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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于莉的心结,刘月如接连两次叫她一块过去吃饭,她都找理由给推了。

大家便心知肚明,后来也不提这茬了。

但是今天,于莉竟然主动提起这件事儿了,许大茂有些诧异:“是啊,怎么了?”

于莉说:“那个咱们明天买点东西,一块儿去吧。”

许大茂忍不住走到她的跟前,小声问她:“什么情况?”

于莉低着头:“我,我想求刘医生帮我看看……”

许大茂瞬间就懂了:“你别听那聋老太太胡咧咧,不是我的问题,更不是你的问题!”

“那怎么怀不上?”于莉一脸倔强。

许大茂气结:“它,它可能是这个缘分还没到,也有可能是咱们这个还不够努力,总之不是她说的那样!”

于莉听完脸上泛起一层粉色,没什么气势地说:“那,要不咱再努努力?”

许大茂先是一愣,然后一拍大腿:“来了!”说完便狠狠地往前一扑……

“……”

翻过天来,日子就到腊月二十九了。

秦淮茹昨儿晚上一宿没睡,一直到天蒙蒙亮了都还瞪着俩大眼珠子,跟死不瞑目似的。

贾张氏起来坐便盆让她给吓了一跳!

没好气地对她说:“我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聋老太太昨儿可特意让易中海来警告咱们了,这院里谁家里要是不想过年,就反对这门亲事,那老太太八十多了,不愁棺材板!”

眼见秦淮茹无动于衷,贾张氏气的提高了嗓门:“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谁料秦淮茹一翻身,直接用屁股对着她,气的贾张氏好悬没把便盆给坐翻了!

再说后院,刘月如正睡得迷迷糊糊呢,就感觉身边许大灿起来了。

从后边一伸胳膊抱住他的腰,发出小奶音问:“怎么起这么早?”

许大灿反手搂住了她,揉了揉她的头发说:“这不最后一天班了,今天好些个事儿要忙呢。”

刘月如眼睛都没睁开,用脸蹭着许大灿的大手说:“别忘了晚上去我家。”

许大灿套好秋裤,俯下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先走了,你再睡会。”

许大灿本来以为他已经气的够早的了,结果没想到有人比他还早。

刚到中院,就看见秦淮茹扭着大腚,朝大门口去了。

许大灿略一思索,想起来傻柱给她买油饼那个片段了。

不过有了昨天晚上那一出,这油饼秦淮茹是吃不上了,傻柱就是买也是给冉老师买。

那秦淮茹这么早出门可就有说道了,准是上冉秋叶家附近去踩点儿,准备破坏这门亲事!

许大灿今天这么早出门也有正事儿,暂时没工夫搭理她。

他先奔他们那个据点去了,到的时候曹正阳已经带着大雀儿他们在早起锻炼了。

许大灿手里拎着方才提前从空间里取出来的各色年礼;香肠、花生、糖块、还有一些山货等等,左右不过是这些东西。

把这些东西放院子中间的大石墩子上一放,冲大伙说:“一个人一份,提前祝大家伙新年快乐!”

曹正阳哈哈大笑,抱拳拱手:“老弟敞亮!”

说完对大雀儿他们说:“都别愣着了,家里有弟弟妹妹的拿糖,别嘴馋啊,可别自个都给吃喽!”

大雀儿他们听了都笑,许大灿又告诉曹正阳一个地址:“劳驾,辛苦曹师父上午带人过去一趟,一个人2包烟,1瓶酒。”

许大灿给曹正阳送完年礼,又朝他老丈人家赶去。

快到地方了,才从空间里扥出来两只大公鸡,羽毛油亮,倍儿精神,十足的红羽大将军!

这两只鸡可不是送刘黄柏的,许大灿道明来意:“爸,你知道覃虎、覃豹让我派外地去了,大过年的也回不来。所以刘丹那边,还得您多费心了。”

刘黄柏这会儿也起来了,正在熬粥呢。见了许大灿哭笑不得:“就为这么些东西,还用得着你巴巴地大清早给送来?”

他这是话里有话啊?许大灿把手套摘了,坐在火盆前问他:“爸,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见这小子上道,刘黄柏才满意地对他说:“你小子如今有权有势的,要是真有心呢,就去搞张缝纫机票来。”

缝纫机票?许大灿纳闷,三转一响,这可还没到时候呢啊?

所谓三转就是手表、自行车、缝纫机;一响就是收音机,可这不是七十年的标准了吗?

刘黄柏一边给他盛粥,一边解释说:“你不了解情况,刘丹家两代人都是裁缝,她手可巧了,就是没有缝纫机,不然的话她3天就能做套衣裳,一套衣服的加工费能挣8毛钱呢。”

许大灿简直都无语了,合着一个月不停班的干,才挣8块钱?她为啥不直接把做好的衣裳卖给供销社呢?

见这小子也有不懂的地方,刘黄柏乐的喝粥都不就咸菜了,好为人师地教给他:“你在这儿想当然呢?人家国营商店有自个的裁缝,接触到的呢都是最流行的样式,无论是新意还是做工,个人做的都没法跟他们比。

一套衣裳放在商店里寄卖,可能一两个月都卖不出去,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从他们那儿接活回来加工呢。”

许大灿这才懂了,为啥刘黄柏特意跟他提这茬了。

准是刘丹家里给她压力了,可这姑娘又跟卡皮巴拉似的,绝无可能跟覃虎开这个口。

一台飞人牌的缝纫机要150块钱呢,关键还得有票,这年头缝纫机还有自行车的票那可都紧缺的厉害,不是一般老百姓能搞得到的。

许大灿唏哩呼噜喝完了粥,掏手绢出来抹了抹嘴,刘黄柏恰巧瞥了一眼,然后就又跟练了鹰爪功似的,一只手在身后,时而握爪,时而握拳,想给许大灿的天灵盖来上这一下!

这小子,用的竟然是刘月如的手绢,上面绣着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哇呀呀,气煞老夫!

偏偏许大灿还没察觉到这一点,放下碗头也不回就走了:“行了爸,你瞧好吧,这事儿就包我身上了。”

刘黄柏欲言又止,他原来把150块钱都准备好了,准备拿给许大灿的。

刘丹怎么说也是他的徒弟,他这个当师父的表示表示也是应该的,但是方才看见女儿的手绢,他改主意了!

自家兄弟都照看到了,许大灿这才骑车朝李怀德家去。

进屋的时候他都已经在吃早餐了,许大灿手里提着个盒子递给李怀德他媳妇。

他还不高兴了:“拎的什么呀?”

许大灿笑着说:“阿胶,与桂枝、甘草、人参同用,治气虚血少之心动悸。”

李怀德他媳妇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大灿这孩子真是有心了。”

这段时间,李怀德他媳妇有些贫血,许大灿问过刘黄柏之后,就在空间里催熟了一些阿胶。

李怀德指了指桌子:“没吃饭呢吧?自个拿碗拿筷子赶紧吃点儿。”

许大灿进厨房洗了手,过来坐下,李怀德他媳妇又递过来一杯牛奶:“大灿,喝奶。”

李怀德嘴角不由得一抽抽,把装油饼的盘子推了过来:“把这个油饼吃喽。”

许大灿心说秦淮茹今天没吃上油饼,他倒是吃上了。

吃完饭,趁着李怀德他媳妇进厨房收拾的功夫,许大灿悄没声把一个信封塞给了他。

李怀德眼疾手快,一把抓了过去。

“……”

许大灿今天一整天的事情在早晨上班之前就全部都办完了。

一上午的时间他都在办公室里摸鱼喝茶。

临近中午,许大灿才出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