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王殿下留步!”女将军身后站着一个少年,缓慢的走上前说道:“属下只听乾安王殿下说,只要是轩王殿下可以和他见上一面,定不会是什么坏事。”
“而且有一件事事关重大,关乎整个祁国的命运,更是关乎轩王殿下的命运。况且以嬴景嗣轩王殿下的身份和地位,想必也是断然不会拒绝这番邀请的吧?”
嬴景嗣听闻此言,不禁微微抬起眼眸,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瞥了一眼,随后轻声应道:“也罢,那就走吧。”语毕,他迈开步伐,跟随那人一同前行。
走进小金阁内部,但见此处满眼皆是金碧辉煌之色。
那用纯金精心打造而成的屋顶,在璀璨灯光的映照之下,闪烁着耀眼夺目的金色光芒。
不仅如此,就连布满整面墙壁的那些灯盏,竟然也无一不是由纯金所铸就,这般景象着实令人咋舌不已,足见此间主人财力之雄厚,实非寻常人所能想象。
小金阁的正中央高台之上,端坐着三位人物。
其中位于正中间位置的那位男子,其气质超凡脱俗、卓越不凡,显而易见便是宿国的乾安王无疑了。
小金阁总共分为两层,今日这里的座位竟然空无一人,显得格外冷清寂寥。
整个小金阁内,除了高台之上端坐着的三个人之外,就只剩下下方正在弹琴跳舞的舞女们了。
在乾安王的左侧,坐着一名女子。
此女妩媚动人但又不失端庄优雅,其容貌堪称绝美。
即便是素有“大美人”之称的顾飞凰站在此女身旁,恐怕也是难分伯仲。
然而,这女子的一头秀发垂落下来,恰好遮住了半边脸颊,使得旁人无法看清她那完整的面容。
不仅如此,从她的眼神之中,也丝毫看不出对台下歌舞表演有任何兴趣的迹象。
而在他的右侧,则坐着一个体态臃肿、大腹便便的男子。
这名男子身旁围绕着两名婢女,其中一个正轻柔地为他捶打着双腿,另一个则小心翼翼地将水果送入他的口中。
看这样子,此人派头十足,甚至比起那位乾安王还要更显威风夸张。
嬴景嗣和顾飞凰跟随着婢女缓缓步入小金阁内。
刚一进来,只见乾安王一甩衣袖,原本正在下方翩翩起舞、歌声婉转的舞女瞬间停下动作,整个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嬴景嗣立于堂下,目光直直望向位于上方的萧崇临,面容冷峻如霜,声音清冷道:“不知今日乾安王邀本王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话音未落,乾安王已步履匆忙地自那二层高台之上走下。
“多年未见,轩王殿下别来无恙啊!听闻你险些遭自家兄长毒手,可有此事?”
萧崇临嘴角扬起一抹阴恻恻的笑容,继续说道,“真想不到你们祁国竟也会上演这般手足相残的闹剧,本王原以为只有我宿国才会如此。从今往后,咱们彼此都无需怜悯对方,皆是同样的可悲之人呐!”
面对这番言语挑衅,嬴景嗣并未动怒,反倒轻笑一声回应道:“本王与诸位皇兄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争执打闹而已,终究未曾酿成大祸。”
“不像乾安王殿下,要么不动声色,一旦出手便是雷霆万钧之势,直接将五位胞弟皆贬为庶民。”
“本王这段时间自然是比乾安王过得逍遥多了,听闻前段时日乾安王才被解除禁足,结果转头又发现自家小妾与管家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啧啧啧......真不知这顶绿油油的帽子戴起来是否舒适呢?”说完这番话后,嬴景嗣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看戏之意。
“哈哈哈......”听到这话,萧崇临先是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试图用笑声来掩盖内心的尴尬,“轩王殿下果真是一如既往地诙谐幽默啊!”
“不过嘛,区区一个女子而已,于本王而言算不得什么。只要本王愿意,天下间的美女还不是任我挑选?人生在世,偶尔头上有点绿色点缀也是无妨之事。”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满是不在乎的神情。
“哦?原来乾安王殿下竟是这般豁达之人呐!既如此,那......便祝愿殿下日后所戴之“绿”能够愈发郁郁葱葱、生机勃发才好!”说罢,嬴景嗣也跟着大笑起来,仿佛刚才所言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玩笑。
站在后方的顾飞凰实在忍不住笑意,却又担心被旁人察觉,只好拼命掐住自己的大腿,强行忍住。
她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见其忍耐之辛苦。
“哈哈哈哈......”
嬴景嗣与萧崇临相互对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地再次放声大笑起来。
“轩王殿下,请上座。”萧崇临面带微笑,做出一个优雅的请姿,而后两人一同缓缓落座于一侧的椅凳之上。
然而尚未完全坐稳,萧崇临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已然捕捉到了顾飞凰的身影,不禁心生好奇,开口询问道:“这位清丽脱俗的姑娘是谁啊?”言语之中,透露出几分难以掩饰的兴趣。
紧接着,他竟毫不顾忌地追问:“不知姑娘可曾婚配?”仿佛这问题早已在心中盘旋许久。
未待顾飞凰回应,萧崇临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依本王之见,我与姑娘倒是极为般配啊!”其言辞间流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面对如此无礼且轻佻之言,换作旁人或许早已怒不可遏,但顾飞凰只是微微抿唇一笑。
她向来对这类口不择言、胡言乱语之辈毫无容忍之心。
只见她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轻声答道:“回王爷,小女子名唤顾飞凰,乃是此番护送荣硕公主前来的随行婢女之一。”
萧崇临闻言,瞪大了眼睛,”婢女管什么,本王虽身份高贵,却也不是那种看不起婢女之人。”
顾飞凰却并未动怒,依旧神色自若,不紧不慢地解释道:“王爷有所不知,小女子幼年时曾得高人指点,算出自己命犯天煞孤星,乃克夫之相。”
“唯有与我八字契合之人,方能不受此命格影响,否则,无论何人与之结合,都难逃暴毙身亡的厄运。”这番话看似平静如水,实则暗藏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