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撤出去。”
曹温茂连着喊了三声,兵卒们没有动,纷纷看向另外一位将军夏壶。
夏壶一副无辜的样子,“你们看我|干嘛,曹将军让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众兵卒开始陆续的往出走,兵卒全撤出去了,房鹏兴的枪尖没离开过曹温茂的喉咙,
“都出去,撤出驿站。”
曹温茂只觉得脖领一疼,有热乎乎的东西流出来,是长枪被加了力道。
见夏壶没出去,曹温茂忍无可忍,
“夏将军,你是想本将军命丧当场吗?”
夏壶做一个无奈的表情,晃悠着出去。
即将到手的权力面前,谁也别笑话谁。
房鹏兴冷声道:
“出去。”
曹温茂陪着笑脸,往后退,
“房将军,这刀枪无眼,您收着点力气。”
到了驿站的院子,以房鹏兴百里的耳力,怎会不知这帮小喽啰的把戏,
“撤了。”
院子里的兵卒都撤出去,连夏壶都出去了,曹温茂装糊涂,
“房将军没人了。”
房鹏兴舞动长枪对着他后背拍了一下,随即枪尖依旧对着他喉咙。
一股血从曹温茂嘴里喷出来,不等他还手,脖子上刺痛让他不敢动。
尖着嗓子喊,
“都他娘的给老子撤了。”
墙外一阵混乱,明显能听出撤走的声音。
最后出院子的是曹温茂,
驿站外面,是围着的官员,乘车的坐轿的,仅几个灯笼照着,众人期待的眼神。
房鹏兴收起长枪,“吊唁的都进来吧。”
门口的官员早就想过来,毕竟是国丈薨世,面上要过得去,被曹温茂的人挡在外面,正犯愁呢,里面出来个戴重孝的年轻男子,一杆长枪将这些兵霸逼了出来,众人同时松了口气,互相谦让着往里走。
他们身后是跟着房鹏兴进城的二十人的小旗,柴虎安排人守门,巡夜,剩下的在驿站院子里候着。
房鹏兴回到灵前,跪在地上,继续往火盆里添加纸钱,
跟着进来的人依照官职大小,上前接过恭喜手里点燃的香,对着灵柩牌位行礼。
房鹏兴一一还礼,
正厅里备的茶点,在刚刚的打斗中上撒了一地,亲兵们正在收拾,
知县等人想寒暄两句也不知道和谁说,也不好马上就走,坐下来如坐针毡的喝了口热茶。
大家都在猜房鹏兴的来历,恭喜他们是知道的,郡主手底下最得力的。
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的,看来这个人有些来路。
这是驿丞的地盘,大家好奇的跟他打听。
驿丞是见过房鹏兴的,大概知道是个能打的,很得老国丈赏识,像是干儿子。
后来犯了错被轰出去,没多久就投了四王爷,定是听说老王爷薨世,过来守灵。
开始听着,像听故事,一说投靠了四王爷,几人面上多了点喜色。
能被四王爷看上,定是有些本事的。
一杆长枪,将曹温茂和夏壶都逼了出来,便很能说明问题。
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互相使个眼神,心照不宣,
四王爷可以说是安墟城全体百姓的救命恩人,经常过来送粮食,有什么灾情也是四王爷的人先到,给银子给物。
得了这么员猛将心里跟着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