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是地方命官,哪能随意离守。”他也想去,但着实不能。
“那便由小婿跑一趟吧。”刘长义眼睛一亮,这是机会,送喜帖不过一个由头,他需要这一个由头。
王县令也不做他想,既是自家人,能分忧他自然是乐意的。
“那便如此安排,只是,凉州不用去了,无用,二郎君从不将为父放在眼内,他连我都不见。只有三郎君,他在良昔郡的止玉县,从前在临安时,多有来往。也许会给两分薄面。”说着,王县令从桌屉翻出一张空帖,提笔吹干,交给刘长义。心想果然还是儿子有用。
“小婿知道了。”刘长义接过喜帖,放入怀中。心下却疑惑,三郎君?可程氏并未提及李家还有三子,莫非有出入?但面上未动声色。
“好在离得不远,明日一早我让力行驾车送你。”王县令如是安排。
见天色不早,他便让刘长义回屋休息,他自己也回了主屋。见柳氏已换了衾衣,坐在床头等他。
柳氏见夫君回屋,便忙起身替他更衣。
“你翁婿二人何事竟谈了这般久。”只是随口问问,她并非真的想知道。
“明日让他去止玉县,给三郎君送喜帖。”王县令没有隐瞒,直接说了。
“为何让他去?让力行送去不就行了。再说三郎君不认识他,也未必待见。”柳氏有些担忧,在三郎君面前,他们都要夹着尾巴做狗,让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书生去送喜帖,还是个入赘的女婿。
“有些事你们妇人不懂。且让他去吧,若连个喜帖都送不出去,那日后为官之路,怕是还长。”王县令也想看看,这个女婿究竟如何。从前对他颇有欣赏,但也未做过具体的事。
……
刘长义回到厢房躺下,其实他也没想好,喜帖要如何送,才能达到目的。读书时,身边很多世家纨绔,可跟卫都的儿郎比起来,怕是不够看。这个所谓的三郎君,素未谋面,要如何做,才能获取他信任。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从前那位来时,他也只是由父亲引荐,露了个脸。说上两句话,但结果证明,无甚用,反被他逼得走上入赘之路。
苏九啊苏九,为兄怕是很难搭上李家了。你多写几个字,多出点具体的主意啊……
刘长义吹灭了灯,无力地闭上眼。
忽而门吱呀一声,有个身影闪进来。刘长义听到声音,刚想起身点灯查看,那个身影就钻进他被里来,还搂住他的腰身。
他叹了口气,按住那双蠢蠢欲动的手。
“还未成亲,这不合规矩。”语气却温软平和。
“谁让我这般心悦你呢,况且也不差几天了你还自己主动送到家里来。”王媛媛理直气壮,都快拜堂了,守这些礼节给谁看,况且他都住到家里,外人难道就认为他们清白了吗?
“我,我这是想着闲来无事,过来看看有甚能做的。”刘长义苦笑,他送上门,是别有所图。
“那你带着那个小册子干嘛,我方才给你收拾行李,看到了一本小册子,好奇翻看了,甚是生动。”她想到那些图,就脸红心跳,他明显是想着她才来的,否则为何带着这个。
“那,那是,那是,唉……”要如何解释?若是母亲买来送他,当夜他就焚了。可那是苏九送的,很下流,他却舍不得,所以才带着。不想让这个未婚妻看见了。
“懂,我懂的,儿郎们谁没点私藏,就是娘子们,也都有一些。只不过,没有那么生动入骨。要不……”王媛媛想着若是二人仿上,该是多么美妙。于是她伸手去扒他的衾衣。
“娘子,娘子,我们还未拜堂,明天父亲母亲怕是要打死我。”刘长义按住她的手,轻轻劝言。
“那你别动,算是我强迫你的,不许拒绝我。”她带着一点哭腔,都这样了,他都没碰她一下。
最后见他真的没敢动,于是她翻身而上,俯首探寻。
可探寻了半宿,却不得要领,最后只在他颈间留下一枚浅浅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