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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清文从随身带着的包裹里,拿出纸笔墨砚,很快写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处方。

写完之后,他介绍道:“这是第一个方子,要抓5副药,每两天吃一副,连续服用十天。到时若有了效果,就能继续用第二个方子。”

“这个方子,一副药多少钱?”

“我刚才大概算了算,”章清文道,“前面这些药还不算贵,合起来大概3两银子上下。但这最后一味很贵,即便是最便宜的,也要5两。”

姜思宁:……

一副药8两银子?

还要连吃5副,总共40两?

还只是第一周期?

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这价格不能说贵,只能说贵得离谱。

她倒是很好奇,这大夫都开了些什么药。

“老先生,我能看看这方子吗?”

“你认识字?”

“不认识。”姜思宁笑道,“但我觉得看看才安心,毕竟要那么多银子。”

“嗯,那你看吧。”

姜思宁接过处方,才看了几行,心里就忍不住一长串的麻麦皮。

这是给人解毒治病的处方?

这特么根本就是药名大串烧啊!

黄芪、黄连、贝母、川乌、川芎、牛膝、五倍子、灵芝……只要是药铺里常用的那些药,几乎是挨个儿都写了一遍!

而所谓的最贵的一味,竟然是——人参!

人参也能解毒?

我特么可是读过书的,你别骗我我跟你讲!

她就说啊,其他两家医馆见了她像见了瘟神一样,恨不得拿扫帚把她往外赶,这家伙却巴巴地跟着她来了流云村。

肯定是跟那些想整司辰安的人串通好,来坑她钱的啊!

然后闭着眼乱写个方子,司辰安吃了也没什么卵用,还耽误了正经治疗。

这手段,真是一环套着一环,让人防不胜防呐。

“老先生,我现在没那么多银子。”虽然看穿了这老东西的诡计,但姜思宁仍是不动声色,“能不能给我两天时间,我去想想办法。”

“我倒是不碍事。”章清文道,“但你得抓紧了,否则等毒侵入肺腑,怕是神农再世也无力回天。你最好是凑足一副药的银子,就去我那儿拿一副药。”

“我知道了,我一定尽快。”

“嗯,那我先走了。”

等章清文摇摇晃晃地下了山,姜思宁快速换了一身衣服,打扮成上次那个公子模样,然后绕了一段小路,远远地跟了上去。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她确定这老东西跟谁勾结,所以她想顺藤摸瓜,看看那个想尽一切办法,要让司辰安不得安生的家伙到底是谁。

……

章清文前脚刚踏进医馆,一个男子就拦住了章清文。

姜思宁定睛一看,是县衙的县尉严九平。

她快步赶上前,站在医馆旁边,借着灵敏的听觉,偷听两人说话。

“怎么样?”严九平问。

“严县尉料事如神,那司辰安已然是要死不活的。”章清文道,“断腿也只是用木棍夹住绑了起来,看起来是不打算给他治了。”

“毒呢?”

“毒就更不用说了,马上就会侵入肺腑。”章清文道,“再拖个三五几天,即便最后能够治好,也必然生机大损,永远落下病根,活不了几天的。”

“如果治好,他还能活多久?”

章清文伸出三根手指,道:“他伤至根基,就算治好,也最多三年。”

严九平点点头,看来对这个结果相当满意:“那就按事先说好的,让那丫头想办法去弄钱,咱们先赚上一笔。等她实在没法的时候,你再出手给他解毒。”

“是!”章清文又谄媚地道,“严县尉,您看我办事这么卖力,还请您在柳师爷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你放心,事情办漂亮了,柳师爷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奖赏。”

两人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严九平便离开了。

姜思宁在暗处沉吟,眼下已很清楚,在背后暗中使坏的家伙,就是严九平说到的那位柳师爷。

但一个师爷,能像这样使唤一个县尉?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柳师爷,不是普通的师爷,也不是县令的师爷,多半是来自京城某个权贵家的师爷。

那么高川县的县令,肯定也参与了其中。

不愧是大反派,招惹的人是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当然也有好消息。

听章清文的话,司辰安中的毒确实是可以解的。

且不说身体根基被损伤的如何,反正毒能解,在姜思宁眼中就是有救的。

章清文都能解,镇上其他两家医馆应该也会。

所以现在唯一的问题便是,要怎么让另外两家医馆的大夫出手。

思量间,姜思宁发现自己又来到了回春堂。

正打算进去再试试,突然几个人从远处跑来,为首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个小孩,还没到门口就开始大喊起来。

“年掌柜,快救救我儿!”

“年掌柜,”跟在男子身后的妇女,已经急得六神无主,直接就在大堂里跪了下来,“年掌柜,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儿啊!”

回春堂的掌柜年怀泽一见这个情景,立即走出柜台,查看放在地上的小孩子。

只见是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头发和身上的衣服湿透,腹部胀鼓鼓的,应该是不小心掉水里溺了,已经没有了呼吸。

年怀泽伸手探了探了他的脉搏,随即便轻轻摇头。

“不不,我儿还没死!”妇女无法接受这一结果,大哭道,“年大夫,你是咱们镇上的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儿啊!求求你了……”

“哎,”年怀泽一声轻叹道,“刘夫人,节哀吧。”

“老天爷啊,你怎么这么不开眼呐,我的儿啊……”

一旁的男子见状,也是不停地抹着眼泪,不停地哽咽。

跟着过来看热闹的民众,此时也小声议论起来。

“这是镇上的刘大善人吗?他儿子怎么了?”

“听说是溺水了,捞起来的时候就没气了。”

“哎,刘大善人也是命不好啊,三十好几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就这么没了。”

“你说他平时做那么多善事,老天爷还不保佑他家。那些坏事做尽的人哪,活得却是比谁都好。这老天爷,怕是真瞎了眼。”

“谁说不是呢?”

众人的议论声中,刘大善人抱着儿子的尸体,回家料理后事。

刚走出门,就被一个小姑娘拦了下来。

“快,把他放下,还能抢救一下。”

刘大善人愣住了。

刚才年掌柜都说人已经没了,怎么突然来了个小丫头,说他儿子还有救?

“公子,你……”

“别啰嗦!”姜思宁道,“再耽误就真没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啊!”

刘夫人一巴掌拍在刘大善人身上。

不管眼前是什么人,不管她有没有办法,但只要有那么一丝希望,她都绝对不会错过!

“哦哦,”刘大善人回过神,问道,“是放地上吗?”

“你坐门槛,让他趴在你腿上,头朝下。”

“好。”

刘大善人立即照做,姿势摆好之后,姜思宁开始按压小孩的胸腹,让肺部的水一点一点的排出来。

回春堂的伙计见状,就要上前制止。

这可是回春堂的大门,在这里摆弄一个死孩子,好像挺晦气的。

但没等他开口,就被年怀泽制止。

“掌柜,这孩子没救了,他们还在这儿瞎摆弄……”

年怀泽瞪了他一眼,道:“废什么话,看着。”