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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俏寡妇一笑,退伍硬汉砖都搬冒烟 > 第200章 甭不踏实,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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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直到下车,何莉都再没敢往姚海棠他们那头看。

甚至中途,何莉她妈醒过来的时候,她还立刻找茬儿把她妈叫出去了。

她说自己要上厕所,还说在小车厢里憋得慌,非叫她妈陪着。

足在外头又晃悠蹉跎好久才回去,回去以后便又立刻爬上床,如同缩回龟壳。

迟铁老家是抚州的一个小山村。

大约凌晨五点多左右他们终于抵达。

这地方落后的要命,其他城市出了火车站大都很热闹。

人力车、摆摊卖东西的小商小贩,还有推销住宾馆旅店、长租短租的,各色人等全都聚集在此。

可出了抚州的火车站,却是冷冷清清,鸡毛没有。

凛冽寒风中,迟铁扛着包袱,炙热大掌紧紧裹着姚海棠的小手,闷不做声地往前走。

踏上这片土地,他还是难免觉得心底堵得慌。

所以他只能情不自禁地攥紧姚海棠,高大精悍的身躯不断向她靠近。

这样的场面在旁人看来有点怪异。

例如刚巧跟在迟铁他们后头下车的何莉母女。

何莉是不敢再多瞧,就跟她妈搭茬儿试图转移注意力。

但这老婶子啥也不知道,直勾勾地盯着姚海棠跟迟铁的背影瞅,皱着眉头嘬牙花子,“这铁匠家的儿子也不说注意着点儿,”

“咱村儿谁不知道他妈是咋回事儿啊?”

“那就是个被糟践过的娘们儿,不干不净的... ...这儿子弄不好也是个野种,不然铁匠能从他妈走了以后就对他天天打骂么?”

老婶子眯起眼,不屑冷哼,“这么个背景还不知道注意着点作风?”

“跟个女的拉拉扯扯的,一大老爷们儿都要贴人身上嘞!回了老家十村八店儿的都认识,他也不怕别人背后指点。”

“诶呀妈,”何莉听得都有点臊得慌了。

扒拉她妈纠正,“人又不是搞瞎八?你没看那位女同志肚子都大了么?”

“人是正经两口子... ...那女的都怀他娃嘞!”

“啥?!”何莉妈眼珠子瞪得更大了,老脸都快皱成一团。

接着啧啧有声,“找个啥样的不好,非得找这么个妖里妖气的... ...呵,两口子?”

“我看未必就正经。”

“反正那女的瞅着可不像个正经玩意儿。”

何莉妈皮笑肉不笑,“不过倒也正常么,人都说烂就烂在根儿里,”

“迟铁他妈就是让帮畜生给糟践了,没人伦道德的玩意儿。”

“铁匠那么老实,后头还能对迟铁又打又骂... ...那指定是他瞧出迟铁不是他的娃嘞!”

想起闺女方才一直跟迟铁说话,何莉忽然沉下脸,隔着棉衣掐何莉,“我可告诉你,你给我离那烂种远着点儿!”

“你忘了他小时候差点给别的娃耳朵都咬下来的事儿嘞?瞅他长得就凶神恶煞的,指定也不是啥好人!”

“妈!!你到底在说啥嘞!”何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脸色青紫道:“迟大哥当年从咱村走就是去当兵了,他是军人!”

“是好人!”

“当兵?”何莉她妈嗤之以鼻,“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去当兵了?”

“你没瞅见他脖子上那大疤痢么?”

“我瞧着不像当过兵,倒像是犯过啥大事儿才是!”

何莉懒得再跟她妈辩驳,她愈发羞愧,甚至觉得刚才迟大哥的媳妇儿对她一点都不过分。

她自以为是的关心迟大哥,她妈还用这种眼光瞅人家。

真是臊都要臊死了。

想到这儿,何莉故意想跟迟铁他们错开走。

拉着她妈就道:“妈,我又想尿尿嘞,天儿凉,总想尿。”

“咱找一旮旯吧,你给我望风。”

“尿尿尿,这就几个小时都尿几回嘞,你还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何莉妈一边骂着,一边被何莉拽走了。

……

走出火车站再往前走几公里就是山路了。

要想从这去迟铁老家所在的那个小山村,就得去道上等着,看看能不能等来辆拉鸡鸭鹅的、要不然就是拉菜的车。

走这个方向的,基本都是要往山上去的。

给人点好处费就能捎上一程。

要不然,就只能腿儿着上山了。

迟铁不可能让姚海棠这么走过去,这里的路还好,再往前就是磕磕绊绊,飞沙走石。

再加上天儿这么冷,他只想想都觉得遭不住。

于是从火车站出去没多远,迟铁就又把“东坡肉”往地上一撂,跟姚海棠指了指,“你坐这儿。”

“我拦个车试试。”

姚海棠眨么眨么眼,爽快坐下。

龇牙冲他乐,“我说你咋还得给褥子外头裹那么多东西啊,合着是为了当移动小沙发?”

迟铁一时没言语,就站她身前十分专注地盯着土道尽头。

过了会儿见暂时没车,他扭头看她,“我估摸着这两年村里咋也得发展发展了,”

“等到地方咱先稳下,然后找个能打电话的地方,跟九林那头报个平安。”

“连问问店里咋样,有没有啥事儿。”

“行。”姚海棠点头,轻快回应,“不急,咱先忙咱的。”

“咱家那些姨婶儿们你还不知道,绝对牢靠、嘎嘎到位!”

迟铁不忍嘶哑着嗓子低笑,微微颔首,“是,我知道。”

“其实是因为我放不下心。”

“总想问问家那头儿咋样。”

姚海棠去牵他的大手,吊了吊眉梢儿,“放心,家一直在呢。”

“大家在那儿,小家跟你身边儿呢。”

“该等着你的会好好等着你,该陪着你的会一直陪着你。”

“甭不踏实,迟铁。”

“... ...嗯。”

迟铁深眸震颤,回握住她的手。

千言万语堵在心坎,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嘶重的低叹。

他抿了抿唇,才想说啥,前头就恍然出现一道光亮。

迟铁立时转身,高高伸直手臂招呼。

好在这司机也是个捎人的行家了,一瞅见有人招手,便十分热情地探头喊:“去哪儿的?”

迟铁尽量绷着喉咙,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吓人,能更清晰些。

他喊着回应:“去石头坎村儿!”

“正好、正好!”

司机开到他们跟前,稳稳停下车。

是辆小半挂。

上面还堆了好些柴火跟麻绳。

“上来吧,我刚好就是那村儿的,算你们运气好。”

“这要不熟悉的,眼下这么个时候儿山里本来就有雾,都说不准得给你们拉到啥地方儿去呢!”

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着就是个很热络很会来事儿的。

姚海棠没犹豫,立刻起身掏兜拿钱。

一张无比闪亮的大团结被她踮脚递上,同时附上交际花似的笑容,“叔儿。”

姚海棠笑得老诚恳了,“还麻烦您给我们开稳点儿?”

“成不?”

“我们不着急,咱慢慢开、能安全到地方儿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