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路上小心啊,羽生。”
远山银司郎和远山樱站在门口,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跟羽生楠挥手告别。
等和叶跟羽生楠说完悄悄话回来,车子已经渐渐远去,他们这才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女儿。
“呃……爸妈,你们这是……”
和叶被他们这样的目光看得心里有些发慌,瞬间感觉体会到了羽生楠当时的那种紧张感受。
“你这丫头,这么大的事,事先竟然也不和我们说一声,我看你是皮痒了是吧?”
远山樱冷笑着走上前,伸手揪住了和叶的耳朵。
就在今天之前,她虽然知道女儿有喜欢的人,可还真没想到两人的进展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同为女人,而且还是母亲,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和叶身上悄然发生的那些转变呢?
“妈,疼疼疼,我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和叶连忙讨饶,声音里满是哀求。
“惊喜?我看是惊吓还差不多!”远山樱手上的力气丝毫没有减轻。
“那你们不还是都同意了嘛……”
和叶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用充满求助的眼光看向老爸。
“咳咳~”
远山银司郎轻轻咳嗽了一声,在女儿希翼的目光中,缓缓说道:“老婆,给和叶留点面子,不要在外面动手……”
话到这里,和叶感动得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心里想着到底还是爸爸最疼自己了。
但,还不等远山樱放手,远山银司郎又补充了一句:“去客厅再打,那样没人看得到。”
说完,便带头往屋里走去,他现在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好好跟女儿聊一聊。
“爸爸!!”
和叶欲哭无泪地看着老爸的背影,只能无奈地被老妈揪着耳朵往屋里走去。
今天这场盘问是注定逃不过去了,羽生楠已经顺利过关了,接下来就轮到她来接受考验了。
……
夜色笼罩的街道上,一辆豪华轿车平稳的行驶着。
羽生楠慵懒的坐在车里,正在往酒店赶去。
他并不准备直接回东都,既然已经来到了大阪,那就再陪和叶待上两天。
“嗯,又解决了一家,暂时应该没有了。”
斜撑着脑袋,羽生楠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在心里细细琢磨着。
目前身边少女们的家长他都已经见过了,而且也都全部认可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剩下的像明美、小哀这种,父母已经不在人世,想见也见不了。
至于有希子、贝姐她们就更不用说了。
他之前刚陪好姐姐去扫完墓。
“嘶~好像有哪里不对……”
羽生楠突然发现了一个盲点。
自己身边的女孩子们,好像都没有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干脆连父母都没有了。
什么鬼,这就是成为主要人物的代价吗?
最重要,连他自己也……
“真可怕……”
羽生楠摇了摇头,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随后视线重新看向窗外。
随着车子稳稳前进,某一刻,他在欣赏夜景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略显熟悉的身影。
“速度慢一点。”
羽生楠坐直身体,对司机吩咐道。
等车子速度降下来,他定晴看向前方。
只见在路边,有一位气质典雅的妇人,正拎着一把木剑,踩着木屐,踏着小碎步,款款向前走着。
身上穿着淡雅的蓝色剑道衣和黑色剑道裙,两者搭配得恰到好处、相得益彰,束腰的布带勾勒出优美线条,正随着轻柔的夜风缓缓摇曳。
异常白皙的肌肤,就连深沉的夜色都无法将其掩盖下去。
“池波静华……”
羽生楠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嘴里轻念叨,看了看腕间的手表,同时示意司机跟在对方身后,不要声张。
他挺好奇,这么晚了,这位美妇人是准备去干嘛,这个方向可不是回服部家的位置。
……
大阪城公园。
拎着木剑,池波静华静静地站在公园门口,姣好的面容此刻平静如水,稍稍停顿片刻,随后便迈步走了进去。
她的目的地不是这里,而是位于公园里面的修道馆。
尽管此时已经是晚上 9 点多了,但作为大阪最大的道馆,在这个时间里面依然有很多人正在练习柔道、剑道、弓道等项目。
“哎,静华,你怎么又这么晚来了?”
一个刚刚练习完剑道,大汗淋漓,正准备回家好好洗个澡休息的中年女人,看着出现在道馆的池波静华,满脸好奇地问道。
面对昔日同学的询问,池波静华温柔一笑,轻声说道:“白天要整理家务,给平藏他们准备一日三餐,实在是没有时间来练习。”
“哦哦。”中年女人连连点头,眼中流露出钦佩之意,“静华你真的是太贤惠了,服部平藏能娶到你这样的妻子,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过奖了。”
听到这句话,池波静华轻轻摇了摇头,如秋水般的眼眸深处,悄然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
她确实白天都在家里操持家务,只是每天精心准备的三餐根本没有人去吃,老公和儿子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回家了。
每次都是做好了饭菜,静静地等着他们回来,可结果每次都是饭菜都凉透了,人也依旧未归。
“奇怪……”
中年女人看着池波静华往剑馆走去的背影,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我记得静华不是好多年都没有继续练习剑道了吗,怎么最近天天这么晚都过来练习。”
她皱着眉想了一通,没想明白,决定不想了,抓紧回家洗澡睡觉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就在她走出修道馆的时候,一道挺拔的身影跟她侧身而过。
“唔,好帅的小哥哥。”
中年女人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欣赏,随即又摇了摇头,转身加快步伐向公园里走去。
老公和女儿可都还在家等着自己回去呢。
“最近天天练习剑道吗……”
羽生楠站在明亮的修道馆里,目光扫了一眼上方的指路牌。
刚才中年女人的那一番话,他在门口全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