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不是意外。”
白悠悠想起那般如月的五表哥,恨不得将永安侯碎尸万段!
老夫人眸子赤红,她看着白悠悠,神色肃穆,“此事你去查,若确定是永安侯,我镇国公府与他不死不休!”
“我这就去办!”
镇国公府在外的人去给陆怀真找药,在京城的人在全力追查永安侯。
从头查起太过费时,白悠悠第二日去了三皇子府。
“我们是镇国公府之人,我家小姐找三皇子有事,还劳烦通报一声。”
门房听小橘说是镇国公府之人,脸上立即扬起笑来。
“是白小姐吧,快请进。”门房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我们殿下早就吩咐了,若是您来不必通报,直接请进去。”
白悠悠跟着门房进了府内。
三皇子早就猜到今日白悠悠会来,下朝便推了所有的应酬回了府中,又命人准备了女子爱吃的果子点心。
“殿下,贵客到了。”
“快请进来。”
三皇子亲自迎了过来,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之色,“知你着急,我早些便在府上候着了。”
“劳烦殿下了。”
白悠悠随他入了厅堂之中坐下,也不想兜圈子,开门见山地问道:“三殿下,可否将知道的线索告知于我?”
“你稍等片刻,我这就着人去取。”
三皇子也没有故意借这件事拿乔,白悠悠一说他便应了下来,立即吩咐赵忠去书房取东西过来。
“多谢。”
白悠悠朝他颔首道谢。
“而今你我皆与太子相恶,自当同舟共济,你与我之间也不必太过见外。”
丫鬟上来茶水,三皇子端起茶盏朝她笑着道:“这是今年的新茶君山银针,你且尝尝。”
白悠悠无心喝茶,但还是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
入口满是茶香,茶是好茶,却不是好时辰。
气氛有些沉闷,三皇子放下茶盏,又故意同白悠悠聊起太子的事。
“听说太子在命人建造制造皂角的灶房,此事你可知?”
“我知道。”白悠悠点头,“我云霓坊的方子被一姓徐的商贾破解,他们现在正在命人大肆生产。”
“是秘方泄露了?”三皇子面色一惊。
“不是,是那姓徐的商贾天赋异禀,自己琢磨出来的。”
“这世上竟然有这种奇人?”三皇子有些意外,“你也是才知道此事?”
“先前就知道了,但人家没盗窃秘方,律法也掣肘不了他。”
“确是如此。”
三皇子嘴上赞同,但心中却不苟同。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镇国公府之人就是太过妇人之仁,若是他,早就除之而后快,哪里还会有眼前之患。
他话锋一转,“只是,太子得了这个方子,你的云霓坊可有应对之策?”
云霓坊真可谓是日进斗金,旁人不知,但他分过几个月的红利,便是他看着都眼红。
旁人得方子都可以,唯太子不行!
“暂时走一步看一步吧。”
白悠悠语气平静,脸上看不出一丝忧色。
太子想击垮她的云霓坊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无非就是想打价格战。
她现在又有了生财之道,太子如何出招,她都不惧。
三皇子没想到白悠悠小小年纪便如此沉稳,波澜不惊。他摆了一下宽袖,神色温柔地道:“你若有困难,只管来找我。”
“多谢三殿下了,若有不力之处,定会前来劳烦。”白悠悠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毕竟我镇国公府与三殿下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说可是?”
“是是是!”
三皇子听得这话,唇角的弧度不由自主的咧开。
赵忠其实早早的就拿到了东西,他站在门外已经有了片刻,在听得白悠悠的话后,他掐着时间点走了进去。
“殿下。”
“将东西给白小姐。”
三皇子发话,赵忠将手中的黄色信封递给白悠悠。
“这里面是永安侯所派之人的信息,你们可派人去查。”三皇子脸上带着歉意,“暂且也只查到这些,日后若是查到什么其他线索,我会第一时间派人告知你。”
“多谢殿下。”
白悠悠拿着东西站起身,“今日就先不打扰了,告辞!”
赵忠与三皇子站在门前目送她们的背影离开。
赵忠问道:“殿下,怎的不将那人的画像也一起给了?”
三皇子拿眼斜他,“若一次都给了,你觉得她下次还会主动再来我三皇子府?”
赵忠瞬间明白过来他家主子的用意,忍不住拍了一下马屁,“还是主子您聪明!”
三皇子轻笑了声,他折身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太子身边有个姓徐的商贾,你带人去将他偷偷抓去地牢。”
“是。”
赵忠刚抬脚准备跟上,听到他的命令,脚步立刻调转了方向。
此刻的永安侯府,太子与永安侯还有徐盛三人坐在明堂之中商议着接下来的事。
徐盛满脸讨好,“殿下,商贾一事我已经着人联系好了,只听听的吩咐即可行事。”
永安侯神色激动,“皂角的作坊也一切准备就绪。”
“甚好!”连日的阴沉终于见晴,太子唇角扬了起来,“镇国公府众人既然选定三皇子,那此次便要让其财源彻底断绝!”
“殿下只管放心,此次我已经准备了足足二十万两白银。”永安侯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他镇国公府拿什么来与咱们拼!”
镇国公府早些年为了贴补那些残兵残将掏空了家底,他们敢笃定,不出半年,云霓坊便会彻底消失!
太子脑子里臆想着白花花的银子如流水般流进他的口袋,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有钱有权有势有人,陆凌夜拿什么跟他斗?
“此事越早越好,你们现在就去办!”
“是!”
徐盛站起身,点头哈腰出去,待离了太子与永安侯的视线,立马抬起他那能戳死人的下巴,鼻孔朝天。
天渐渐黑了下来,刚出门右拐,一个麻袋从天而降。
“救——”
徐盛刚喊出一个字,‘砰’的一下,脑袋不知被什么击中,人顷刻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