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商宁在客厅看电视,眼睛虽然盯着电视心思却完全不在上面。
忽然电视里的主演仰天长啸,发出饿狼一般的咆哮声,商宁忽的就回过神来,对着电视屏幕皱了皱眉,她果断将电视音量调到零,然后起身去院子里,留下电视里的男主角无声咆哮。
院子里亮着浪漫的夜灯,花花草草,地面覆了一层薄雪,空中还飘着雪花,仿佛身临童话世界。
小丫头趴在自己的小房子门口叹着气。
商宁走过去,蹲在小丫头的面前问,“丫头啊,你怎么啦?”
小丫头抬起头望着她飞快地摇着尾巴。
商宁笑了笑,被可爱到了,但没明白它什么意思。
她见小丫头这么冷的天趴在地上,一般这个时候小丫头都是回自己房子里睡着,家里佣人见气温骤降,还下了雪,特地给它房子里装了暖气片,这会儿暖气足足的。
这是怎么了?
“小丫头,你怎么不进你的屋里去睡啊?”
“因为他怕热。”
“嗯?”
商宁回头看见穿着紫色卫衣套装的青炎,不由得愣了愣。
这年轻就是好啊,风度翩翩,青春洋溢……好看!
商宁拢了拢自己的羊羔毛大衣,“你不冷啊?”
“一点冷没关系。”
他看着商宁,样子不像单纯来串门的。
商宁见状不由得道,“你来找我有事吗,我们进去说吧。”
“大嫂不冷的话我们就在这里说吧。”
“嗯?”
青炎拍拍自己的胸口道,“因为我有个才艺要跟大嫂展示,在这里比较方便。”
商宁闻言不禁笑了,“什么才艺?”
青炎一本正经地退了两米,只见他抬手起势若蛟龙出水,矫健而灵活地展开身姿,步履如飞鸟,拳脚有如奔马,招式雅致内藏玄机,令人叹为观止。
展示结束,他对商宁拱手一拜,翩翩少年意气风发,摊开手,手掌里有个沙包大的雪球。
空中抓的雪吗?
商宁看呆了,内心震撼无比。
“你怎么做到的!”
青月背着手从院外走来,假嗽两声后对商宁端庄举手道,“我知道。”
她悠哉悠哉卖着关子,一看就是来拆台的。
青炎闻言一个移位挡在青月面前,青月左移他就左移,青月往右,他就往右,和身后长了眼睛似的,商宁一点没看到青月正脸。
他对商宁说,“青月又不会,她怎么会知道。”
青月被他堵得恼了,一把将他推开,“他啊,早就将雪球藏在帽子里,然后等耍完了假把式再拿出来,让人以为他有盖世神功,其实就是和变魔术一样的障眼法。”
她说完扬眉吐气地看着青炎,“我说得对吧?”
商宁闻言武侠幻想瞬间破灭,“哦……原来如此。”
青炎不服道,“障眼法也得有真本事。”
青月故意气他道,“假把式,假把式,假把式……”
商宁笑了笑,“好了,你们都来了要不进屋里坐坐吧。”
三人于是一起进了屋里去。
到了客厅,三人坐下。
青月看着电视播着近期热剧却没有开声音,不由得疑惑,“大嫂看电视怎么不开声音?”
商宁道,“刚刚在想事情就关了,你要看的话就把声音打开吧。”
青月欲去调声音,却被青炎一把拉回原处,他转头看向商宁一本正经道,“我是来和大嫂商量事的。”
商宁不禁疑惑,“什么事?”
“明天发布会我想和大嫂一起去。”
商宁看着他,有些好奇,“为什么?明天发布会虽然热闹但不会轻松的。”
她虽然知道青炎他们几个都身怀绝技,但是明天的事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她只需要露个面讲两句就走了,也就安保需要些人。
他一个小孩跑去做安保干嘛,又没什么意思。
青月也安静地听他说话。
青炎道,“我做大嫂的临时助理,可以近身保护你,还能帮你分担媒体压力。”
“嗯?”
他言之凿凿,商宁听得都有点紧张了。
“我是全国武术冠军,同时也是我们学校学生会会长,曾经主持过学校大型文艺晚会,组织过联合校运会……总之,我可以帮你。”
有这么些履历,综合实力和应变能力肯定不会差。
商宁由衷道,“你很优秀。”
“嗯,我很清楚。”
青月在旁边看着青炎微微走神。
商宁和青炎对视了一会儿,不由得笑了,“如果你想去玩的话就一起去吧。”
青炎闻言如愿以偿地笑了,“谢谢大嫂!”
他起身,拉了青月,对商宁道,“大嫂好好休息,明天包在我身上。”
商宁笑了笑,对他点头以示肯定。
第二天,发布会。
“关于我的朋友因为和同伴开玩笑进入涂子越先生的包厢阴差阳错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给涂子越先生带来困扰,对于这件事我代表我和我的朋友向涂子越先生道歉并十分乐意赔偿,关于赔偿事宜我的律师会提出方案,若涂子越先生接受我和我的朋友都会感到高兴,若涂子越先生不愿接受,相应赔偿将自动捐赠给慈善机构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那名外围女是伏太太的朋友?”
“这位先生,据我所知,我的朋友是名单纯善良的本分人,她曾无私解答我在学习外语上的疑惑,作为答谢我请她去放松,当然若您有别的见解,抱歉我所知无法解答您的困惑。”
“请问您说的玩笑是指什么?”
“我的朋友大概率与同伴听说云城首帅就在她们身边,因此前往证实,在我看来这是几个女孩之间的玩笑。”
“您说的误会是指什么?”
“我说的误会指人们觉得我的朋友和涂子越先生有什么特殊关系,这个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她在这件事情里其实也深受困扰,因此我想在这里请大家理智看待问题。”
“那为什么您的朋友指证您让她与涂子越先生进行非法交易,并让人在事后给了她一笔钱?”
“我知道涂子越现在身处舆论风波,但我与他并无交集,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就请各位热心的朋友替我问一问涂子越先生的看法。”
记者再要追问,商宁便不再发表任何言论。
言多必失,更何况这是一群制造热闹不嫌事大的记者。
他们要的不是公正,不是真相,他们要的是热度。她接受采访本身就是热点,不会有人纠结采访的内容是什么。
之所以称那名女子为朋友,是因为除了站出来指证她组织非法交易的女子,其他几个女孩儿皆果断隐身。
而这名站出来的女子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如果说不认识那女子的麻烦恐怕更大,说是朋友也算给她解围。
那女子说的本就不是真话,不管因为什么说的,最后都会在舆论面前改变说辞,毕竟做一个单纯善良的人会比做一个人尽皆知的外围女来的轻松。
商宁在保镖护送下离开,青炎出面替她善后。
“我是商宁小姐的助理,关于这件事的其他疑问你们可以问我,不过在那之前请听我说一件事……”
分明是一场发布会,结果不知不觉就成了伏太太助理的故事会,许多现场记者都有些倦怠了。
而对于不怀好意的记者青炎一概施展忽悠大法挡了过去。
看到现场报道的涂子越怒不可遏地砸了自己的办公室,情绪激动地发出不甘的咆哮。
他们竟这么快全身而退,将火再次引回他身上!
盛怒过后的涂子越颓败地躺在地上,目光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