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本就派人盯着徐盛,三皇子的人掳走了徐盛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她的耳中。
“他此举倒是能为我们争取到一些时间。”
白悠悠的字不好看,干脆让一旁的陆宸代笔,“表哥,你帮我写封信给邱伯伯,让他通知各位老板,县城之中现在开放云霓坊,若他们有意再开分店,可来信告知。”
“好。”
小橘研墨,陆宸提笔‘唰唰’就写了起来。
徐盛被人绑了的事永安侯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他‘砰’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青着脸咬牙切齿道:“定是镇国公府的人干的!”
“他们镇国公府的人一个个自诩光明磊落,现在却使这种下作手段!”永安侯气得破口大骂,“一群道貌岸然之辈!”
“还不速速派人去找!”
太子刚刚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他才与永安侯讨论如何花费赚来的银子,转眼就传来这种噩耗。
“殿下,现在没了徐盛,咱们得赶快派人去联系那些商贾。”
“那些商贾名单可有?”
“此事由徐盛一手操办,只有他知道。”
永安侯神色讪讪。
这些日子家里家外的事缠的他分身乏术,加上徐盛本就是商贾,联系商贾一事他便全权交给了徐盛去处理。
太子眉眼阴沉了下来。
永安侯见势不好,赶紧又道:“先前联系商贾一事是由白夭夭操办,名单她那说不定还有,殿下可问问她。”
太子冷冷地看着他,“舅舅,攘外先安内,大丈夫妇人之仁难成大事!”
说罢,他黑沉着脸回了东宫。
待夜深人静时,他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偷偷摸摸去了长春宫。
白夭夭被丫鬟推醒,她正想发作丫鬟朝她打了个手势。
白夭夭忍着心中激动,嫌弃地睨了身旁正在打呼噜的老皇帝一眼,小心翼翼的越过他下了榻。
怕闹出动静吵醒老皇帝,她只披了件外衫,连鞋都未穿就跑了出去。
“殿下!”
白夭夭看见太子,像只欢快的小狗朝着太子的怀中扑了过去。
她身上还有未散的欢宜香,太子眸子里掠过一道厌恶之色,嘴上却嗔怪道:“春日夜寒,你怎的连鞋都不穿就出来了?”
“夭夭实在太过想念殿下,只想第一时间来见殿下。”
她踮着脚,撅着嘴就要吻太子,被太子不着痕迹的避开。
他拦腰抱起白夭夭放在椅子上,“地上凉,别伤了身子。”
白夭夭沉溺在他编织的温柔网中没发现他的异样,柔声问道:“殿下今日怎的来了?”
要是知道太子过来,她定不会用欢宜香引诱皇帝。
太子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白夭夭的身上,才将她拥在怀里,“徐盛那边出了点岔子,孤今日来是想问问你这边可还有那些商贾的名单。”
徐盛?
白夭夭眼睛一亮,她昂着脑袋看着太子,“殿下,徐盛已经做出云霓坊之物了?”
“嗯。”
太子轻轻点了点头。
“那可真是太好了!”
白夭夭先前就已经盘算好了,待徐盛做出东西来,那些事就交由白穆林与白燕朗打理。
这些可都是肥水,便宜外人不如便宜他们,至少他们得了好,她自己也能得些好处。
“名单就在我的闺房之中,殿下您派人去找我爹和我大哥,此事他们先前也是由他们操办,他们知道怎么做。”
太子哪里听不出她这是想要给自己的亲爹和大哥谋好处,他亲昵的刮了一下白夭夭的鼻尖。
“行,这事就让你爹和大哥去办。”
白夭夭欢喜的站了起来,伸手想去攀太子的脖子,被太子一把抓住了双手。
“你身体尚未修养好,不可太过劳累,过几日孤再过来陪你。”
白夭夭鼓着嘴,太子低头在她额头之上落下一吻,语气宠溺道:“乖,听话。”
太子不留白夭夭也强留不住,况且隔壁还睡着那个恶心的老皇帝。
“那你过几日一定要来看夭夭。”
“好。”
夜深露重。
太子踩着月色回了东宫,便让人准备热水狠狠地将自己的手搓洗了好几遍。
他拿着棉布擦手,头也不抬地问一旁的朱三,“章侧妃的尸首可找到了?”
“还未。”
朱三蹙着眉头,神色有些沉重,“殿下,属下怀疑章侧妃的尸首被皇后掳去了。”
太子将手中的帕子随意丢在一旁,冷哼一声,“除了他们母子,这宫中还有谁敢与孤作对?”
都不用猜,肯定是皇后。
“属下还怀疑,章侧妃可能没死。”
朱三担心的是这个。
皇后不可能要具无用的尸首,这些天了,人若是真死了尸首肯定已经腐烂发臭,但皇后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派人去将浣衣房的那几人都处理了!”
近日诸事不顺,太子一张脸冷如寒冰。
章侧妃是生是死无关紧要,但不能叫白夭夭知晓,章侧妃害了她腹中胎儿一事是自己故意让章侧妃为之。
那荡妇肚子里的还不知道是谁的种,若不是她还有用处,真是看一眼都叫他恶心!
“另外,明日你去一趟永宁侯府,让白燕朗父子二人去办商贾一事。”
“白燕朗父子二人......”
朱三皱着眉头欲言又止,沉吟片刻,他还是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殿下,白燕朗父子二哥皆不堪重用,此事何不另寻人去办?”
太子自然也是不愿那两个蠢货去办此事,但眼下还需稳住白夭夭。
“你找人盯着他们,若有差池,尽快来报!”
“是!”
朱三奉命行事,白燕朗与白穆林都没想到这天大的好事会落到他们的头上。
“白二爷,此事事关重大,若有差池,殿下可决不轻饶!”
“烦请朱大人转达太子殿下,我父子二人必当竭尽全力办好此差。”
白燕朗欢欢喜喜送走朱三,立即叫来白穆林,让他去白夭夭的闺房之中将那份商贾名单找出来。
“镇国公府算个屁,敢与太子作对,以后总有来求老子的时候!哼!!”
他得意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旁的李贺听着他狂傲自大的话嘴角抖了两下。
还想镇国公府的人来求他,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脸就那么一张,也不知道省着点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