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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上他哥,又把纳荀喊上,他们仨一起上外边儿吃了顿卤煮火烧。

吃饱喝足了,许大灿跟纳荀说:“帮我倒腾张票。”

纳荀心领神会:“哥您尽管吩咐。”

许大灿说:“要张缝纫机票,要的比较急,最好今天天黑之前给我。不亏待你,我给你加百分之二十。”

纳荀一听,更加感恩戴德:“哎哟哥您这加的也太多了,这怎么可以!您放心我下午请个假,这就给您办去。这事儿就包我身上了。”

虽说目前这个形势,可黑市、鬼市一直就没断过。

纳荀这小子就跟好些人都认识,找他准错不了。

吃完饭,也没回厂子里,许大灿干脆拉着他哥上澡堂子泡澡。

这地方他俩常来,大冬天的,没什么是比全身都泡在热水里舒服了。

许大茂惬意地往池子里一躺,跟许大灿说:“记得一会儿上我那领福利。干部都有,我特意给你留的好的。”

许大灿点了点头,问他:“我嫂子终于想通了?”

许大茂直乐:“还不是让聋老太太给激的。”

许大灿说:“哥你猜我早上出来的时候看见谁了?”

许大茂一点就透:“秦淮茹呗!眼见傻柱这回是真要结婚了,她坐不住了。”

许大灿拿话来揶揄他:“那哥你还不赶紧行动,完了傻柱可就跟冉老师结婚了。”

许大茂把毛巾盖在脑袋上,懒洋洋地:“杀鸡焉用牛刀,这么点小事儿还不值当我出手。”

他这是话里有话啊,许大灿问他:“哥听你这意思,你知道秦淮茹下一步的动作?”

许大茂得意的都漂起来了:“那可不,她一个老娘们我跟你说她能有什么见识啊?最简单也是最有效果的,就是利用冉老师的出身来做文章。但是呢,秦淮茹自个都一脑门子官司,她那个婆婆就是道迈不过去的坎。”

许大灿想了想说:“你说她那几个孩子,尤其是棒梗那小逼崽子,究竟知不知道她跟傻柱之间的关系?”

许大茂下意识想要一拍大腿,结果拍起来一片水花:“太知道了!我跟你说就棒梗在学校没少因为这个被人家取笑,那小兔崽子就是典型的咬人的狗不叫;他一边吃傻柱的,偷傻柱的,一边早就对傻柱怀恨在心了。你看着吧,棒梗一定会阻止她妈嫁给傻柱的!”

许大茂说的斩钉截铁,许大灿心里也直犯嘀咕。

不是许大茂给了刘光福、阎解旷一人10块钱,完了让他们找小伙伴,在胡同里给棒梗挂破鞋,让这小子受了奇耻大辱,他才8年不跟傻柱说一句话的吗?

许大茂也仅仅只花了20块钱,就硬控了傻柱八年。救傻柱八年于水火,真爱啊!

怎么听这意思,棒梗这小子早就和他奶奶统一阵线了?

有趣,这事儿太有趣了。

他们哥俩洗完了澡,刚回家,就听于莉说:“中院又闹起来了,贾张氏又把遗像给挂上了,还威胁秦淮茹说,她想要嫁给傻柱可以,从他们贾家的屋子里搬出去,另外3个孩子她一个也别想带走。”

于莉小嘴跟冒蓝火的加特林一样:“贾张氏还说,这回这遗像她再也不会摘下来了,她要让贾东旭亲眼看着秦淮茹是怎么伤风败俗的;她还要告诉孩子们,他们的爸爸在阴间是怎么想的。”

许大茂得意地一甩围巾:“怎么样兄弟,我说什么来着?那贾张氏可不是个善茬。”

于莉也说:“那3个孩子可是秦淮茹的命根子,她全指望着他们将来过好日子呢。不让她带孩子,那还不如杀了她呢。”

这女人呀,有了孩子之后,总避免不了一门心思都扑在孩子身上。

哪怕是未来,那些单亲妈妈也还是一定要争孩子的抚养权,孩子就是她们最后的指望了。

贾张氏这回可是打在了秦淮茹的七寸上。

许大灿好奇地打听:“后来呢嫂子,她们闹起来了没?”

于莉叹了口气:“闹也没用,这贾张氏就跟会变戏法似的,我们去了什么证据也看不着。倒是聋老太太把秦淮茹臭骂了一顿,说傻柱过完春节就要跟冉老师结婚,让她彻底断了这个心思!这回呀,她反倒跟贾张氏站在一块儿了。”

许大灿下午本来打算睡一觉,然后去医院接刘月如下班,之后两个人趁着供销社还没关门下班,再买点东西,完了好回老丈人家。

可结果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这个院子。

看着许久没有露面的陈军,许大灿一边给他沏茶一边问他:“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陈军看了眼许大灿:“叫上那个厨子,跟我走。”

许大灿愣了一下就明白了,陈军这是要带他和傻柱去大灵导家做饭。

这位如今正处在低谷,被彻底靠边儿站了,去南边散了散心,回来品味世态炎凉来了。

许大灿有些为难:“我跟傻柱我俩不对付这你知道的呀。”

陈军面无表情:“你就说是我的意思,他会去的。”

许大灿也不矫情:“成,我这就给您叫去,希望他给您这个面子。”

“……”

尽管同住在一个院子,许大灿上傻柱家来的次数,那可真是屈指可数。

许大灿犹豫了一下才在外边儿敲门:“傻柱!”

不一会儿门开了,许大灿意外地发现何雨水也在屋子里坐着。

还给傻柱带了一盒点心,也是要过年了嘛,她丈夫那边倒是一大家子,留下傻柱一个人孤零零地过年。

一进门,傻柱就问他:“干嘛呀,孙子?”

何雨水给了他一下:“你怎么说话的?”

傻柱还真拿她没脾气,只能言简意赅:“坐。”

许大灿犹豫了下:“借一步说话。”

何雨水好奇地打量着他,搞不清楚许大灿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傻柱可能也想搞清楚,所以还真跟他出来了,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说吧,孙子。我听着呢。”

许大灿瞥了他一眼:“陈秘书来了,叫你和我,跟他一起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