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上层叙事者，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你刚刚也提到过，我们的大全能宇宙，拥有至高上帝的存在。”
“上层叙事者，跟至高上帝，那可不是能放在一起提及的存在啊。”中山玛丽解释道，“如果把一切并行的大全能宇宙比作一本人为编写的小说，那么上层叙事者……就是所谓的‘作者’啊。”
“这还真是……有趣的概念。”
“对吧？我在扬升成神，得到全知全能之权柄后，便第一次了知晓其存在……只不过，上层叙事者是会变化的……当初还是一群，现在似乎因为某种限制，最终只剩下了……一个。”中山玛丽的表情带上了些许疑问，“就算是我原本所处宇宙之中，那些跟我同等甚至比我还要强大的存在，也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祂们绝大多数都认为，上层叙事者抛弃了他们……对于他们来说，上层叙事者在某种意义上，就等同于父母。”
“……你没有这样的感觉吗？”
“我是从人扬升成神的好么……我曾经有过亲爹亲妈。”
“咳咳咳……我曾经也有过。”
“……不是，这有什么好攀比的吗？”中山玛丽回过神，看着面前的布鲁斯，“我已经告诉你很多东西了，现在轮到你了……你想要得到什么帮助呢？”
“最终还是转回来了啊。”
“倒不如说，你打从一开始，不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而来的吗？”
中山玛丽笑意盈盈，但那双眼睛之中，却满是淡漠的神辉。
其实，中山玛丽的神性，早已远超人性。
原本那个少女，其实早就已经不复存在才对。
但是自从真正遇到了上层叙事者之后，祂仅剩的人性复苏了。
祂……再一次成为了她。
成为了真正的中山玛丽。
神性的影响已经无法作用于人性之上。
所以她认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
机会。
“只要我愿意付出足够多的代价，你会帮我做任何事情，对吗？”
“当然，我的朋友。”中山玛丽点了点头，“你需要什么？”
“我要你的力量……你的全部力量。”
“你……确定吗？”
中山玛丽一愣，抬头看向布鲁斯韦恩，迎面便撞上了对方坚毅的眼神。
“当然确定。”
“但我要提醒你，如此一来，你可就要付出你无法想象的代价……这可不是付出所谓的‘生命’与‘灵魂’就能做到的？”
“哈？”布鲁斯眉头一挑，“我就是租借一会你的力量而已……至于吗？”
“租、租借？”中山玛丽一愣，“还能这样吗？”
“不能这样吗？”
中山玛丽看着面前这个突然露出会心微笑的男人。
心中涌起一番震撼……
这个男人……该不会看出她的目的了吧？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得到我的全部力量，然后成为神吗？”中山玛丽指着自己的脸，“你对于力量……就没有丝毫的渴望吗？”
“我身边有一个六维生物，还有一个获得了命运之力的氪星人……相信我，我对于力量真的没什么兴趣，我只想解决问题而已。而且……”布鲁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轻笑道，“你太心急了……你之所以这么急于摆脱你的力量，无非就是你作为人的那一面，开始后悔了而已……但我必须告诉你，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
布鲁斯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这个所谓的“至高神性”中山玛丽，还是太年轻了，哪怕成为了神，也太容易走极端。
他又不是没见过那个成天吊儿郎当的路西法。
也不是没见过在联调局学院当保安当得不亦乐乎的阿曼纳迪尔。
而且，还有一个集大成者的李成风。
“如果你愿意的话，之后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人认识一下……他们绝对可以帮你处理好这一切，比如身份认知问题之类……”布鲁斯眨了眨眼睛，“而我刚刚向你提出的交易……你觉得如何？”
“我当然是愿意成交，代价在力量消耗完之后，自然会从你那里收取。”中山玛丽看着布鲁斯，感叹道，“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类啊？为什么我拥有近乎全知全能的权柄和莫比乌斯之椅，却无法读懂你呢？”
“为什么？”
布鲁斯站起身，整个人笼罩在披风之中。
“因为……”
“我是蝙蝠侠。”
……
“你们都没吃饭是吗！？”
李成风在半空中冲着不远处发出了嘲讽般的大笑。
而后三道倒飞出去的金光全都堪堪停住，然后再一次爆发出更惊人的速度，冲了过来。
阿图姆、哨兵以及……
克拉克。
他们三个，现在几乎就是地球上最强大的三个英雄。
阿图姆，代表着本土神性的巅峰。
哨兵，代表着现实修改的巅峰。
克拉克……
他本就是巅峰。
尤其是现在的他，不但在黑化之后解锁了“心狠手辣”这一必杀技，就连命运之力都在他的体内重燃，那原本属于命运金超的力量虽然没有遍布全身，但却让他身上的纹身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他们三个联手……
总算是跟李成风打成了平手。
这已经是极为恐怖的战绩了。
毕竟……李成风现在也基本上是火力全开的状态，蓝色的纹路遍及全身，第六维度生物的本体已然释放。
这已经是全灯兽合体这种终极状态之下，最强的李成风了。
“该死的家伙！我一定要把你的脑袋，悬挂在天守阁的顶层！欧拉拉拉拉！！”
极道版克拉克发出了李成风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才好的弹舌音。
“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克拉克？还是说你因为无法击败我而去帮助露易丝她们……所以感到烦躁了呢？”
李成风指了指另一处战场……
以海拉为首，艾达王、哈莉奎茵以及戴安娜，正在跟巴里、赫拉克勒斯、超级少女、神力女孩以及露易丝莱恩战成一团。
而且……在海拉那恐怖战力的压制之下，对方已然显露败相。
这……克拉克怎么能不着急呢？
不管是对于家人的爱护，还是对于露易丝的爱意……都从未改变。
他只是黑化了。
不是改造成了另一个人。
克拉克肯特，永远都是克拉克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