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俺嘞娘诶,”这一张大团结差不点没给叔眼都闪瞎了。
他生怕慢一步就错过了,赶紧接过钱,还在胸口棉衣上蹭了几下才掖进兜儿。
完事以后,他打开车门就蹦下来,堆着笑容更加热情,“来来来,小伙子,叔给你们搭把手儿。”
“嘿呦,瞅着老些包袱... ...是带着媳妇儿回家来过年的吧?”
只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迟铁便能看出这是张面生的脸。
应该不是当年的老村民。
他感到自在许多,点头应下。
没多说,只默默扛起包袱,带姚海棠绕到车后头。
迟铁先把褥子扔上去,然后随手撂下别的包袱,给姚海棠递了个眼神儿。
姚海棠立时领会,跟小娃娃似的乖乖伸手,叫迟铁给她抱上去。
司机帮忙拎了俩网兜,看见这个场景哈哈大笑,“行啊小伙子,真懂得疼人儿啊,比你叔我年轻的时候强!”
“怪不得能搞个这么俊的对象儿嘞!”
迟铁一愣,刚还冷冽深沉的面色瞬间软化,
还很认真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姚海棠都快被他给可爱坏了,心都酥了。
她笑得那叫一个美,在褥子上坐下,托着下巴声调拐着弯儿似地故意逗他,“呦,小伙子,你这个嗯是在回叔哪句话啊?”
“是嗯你疼人儿那句话啊,还是嗯你对象长得俊那句话啊。”
司机闻此笑得更大声了,贼新鲜地感慨:“诶呀妈呀小伙子,你这对象儿不光长得俊,性子还这么活泼呢!”
“嗯。”迟铁又点头。
单手扒着斗车利落一翻就上去了。
他瞅着姚海棠,直接往她身边一坐。
定定地凝视着她不说话。
姚海棠攥住他的手,跟司机客气道:“走吧叔,咱开车吧。”
司机立刻点头,绕到前面爬上驾驶位,还提醒一句,“虽然你叔我车技很稳,但保险起见你俩还是抓着点嗷!”
“嗯呐,知道了叔!”姚海棠可大声地回应。
车子启动以后,姚海棠感受了一会儿就跟迟铁咬耳朵,“看来这叔还真没吹牛,确实开的够稳。”
迟铁语气平平,“我估摸着还是跟你那张大团结关系比较大。”
“那咋了?”姚海棠抠他掌心,“懂啥叫穷家富路吗?”
“搁家无论咋省,出来都得尽量舒服点儿。”
“对。”迟铁毫不犹豫,立马儿附和,“是这么个理儿。”
才刚说完,他又不忍调侃她,“那你出门儿的时候还不叫我带东西,非得叫我撂下。”
“... ...我不是寻思拿钱到地方买也成么。”
直到真正到了地方儿,姚海棠才后知后觉,这地方或许还真不一定要啥就能买着啥。
“现在信我了?不跟我犟了?”姚老板少见心虚的小模样贼招人稀罕,莫名透着些娇憨。
给迟铁瞅得心窝子里发热,忍不住接着逗次她。
“不犟啦不犟啦,”但咱姚老板是谁,好话儿说来就来。
她紧紧缠住他坚实的手臂,黏黏糊糊地哼唧,“我家人夫都是为了我好,赶明儿我听话。”
“我再也不跟我铁哥犟啦。”
迟铁后颈发热,嗓子眼儿里也有些干涩。
他往下咽了咽,不忍移开视线。
“?”
姚老板品出不对味儿来了。
她眯起浓艳双眸,笑得可贼。
贴着他小声问,“咋啦,咋不敢看我啦?”
“触碰到你哪个小开关了嘛?”
迟铁微愣,看向她,“啥开关。”
姚海棠细密眼睫颤了颤,“触碰到你想跟我亲热的开关。”
迟铁:“... ...”
他重新移开眼,看着两侧不断后退的树木枯草堆,攥住她小细胳膊儿,无声又轻缓地捻揉。
姚海棠催他,“咋不说话?”
他终是难耐阖上眸,呼吸粗重沉哑,
“甭闹了。”
“还碰啥小开关,大开关都碰着了。”
“哎呀呀,”
姚海棠假意羞涩,实际俩眼儿直冒光,“这么说来咱能不控制了嘛?嗯?”
“试试行不?”
迟铁蹙眉,还是不踏实。
可他也确实憋得要死要活,甚至已经到了在夜里忍不住无数次唾弃自己的程度。
姚海棠看着他埋藏在灰黑夜色中隐忍又刚毅的侧脸,只觉得腰后酸麻,骨头缝儿里都痒痒。
她不自觉地舔舔唇,勾着他肩膀头往上够,在他耳侧吹气儿,“你非得逼我掀开你的遮羞布,是不?”
“你老实说吧,这半拉多月你有多少个晚上偷偷去厕所了?”
“还一去就去好半天。”
“... ...前儿晚上倒是没去,直接趴我身边儿自己整上了。”
迟铁顿时身躯一颤,眸中裹着岩浆似地看向她。
姚海棠笑得可魅可蛊,又在他眼皮子底下故意舔舔嘴儿,“咋?”
“现在就更不用叫我名儿了是吧,能直接瞅着我脸——唔。”
迟铁浑身都在冒热气,狭长眼尾全都烧红烧着了。
他逼近她,幽深双眸死盯着她那双能把他逼疯的眼,溃败坍塌般地嘶声叹息,“饶了我吧,姚老板。”
“等到地方儿再细算,成么?”
他垂下眸,额角青筋隐隐搏动,语气中透着难掩的焦躁,“我现在叫风刮得冷,叫你勾得热。”
“都快把我扯碎乎了。”
姚海棠在他掌心里哦~了一声,眯起眼儿笑如小狐。
然后就又——舔了舔嘴。
迟铁骤然收手,威胁训诫似地瞪了她一眼。
“... ...就是这个眼神儿,”姚海棠人都要麻了,贼不值钱地往迟铁身上一瘫,
小手儿隔着他的外衣摸向他贲张胸膛,痴迷道:“你已经好久都没这么瞪过我了。”
“太带劲了。”
“再瞪一眼成不?”
“这回再凶点儿、再强势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