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政浠搂着许喆,一觉睡到下午,错过午餐时间也没人来打扰。
“裴韵的party怎么样了?”许喆窝在许政浠怀里,揉揉眼睛。
“去看看?”他拿开她揉眼睛的手,用指腹在她眼周轻轻按摩。
“嗯~”
两人洗漱之后,换了一身衣服就往后院去。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
“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
还没走出后院,就听见声嘶力竭的哭唱。
“怎么回事啊?还请了乐队?怎么唱成这样?”许喆忍不住按压耳孔,被这声音吵得不舒服。
许政浠牵着她的手走出宅子后门,他倒要看看是谁请的乐队,居然敢花钱请这种唱歌要人命的歌手!
后院草坪上,高高的遮阳棚搭起来,浅紫和白配色的布幔温柔浪漫。绿荫盎然,草坪上的长桌摆满品类丰富的冷餐,看起来就很可口。
但是参加party的人,好像都不太高兴,皱着眉头满是无奈地看着舞台上的人。
“血和眼泪在一起滑落~我的心破碎风化~”
“颤抖的手却无法停止,无法~原谅!”
舞台上,司星竹手握立麦,唱至动情处双眼紧闭,表情痛苦。眼泪,还真顺着线条刚毅的眼角,簌簌滑落。
许喆:“......”
梁时乐看见他们,忙招手:“你们终于来了!”
许喆走过去,刚想问司星竹怎么了,就被梁时乐拉着抱怨:“快管管你们的人吧!一首歌单曲循环不知道唱了多少遍!我们听得人都要破碎风化了!”
“她受什么刺激了?”许喆也是第一次见司星竹这样。
平时大大咧咧,天塌下来都能当女侠披风招摇的人,居然唱苦情歌?居然还泪从眼角滑落?完全不是她的画风啊!
梁时乐:“也没什么刺激吧?我就是告诉她......”
“告诉她什么?”许喆感觉到这很关键。
梁时乐看了眼许政浠,凑近许喆耳边:“我就是告诉她,影帝楚言是gay。”
“什么?!”许喆惊叫,“他是......”
梁时乐忙捂住她的嘴:
“这个秘密圈内都没多少人知道,只有楚言的经纪人、助理,再就是我和梁少杰两位大金主。摇钱树的致命隐私,是一定要保密的!”
“那你还跟我们说?”许喆拉开她的手。
梁时乐:“没把你们当外人呗。你赶紧把人弄下来,真正请来的歌手在台下等很久了。”
“司星竹就是一直霸着麦不肯放!你看看台下这些人,脸都听绿了!”
许喆只好给许政浠一个眼神,她去劝还得费一番口舌,她家少爷出马,这人能秒变哑巴。
许政浠也按压几下耳朵,真的难听得受不了了!
“司星竹!”他喊了一声。
凄厉的唱音瞬间停止。
“下来。”许政浠又喊了一声。
司星竹抹了把眼泪,松开被拉得东倒西歪的立麦,走下舞台。
周管家见状,赶忙让歌手上台,一首轻快的流行乐,目的明显的要把气氛扭转过来。
“少爷。”司星竹走到许政浠面前,老老实实听候差遣。
许政浠见这个动不动喊打喊杀的人哭成这样,对她态度放和蔼些:“你休息一下,跟大家接着玩。”
司星竹转头看了看,然后朝他家少爷摇摇头:“不玩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说着,走了,留下了一道令人心酸的背影,像是去站台买橘子。
梁时乐:“唉~”
许喆:“唉~”
“你就不该告诉她。”
梁时乐一拍嘴:“怪我嘴贱!我走了!”
“啊?这就走了?”许喆好久没见梁时乐,还没来得及说话呢。这气氛刚好起来,人就走了?!
“要卖力赚钱啊,我的喆小姐。梁少杰那条狗跟你家男人去了西北省,干脆连回都不回来。说是去西北开疆拓土,还不就是为了逃避这个伤心地。把岭南所有的生意都丢给我打理。”
“你姐妹我现在可不是夜总会的小老板了,是执掌梁氏集团岭南大区,影响千万家庭生计,美貌与实力并存的女总裁!”
梁时乐双手叉腰,卷曲的长发被风吹起,好像跺跺脚就能引发岭南经济巨震。
“你太牛了!对你的崇拜再次上升到新高度!作为你的姐妹,我自豪!”许喆情绪价值给得满满。
“你对我什么时候也能有点崇拜?”许政浠捏捏她的小脸,“作为我的女朋友,你自不自豪?”
许喆:“......”姐妹间商业吹捧,你掺和什么?
“咦~~~”梁时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许政浠这老男人太恶心了,一把年纪还这么肉麻,还一脸宠溺。
她看得都来气!
怎么没人对她一脸宠溺?!说不嫉妒,那是骗人的!
“走了走了,还有几个亿的生意等我去谈,晚上还要应酬,肩上的责任太重大!”
梁时乐赶紧逃,再待下去要被许政浠恶心死!
许政浠牵着许喆去吃了点东西,难得给自己放一天假,许喆走到哪,他就跟到哪,黏黏糊糊的,连他小舅和舅妈都看不下去。
裴勋:“政浠,好像中蛊了,看着好恶心。”
舅妈点头:“是有点恶心。”但是心里还是羡慕。
她再看看裴韵和苏楠,两人有说不完的话,脸上的笑就没停过。她的担忧所剩无几,有的是被美好感情感染的幸福。
“少爷。”司康竹走过来,靠近许政浠耳语一阵。
许政浠抚了抚许喆肩膀:“我去处理些事情。”
“嗯。”
许政浠和司康竹走到书房。
“少爷,江书宁已经正式被提起公诉,江家给她请了辩护律师,但是几年牢饭是跑不了的。”司康竹汇报。
“嗯。”
“还有,杨环环在看守所供出了一个人,五十岁姓杨,跟杨环环是包养关系。在杨环环进去前,一度要挟她把喆小姐带过去。”
许政浠敛眸,开始有了寒意:“带过去?什么意思?”
司康竹深吸一口气,他能想象到说出来,少爷会是什么反应。
“意思就是,那人觊觎喆小姐,想用不法方式侵,犯......”
“砰!”的一声,沙发边的古董灯摔在地上,死相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