系,还要更改户口。”
萧靖川:“老太太,我劝你见好就收,我们没有告你谋财害命,已是格外开恩,你别给脸不要脸。”
沈云笙:“老太太,你别以为你改名换姓,我们就不知道你的过去,你对我们而言,就是个谋财害命的逃奴,我们随时可以把你送进监狱吃牢饭。”
杨婆子吓得脸色惨白,四十多年前,她确实改名换姓了,沈云笙是怎么知道的?
萧文凯和萧洪斌早被沈云笙夫妻俩吓坏了,虽然他们不知道四十多年前发生什么事,但他们相信对方没撒谎,一旦母亲变成逃奴,他们父子俩的前程就完了。
“靖川,没有事实根据的事情,你们别乱说,奶奶虽然有些坏毛病,但她不会谋财害命。”
萧洪斌试图帮奶奶解围,再过二十天,他就要参加秋闱,他必须帮奶奶度过眼前的危机。
萧靖川冷笑:“我当然有证据,因为我祖父正在赶往大河村的路上,等他一到,你就会知道你最爱的奶奶是个什么人。”
萧靖川算算时间,祖父也差不多抵达大河村,到时候,就算杨婆子有一百张嘴,也赖不掉。
此时的杨婆子已经陷入恐慌,老王爷一到,她的秘密就藏不住。
如果萧靖川说的是真的,她就彻底完蛋了。
“洪斌,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你大伯就是我的亲儿子。”大孙子朝杨婆子看过来,杨婆子立马否认。
她话音未落,一道洪亮的嗓音就从院外传进来。
“陈秀莲,胡说八道的人是你,你带着本王的儿子逃了四十四年,真是胆大包天。”
来人正是萧靖川的亲爷爷贺兰林峰,和他一起过来的人还有沈云笙的爷爷叶时安。
还没等杨婆子反应过来,她就被贺兰林峰的贴身侍卫贺兰庆抓起来。
杨婆子不停地挣扎,但她哪里是贺兰庆的对手。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贺兰林峰走到杨婆子面前,“就凭你是本王的逃奴。”
听到这话,杨婆子瞬间安静下来。她瞪大眼睛看着贺兰林峰,满脸不可置信。
“不,这不可能,你认错人了。”
然而,就在此时,只见贺兰林峰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造型别致且异常精美的玉佩。
这块玉佩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其上精心雕琢着贺兰家族独有的赤龙族徽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燃烧起来一般。而这枚玉佩,正是贺兰家族历代家主传承下来的重要信物!
当萧洪斌的目光触及到那块玉佩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因为他深知这个火焰族徽所代表的意义——眼前之人必定是贺兰家族那位权倾朝野、威震天下的镇南王!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萧洪斌猛地伸手拉住身旁还处于震惊之中的父亲,然后两人一同双膝跪地,额头紧贴地面,声音颤抖地高声呼喊:“草……草民拜见镇南王!”
他们的语气充满了敬畏与惶恐,仿佛面对的是一尊高高在上的神只。
众人眼见着萧文凯父子二人双膝跪地,心中皆是一惊,旋即纷纷效仿,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他们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之色,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位看似平凡无奇的萧文景,竟然会是那威名赫赫、威震一方的镇南王失散多年的亲生骨肉!
而站在一旁的杨婆子目睹此景,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双腿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她浑身颤抖不已,嘴唇哆哆嗦嗦,战战兢兢地道:“王爷饶命啊!这所有的过错皆是老奴一人造成的,与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呀,请王爷明察秋毫!”
杨婆子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求饶,额头上已然磕出了一片淤青。
此刻的她,早已没了往日里的嚣张跋扈,只剩下满心的恐惧和懊悔。
贺兰林峰看着眼前不断磕头求饶的杨婆子,心中并无半分怜悯。
他冷哼一声,厉声道:“你坏事做尽,还敢让本王放过你。”
只见那杨婆子浑身颤抖着,不断地将额头重重磕向地面,发出一声声沉闷而又令人心悸的撞击声。她涕泗横流,声音沙哑且带着无尽的恐惧与哀求:“王爷啊!老奴知道错了,老奴愿以死以赎罪过,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老奴一家老小一条生路吧!”
此时,贺兰林峰那如寒潭般深邃冰冷的眼眸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卑微可怜的杨婆子,仿佛要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其灵魂深处一般。就在他准备开口之际,一旁的萧文景却突然插话道:“王……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可否看在草民的薄面之上,饶恕萧家二房这一次?毕竟他们也是无辜者。”
说罢,萧文景深深地弯下腰去,满脸恳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