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义,你来啦!”
刘长义才进院,王媛媛就奔了出来。
“嗯,耕芒休沐一月,来看看父亲大人有无需要帮忙的地方。”刘长义温柔看向她,任她牵住自己的手。
“一路劳累,让媛媛先带你去厢房休息一番,你父亲很快就下职了。我先去备上晚饭。”柳氏见他风尘仆仆,于是便说道。
“好,谢谢母亲。”刘长义拜谢。
“走吧,我带你去。”王媛媛拉着他的手,便出了正屋。
“呐,你的房间,旁边是我的闺房。”王媛媛说着,领着他推门进屋。
不是上次他和父亲住过的厢房,屋子比他自己家里的要大三倍,进门就是一个小厅,中间是一张圆桌,摆了两张圆凳。圆桌过去,便是向两边挽起的纱帘,纱帘后面床榻,铺着暖色的棉被。
床头有个小案,刘长义把行李放在案上。刚想转身,王媛媛在身后抱住了他。脸贴在他后背。
他微僵了一下,任她抱着,过了许久也没有松开的意思。于是他索性握着她的手转过身。
王媛媛见他转身,心下一喜,还抱着,把头埋进他的胸口。
“娘子,这样,等下母亲进来,要责备我了。”还没成亲,就这般,长辈们怕不会高兴的。
“都叫母亲了。还用在意那些,左右不过半月时间了,马上就能同榻了,抱下而已,不打紧。”见他有想推开的意思,她不许。慕他多年,好不容易盼到与他成亲了,上回也就拉拉小手,才回去一阵子,她就想念得不行。
“婢子看着呢……”刘长义无奈,向门口看去,婢子早已带上门,候在外面。
好在没多久,婢子在门外禀报。
“娘子,大人回来了,叫娘子和刘夫子过去正屋吃饭。”
王媛媛总算依依松手。牵他去父亲的书房。
王县令和柳氏坐在正屋等他。
“父亲大人,母亲。”刘长义入了屋,便跪下三拜。
“嗯~”王县令满意点点头。
“快快起来说话。”柳氏朝他抬手,也对这个女婿十分满意。
一家子便入席吃饭。
饭后,刘长义随着岳父进了书房。
“你是个有心的,懂得这个时候来帮衬。为父也确实有些焦头。”王县令坐下来便开了口。
刘长义为他倒杯茶。
“父亲大人为何事忧心?”他贴心问道。
“垦荒策一事,提上去,深得尚书令赞赏,却迟迟没有下文。为父百思不得解。”王县令面上有些忡忡,究竟为何,不应早早推策,赶在严家小儿先?
“或许尚书大人另有深意?”刘长义也想不出,可听着岳父意思,他不知天子废郡一事?莫非,还未颁令?还未颁令的事,苏九如何得知?对,她在给严家郎君当差,听到一些政事也属当然。
“另有深意?”王县令有些想明白了,这推策的功劳,他怕是又捞不着了!这些身居高位的,有何功劳,自然是自己占着,所以他们这些芝麻小官,永远也建不了功业。
“父亲大人想到了甚?”刘长义见他似乎有些怒气。
“只怕这推策之功,又是为他人做嫁衣了。原觉得吕州牧欺人太甚,不想上面的大人,也如出一辙。”王县令叹了一口气。
刘长义明白了,即使入了赘,他也做不了官。因为垦荒策,又被上面的人扣住了。无功,他就无名举荐。想到这,他瞬间泄了气,果然前途渺渺。若此时苏九在,她会不会有对策?现在能不能去临安找她问问?怕是不能。那位在,她动不了,他也不敢。
“那父亲大人是否需要探一探上面的意思?”他也只能这般试着问一问。
“上面的人,为父轻易也见不到,如何探?”他要能见到,早就探出结果了。
“那喜帖,父亲大人可有递上去一二?若成亲那日来了,指不定便有机会探一探上面的态度。”刘长义提出自己的想法。
“他们不会来的,最多也就随点礼便是很大的恩德了。”
“那我们亲自去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