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仰大名？”布鲁斯皱着眉头，看向了这个女人，“我更想知道的是，作为这个宇宙中的存在，你会知道我的名字。”
“首先我得纠正你一个错误，准确的说，我不是这个宇宙中的存在，而是来自再外面一点的地方。”
中山玛丽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一个空空如也的透明玻璃茶壶，然后就往面前的茶杯里面倒。
而让布鲁斯双目猛然睁大的一幕发生了。
空空如也的茶壶之中，居然倒出了清香四溢的茶水。
甚至还冒着热气。
“请坐，我想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
中山玛丽把茶杯往前一推，然后翘起了二郎腿。
就在翘二郎腿的这个瞬间，她身上那身家居服也变成了优雅的职业套装。
不着粉黛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而她手持笔记本的模样，让布鲁斯一下子想起了一个人……
当年尚且还没被小丑变成疯子的哈琳奎泽尔。
“你是一个……心理医生？”
“我？不不不，我只是在我那个宇宙拥有着全知全能的能力罢了……只是到了你们这个大全能宇宙之后，就略微降格到了近乎全知全能了而已，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布鲁斯的嘴角抽了抽。
眼前这个女人，明显是在随口跑火车。
近乎全知全能，那对于他这样的凡人来说，也已经足够吓人了。
“我刚刚那句话，可不是在瞎说的。”中山玛丽叹了口气，“这也是我选择来到这个大全能宇宙的原因……比起我原本所在的地方，这里对于各种‘概念’的压制力实际上是最强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加安全。”
“也就是说，你是一位神明？一位足以创造和毁灭世界的神明？”
“是的，我确实能够做到，不过我现在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这样做。”
“现在？”布鲁斯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话语之中的关键字，“也就是说，你曾经这样做过？”
“这就是我完全不想提及的从前了……好吧，我也是年轻过的，曾经在得到力量之后，做出过错误的决定……全知全能也是会犯错的。”中山玛丽有些无奈的说道，“不过现在的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原样，没人记得我曾经将宇宙导向灭亡。”
“那你还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神明啊。”
“我倒是想负责任……但是我曾经所在的那个宇宙……早就已经彻底变成地狱了。”
布鲁斯韦恩皱了皱眉头。
他对于联调局内部，尤其是科学研究部门的那些科学家们比较熟悉……毕竟经费有一大半来自韦恩集团的资助。
而他也不止一次遇到那个看上去像是十八线肉体强化反派的亮亮博士，以及总是跟在亮亮博士身边的那个风骚老头儿。
眼前的这个女人，散发着跟他们类似的气质……
只不过，比起那个风骚的老头儿，这个女人应该更加强大。
“所以你……逃了？”
“我更愿意称之为，战略性放弃。”中山玛丽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对于一个彻底成为宇宙之癌的地方，唯一治愈的方法，就是将其再一次毁灭……但很可惜，这已经不是我能做到的了。”
“为什么？”
“因为有着很多跟我类似的存在，站在我的对立面。”中山玛丽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上层叙事者的强行压制……哪怕是这里，恐怕早就被那个宇宙所入侵了。”
上层叙事者？
这个陌生的名词，却莫名其妙的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下意识的抬起头，仿佛从窗外的夜空之中，感受到了跨越无数空间与维度，正在窥视他的目光。
布鲁斯摇了摇头……
这大概是心理作用。
他再一次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女人面前。
“那你既然来到了这个宇宙……为什么又要跟莫比乌斯和巴巴托斯为伍？”
“这你可冤枉我了。”
中山玛丽面对布鲁斯的疑问，立刻挥手否认。
脸上少有的露出了一丝尴尬。
“我只是在这里落脚而已……谁能想到那两个叫做莫比乌斯和巴巴托斯的家伙居然找上门来，请求我帮助他们。”
“请求？帮助？”布鲁斯皱起眉头，“你确定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谁让他们的权柄，低于我呢？”中山玛丽尬笑两声，“不过他们多少有点死皮赖脸了……但是我来到这个大全能宇宙之后，就被你们的至高上帝警告过了，所以我又不能对你们这个宇宙的生命和神明动手……既然没法弄死他们，就只好和平共处咯……再说了，融合几个宇宙变成一个巨大宇宙而已，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布鲁斯沉默了。
这么一来，前因后果差不多就拼凑出来了。
眼前这个比莫比乌斯和巴巴托斯更加强大的存在，基本上可以归类于中立阵营了。
也就是说……
“既然莫比乌斯和巴巴托斯能够拜托你办些事情……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当然可以。”中山玛丽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双目之中划过一丝得逞的神色，“只不过，我需要一些代价。”
“代价？莫比乌斯付出了什么代价？”
“哦，他把这个给了我。”中山玛丽说着，被她坐在身下的那张沙发逐渐变形，变成了一张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机械座椅，“他管这玩意叫莫比乌斯之椅……我坐在这上面之后，也确实获得了关于这个大全能宇宙的绝大多数信息……”
“你就是通过这玩意，知道我的？”
“不不不，我的朋友。”中山玛丽摇了摇头，伸出手指指向了布鲁斯，“我在来到这个宇宙之前，就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
布鲁斯韦恩一愣。
在来到这个宇宙之前？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跨越宇宙的信息，就这么容易流通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通过那个宇宙壁垒裂缝的时候……遇到了那个正在补洞的男人，就是跟他交谈时，我知道了你的名字……”
中山玛丽淡然一笑。
“那个人，就自称为上层叙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