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出去一下,我要动手术。”
王铁蛋检查了一下大憨的伤口,立即开始赶人。
“小同志,你不用助手吗,我可以帮忙。”大夫说道。
“不用,出去吧。”
王铁蛋假模假式地取出一盒银针,放在了床边。
“行行,那我出去,您有事吩咐。”
“嗯~”
王铁蛋将门关上,直接用空间能力取出了子弹。
在子弹取出来瞬间,大憨眼皮动了动,之后就睁开了眼。
“哟,你醒了。”
“铁蛋,你怎么来了?”
大憨看到王铁蛋,很是惊讶,说话间感觉嘴里有东西,抬手就抠了出来,还以为是草根。
“别扔,那是人参须子,赶紧吃了。”
“哦~”
大憨也不犹豫,答应一声就放进了嘴里。
“铁蛋,我还以为我这次挺不过来呢,奶奶的,吓死我了。”
“还好意思说,差一点儿,你死了,你妈,你妹,还有你媳妇怎么办?”
“我也不想嘛,谁知道半路遇到了那些阿三,妈的,居然在咱国家领土上拉铁丝网,这我能忍!?”
王铁蛋帮着检查伤口,一脸嫌弃。
“不忍就不忍,被人家差点打死,你好意思。”
“我们才一个班,他们一个营,要不是他们突然开枪,我怎么可能受伤?就算我倒下了,不还是干死他们好几个,哎,不对,我一个班的兄弟怎么样了?”
大憨突然要坐起,牵动了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我哪知道,我才刚来,回头你自己问,先躺下,我给你处理伤口。”
“行,你赶紧的~”
大憨说着,忍不住看向了门外。
王铁蛋很是无语。
“忍着点啊,我把烂肉割掉。”
“你不用点麻药,就这样生割啊~”
“用麻药好得慢!”
“慢点就……”
不等大憨说话,王铁蛋直接下了刀子。
“嗷呜~”
百年人参再有用,也不止疼。
大憨顿时疼得哆嗦起来,冷汗在额头上啪啪往下滴。
“再忍忍,还有两处~”
“哦~”
大憨这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王铁蛋也不客气。
唰唰又是两刀,将子弹卷碎的皮肉一起剜了下来,然后敷上了事先准备好的草药。
“这点疼都忍不了了,我记得那年冬天把脚指头都砸肿了,也没见你吭声。”
大憨白了王铁蛋一眼。
那能一样嘛。
那时候,他脑子还迷糊着呢,反应本就迟钝。
“躺好了,千万别动,明天我给你换草药,过几天才能下床。”
“行,铁蛋,你赶紧帮我去问问,我们侦查班五个人,你问清楚了。”
大憨哆嗦着说道。
疼得。
草药杀菌消炎,也疼。
“知道了。”
为了不太惊世骇人,王铁蛋就没给大憨用太多灵泉水。
慢慢修养就好。
此时,走廊里,已经围满了人,有士兵、有领导、更多的是大夫。
尤其是大憨大叫的时候,好几个人忍不住差点冲进去。
还好朱勇挡在了门口。
“怎么没动静了,班长不会出事吧?”
“闭嘴,班长刚才叫的中气十足,怎么可能出事?”
“哎呦,怎么还不出来。”
“动手术呢,怎么会那么快?”
“那怎么不用麻药呢?”
“对啊?”
有战士直接看向了大夫。
大夫也疑惑。
不等他解释,病房的门打开,王铁蛋擦着手,从里面走了出来。
“铁蛋,大憨怎么样了?”朱勇急忙问道。
“没事了,谁是大憨班里的?”
“我是。”
“我也是。”
……
四个身上缠着纱布的战士举起了手,脸上满是焦急。
“大憨叫你们,进去别说太久,十分钟,更别让他乱动,听到没?”
“知道了,谢谢您。”
“应该的。”
王铁蛋说完,让开了门口。
几人正要进去,大夫们挡住了去路。
“等一下,小同志,我们能不能先进去检查一下。”
“可以可以,去吧,草药别乱动。”
“好的。”
大夫们走了进去,战士们也跟了进去。
还没关上门,就听到有战士的抽泣声。
王铁蛋也表示理解,战友情嘛,差点生死两别。
刚关上门,一名戴着军衔的军人上来就握住了王铁蛋的手。
“你好,我是小吴的连长郝春来,真是太感谢你了。”
“郝连长您别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实话跟您说,要是没大憨妈,前几年我就饿死了。”王铁蛋如实说道。
道明关系也在说明,自己不惜代价救治大憨的原因。
“明白明白,朱团长给我说过了,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救治了我们连的战斗英雄,是一定要感谢的。”
“感谢就不用了,我们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给我找个睡觉的地方吧,看我眼皮开始打架了,真有点顶不住了。”
“可以可以,我都安排好了,我们部队招待所就挺好,外面已经有车等着了。”
“行~我听你们的安排。”
王铁蛋正收拾箱子,几名大夫神色惊喜地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神医啊,小同志,您真是神医啊!”
“是啊,我们没想到,小同志您的医术那么高超。”
“没有没有,我都是胡说的,是药好,你们要是有几百年的人参,也能将人救过来。”王铁蛋谦虚道。
“不不不,神医谦虚了,我们可没这技术取出心脏边的子弹。单从这一点,你就比我们强。”
“巧合巧合。”
几名大夫见王铁蛋要走,脸上着急,嘴上却不好意思开口。
“你们还有事吧,是不是想看看我的药?”
听王铁蛋这么说,几人更不好意思了。
王铁蛋也没小气,从箱子里又翻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郝连长。
“大憨的战友应该还有一个受伤吧?”
“这您也知道?”郝连长脸上既惊喜又伤心。
“是还有一个,刚动完手术,但情况也不是太好。”
“这本来是给大憨用的,但看来,大憨是用不到了,给大憨的生死兄弟用也一样。这东西对气血是大补,一滴滴的用,等人醒了就别用了,剩下的给大夫吧。”
“好好,谢谢王同志。”
郝连长紧握着瓷瓶,激动地想哭。
几名大夫一直盯着郝连长的手,是生怕对方打了。
而一旁的朱勇则瞅着王铁蛋的箱子,就差把“也给我一瓶”的话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