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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爷想问啥就问吧。”

吴承熹抬头看了眼站在二月红身旁的陈皮,又看向愣神的二月红,举起茶杯抿了口茶水,遮住了眼中的思绪。

红爷这小徒弟看人的眼神可真令人不安啊。

感觉下一秒就要掏出武器把这里除了红爷红夫人外的所有人全部了结掉一样。

二月红稍稍回过神,抬头看了眼陈皮,问道,“丫头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了。”

这些年来,丫头的身体随着年纪,小毛病也越发夸张,咳嗽也只是诸多小毛病中最突出的一点而已。

三天两日的头疼脑热,经常折磨着丫头。

闲暇的时候,二月红陪着丫头看过很多医生,有说脾虚的体虚的过劳的,也有摇头叹息让他们另请高明的。

药是吃了不少,可这病也是老不见好,前阵子过年,丫头操劳的有些厉害了,晚上还多了个失眠的毛病。

直到最近这周喝了吴承熹给写的方子,才算是勉强睡了个安稳觉。

头疼咳嗽竟也少了,这肉眼可见的好转让二月红不得不信这位吴家刚回来的小姐确实是有本事在身上的。

吴承熹看了眼想说些什么但又不好说出口的齐铁嘴,“不好,现在只是暂时稳定了而已,保不准什么时候会恶化。”

丫头的肺有大问题,咳嗽逐渐加重且无法自行缓解、经常性低烧低热、体重一直以不明原因下降。

中医是没有癌症这个概念,但没有意外的话,丫头患的是肺癌,而且可能已经不是早期了,目前只是稳定了不让她继续恶化而已。

身体发热且是经常性低热是绝对不正常的,可是大多数人都没这个概念,经常熬着熬着人就没了。

“恶化……”二月红好看的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他看了眼丫头离去的方向,原本还算平稳的心跳跳快了几拍,不安的感觉蔓延至全身。

吴承熹并没有说的如她一开始反问那般坦荡,但二月红还是听明白了。

回想起之前求医的经历和晚上丫头因为病痛折磨的难以入眠,二月红的心一下子就像被人狠狠捏住了,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带上了苦涩的希冀,“那…吴小姐有办法吗?”

他一向不习惯把希望放在不熟悉的人身上。

吴承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拍了拍齐铁嘴的手臂,示意他快离开了,随即对二月红道,“我会尽力的。”

出了红府,吴承熹跟着齐铁嘴回到他的堂口,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了,休息时间,香堂只有几位唠嗑的算命先生。

见吴承熹回来了,热情的和她打招呼,吴承熹也笑着回应。

齐铁嘴依旧没说话,带着吴承熹到了谈生意的茶室,沏上了一壶香飘飘的单枞。

沏茶的过程中,齐铁嘴沉默不语,这是他非常生气的表达方法。

他说用言语来表达愤怒很容易造成口孽。

清澈的茶水倒在瓷白的茶杯中,一时茶香四溢,他把茶杯推向吴承熹,自己则举起茶杯呷了口,他的心情已经完全恢复了。

“菩萨低眉是因为旁边有怒目金刚,菩萨都没出来呢,你个怒目金刚去凑什么热闹啊。”

怒目金刚…这个形容,吴承熹没忍住笑了出来,见齐铁嘴原本有些许缓和的脸色又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吴承熹才开始正经起来。

她拿起茶杯,晃荡着里面的茶水,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她有预感,这些东西牵扯到齐铁嘴的话,可能齐家真的要从各种意义上绝后了。

“你犹豫个屁,我站在这不本来就是因果所为。”

因为这句话,齐铁嘴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但当他临终前会想起所有的所有,他发现,就算不是因为这句话,他的使命,也是和这些事情绑在一起的。

吴承熹说的没错,他身上的童子煞是真童子,他是带着任务下来的。

带着任务下来的,注定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所以他无妻无儿,甚至连记得住他存在的人都只剩下两个了。

沉默了片刻,吴承熹才缓声说道,“其实那天红夫人找我算卦的时候,我看到了别的东西。”

“张启山和二月红的关系,和红夫人即将经历的事情有关系。”

这还能扯上关系?齐铁嘴此时的表情就是这个意思。

“给我感觉…就像是因为一件东西,兄弟反目成仇的感觉,我想不通,所以一直没和你说。”

不过看齐铁嘴的模样也不像是想得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