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程婉死的时候,门上的红色染料就出自画家之手。】
【而且一开始杜乐阳就在说公开颜料的时候,也是你提出反对意见。】
【你从一开始就隐瞒了很多情报,让我们无法信任。】
【当时我们取的是黄色的染料,杜乐阳说他那里是黑色的,那么最有可能拿红色染料的就是你。】
【这也是我与闵波为什么会加入杜乐阳小队的原因。】
【在熊志浩的说法里,最开始的两名死者都是杜乐阳小队的人,也是你有意为之。】
【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容易摘掉你的关系,从而将注意力集中在杜乐阳他们身上,甚至中立的成卫华他们也比你更值得怀疑。】
【不过第二天闻俊良也死了,其实也还好,虽然他第二天是在你的队伍中,但第一天也是杜乐阳队伍中的人,其实也说的过去。】
【在这个梦剧之中,画中人杀死画中人可以获得力量的提升,并减少梦剧的规则束缚。】
【熊志浩说,你是为了尽快杀死第一个画中人,才不得已对闻俊良下手。】
【付诗蕾会死于门中谜题,也与你也无关。】
【虽然我没见到,但熊志浩告诉我,在解谜的时候,里面的谜题难度忽然增大,导致守候在一旁的成卫华没能接应到付诗蕾,死于乱刀之下。】
【你虽然说你们橙门有黄色染料标注的记号,但我觉得并非那么简单。】
【因为我最后被卷进青门时,并没有看到橙门有黄色染料的标记。】
【但是那时,青门的解谜已经结束,付诗蕾也死了。】
【可我进来的时候青门也没有任何染料的标记才对,但难度却增加了。】
【所以我也在考虑,其实提高难度是不是根本就不需所谓的标记。】
【毕竟受规则束缚减轻的画中人做出什么事情都无法预料。】
【我,熊志浩,成卫华还有杜乐阳当时四人都被锁在了青门之中。】
【不管怎么说,我们几人跑到外面涂上染料的可能性要比你们小的多。】
【我甚至认为这黄色染料的标记其实就是个障眼法,为了引诱我们往你们受袭的方向去想。】
【而且最为奇怪的是,你们口口声声说你们遭到了风筝人的袭击,但全员却没有一个人死亡。】
【反倒是我们这边,当晚死了告诉我这么多事情的熊志浩,很难不让我怀疑你们的说法。】
【我很怀疑是程婉或者闵波两人中的一个去绿门中绘画了,这才会被你盯上。】
【而熊志浩以被做成风筝的手法死去,也是为了将嫌疑嫁祸到一个已经死亡的人的身上。】
【你可能会说如果我身边的同伴都活的好好的,应该足以证明你的清白。】
【但也许他们只是受你诓骗的人罢了,时间还有一天,你大可以等到最后一个晚上将所有人杀死。】
【以上就是我根据熊志浩他们的说法,做出来的总结。】
【我本来一直对这想法坚信不疑的,但在被你问话的时候又老是被带入你的节奏中,下意识就去辩驳。】
【这让我意识到,其实我现在处于非常混乱的思维之中,我无法判定我到底该信谁。】
【我甚至做出给你寄信这种愚蠢的举动。】
【我能否从你这里得到一个回答?】
【我就在房间,如果你愿意和我相谈,可以来我房间找我。】
颜常清皱了皱眉头,比起前两个人,这个曾家轩可不是直接留个纸条的信息,而是直接给他写了一封信。
不过信上的内容和这凌乱的笔迹也显示出了他复杂的心情。
颜常清将纸条收了起来。
在继续坐了一会,颜常清算着时间,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候站起了身,在这期间,除去那三人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递过纸条了。
颜常清将房门打开,径直走向杜乐阳的房门口,杜乐阳神色自若,似乎早就预料到颜常清会来,两人在房里交谈了一会,并交换了情报。
20分钟后,他又来到了曾家轩的房门口。
曾家轩头发凌乱,双眼还带着些许血丝,似乎很疲累的样子。
见到颜常清的时候,表情十分复杂,既有高兴,又有些紧张,更有些许害怕。
在他这里大概待了10分钟,颜常清挥手与他告别,朝着楼下而去。
这次他去的下面的黄门。
黄门是皮影戏老人的地盘,这里是个市集,商铺有不少,不过里面没有人,也没有商品。
颜常清粗略扫上一眼,竟是没能找到隐藏的成卫华。
“哟。”上方传来了成卫华的声音,“我都等了你一个小时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颜常清看着他:“你就光等我,不打算和其他人交流一下?”
“找上你就可以了。”成卫华露出了一个笑容,“其实我们曾经见过的,还是同一个梦剧中唯二的生存者,所以我相信你的实力。”
“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找上你的原因,我还是比较信的过你的。”
唯二?
曾经见过?
颜常清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很确定他是第一次见到成卫华。
他在说谎?又或者认错人了?
这种可能性不大,成卫华这种人圆滑的人,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时候说出这种话。
那么——
颜常清很快想到了,曾经有一个梦剧,只活下了两个人,并且他们在其中扮演的是其他的角色,而用的不是自己本来的面目。
是那个叫罗旭的民俗学家?
颜常清并没有直接说出口,反而问道:“哪位?”
谁知道对方是不是借机套自己的话,跟某种电话诈骗开场相同。
他懒得打哑谜,直接让对方说出来。
“罗旭。”
成卫华倒也不在意,直接自报家门。
果然如此,颜常清心下了然。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成卫华回道:
“在机械师中,你用的显然不是我熟知的加护体系,而目前我所知道的游梦者之中,也只有你符合了。”
“怎么样?要不要与我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